第9章 名媛拜金女玩弄人心(27)(2/2)
他会用舌尖轻轻扫过她的唇瓣,等她放松下来,再顺势加深,力道掌控得刚好。
不会让她觉得疼,只会让那股酥麻感顺着唇齿流淌。
柯允怀的气息笼罩着她,沐浴露的清香被他身上的冷冽彻底覆盖。
他手掌强势扣住她的后脑,指腹陷进柔软的发间,将她的脸稳稳固定在自己面前。
“……你喜欢我吗?”
芸司遥被他突如其来的直白问得一怔,下意识地发出一声疑惑的“嗯?”。
下唇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
柯允怀惩罚似的在她唇瓣上咬了一下,扣在她后脑的手微微收紧。
他逼着芸司遥直视自己的眼睛,眼底的暗沉翻涌。
“我问你,喜不喜欢。”
芸司遥不知道他发哪门子的风,顺嘴道:“喜欢,喜欢的要命。”
话音刚落,柯允怀扣着她后脑的手骤然用力,低头便再次吻了上来,比刚才更急更沉。
“等会儿……菜……”
芸司遥被吻得脑子发懵,心里顾忌着等下菜凉了。
清蒸鱼凉了会腥,松茸汤凉了鲜味就散了,复热一遍就没那么好吃了。
于是她推开柯允怀,声音含糊不清地讨饶:“好了好了……可以了……”
柯允怀总算稍稍退开,额头还抵着她的,呼吸滚烫地喷在她脸上,眼底的暗沉还没褪去,像燃着的火。
芸司遥舔了舔被吻得发肿的唇,赶紧转移话题:“我饿了,想吃饭。”
柯允怀道:“你吃你的。”
芸司遥:“你别老这么看我。”
“我怎么看你?”
芸司遥嘴唇被吻的湿润,她道:“就刚才那样。”
柯允怀:“刚才哪样?”
芸司遥:“……”
她实在没话说,于是起身去拿了一副新碗筷,折返回来时问他,“你到底吃不吃了?”
“吃。”柯允怀拿起筷子。
两人安静地用完餐,桌上的饭菜见了底,气氛却没因刚才那个吻缓和半分。
芸司遥吃完,揉了揉饱胀的肚子,道:“你公司出事了?”
柯允怀:“没有。”
芸司遥:“那你板着个脸干什么?”
柯允怀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她,半晌,道:“你能看清我脸上的表情?”
“……”芸司遥无语,她道:“我又不瞎。”
她将碗推到一边,道:“说说呗,到底怎么了,心情不好?”
柯允怀:“不好。”
芸司遥:“因为什么?”
因为你。
这三个字在柯允怀喉咙里滚了一圈,没有说出来。
芸司遥:“你来我家就为了当个锯嘴葫芦啊?”
柯允怀微微皱眉,没听懂她说的锯嘴葫芦是什么意思,但看她皱着眉头的样子,大概能猜出门道。
他放下筷子,目光沉沉地看向她,语气听不出情绪。
“……芸司遥,你喜欢我什么?”
喜欢你有钱,长得帅,挥金如土,大方。
芸司遥睁眼说瞎话,道:“当然是喜欢你的内在美啊。”
柯允怀脸上表情丝毫没变,明显是不信。
芸司遥耐心告罄,她假装看不见柯允怀的脸色,起身道:“饭吃完了,我去洗碗。”
刚转身走了两步,手腕突然被人拽住。柯允怀掌心温热,抬眸看她,“我去。”
芸司遥有些意外,“你还会洗碗?”
她还以为柯允怀这种养尊处优的人,怕是连洗洁精都没碰过几次,更别说动手洗碗了。
柯允怀看懂了她的表情,默然片刻,“我又不是傻子。”
芸司遥道:“那……那就麻烦你了。”
厨房的水龙头被拧开,水流哗哗落下。
柯允怀弯腰拿起桌上的骨瓷碗,熟练地挤了点洗洁精在海绵上。
倒真不像个第一次碰家务的人。
芸司遥看了一眼就回客厅坐着了,不用自己洗碗当然是好的。
她去衣帽间拆昨天买的奢侈品。
柯允怀昨天一出手就是十几袋奢侈品,从成衣到配饰,还有几个包装精致的首饰盒。
有些东西她都没看清是什么就被他大手一挥塞进了购物袋。
芸司遥盘腿坐在衣帽间的地毯上,指尖划过堆积如山的奢侈品包装袋,拆得兴起。
刚拆开一个印着小众设计师logo的黑色丝绒盒,里面却不是预想中的首饰,而是一条缀满细碎水钻的银色链条。
她疑惑地将链条拎起来。
链条主体是贴合曲线的弧度,末端缀着两颗小巧的珍珠。
缝隙间还藏着几缕细若游丝的银色流苏,随着动作轻轻晃动,透着股说不出的暧昧。
这哪是什么普通首饰,分明是条情\/\/趣胸链。
这是什么时候买的?
柯允怀挑的?
这胸链应该是贴身穿的吧?
“拆到什么了?”
身后忽然传来柯允怀的声音。
芸司遥手一抖,手忙脚乱地想把胸链塞回盒子里,指尖却不小心勾到流苏,链条散开,水钻在灯光下晃出细碎的光,反倒更显惹眼。
芸司遥:“没什么,就是条普通项链。”
柯允怀走过来,目光掠过那条银色链条上,眼底瞬间闪过一丝了然。
芸司遥:“你买的?”
他将丝绒盒捡起来,拎起那条胸链,“还挺好看。”
即使心情差到极点,看到这条胸链,柯允怀还是可耻地、不由自主地陷入了幻想——
芸司遥跪坐在酒店床上,指尖轻轻捏着链条的末端,一点点将它扣在颈间,冰凉的金属贴着她温热的肌肤,顺着曲线缠绕而下。
……心情稍微好一点点了。
“我买的,”柯允怀:“你要戴给我看吗?”
芸司遥:“……”
柯允怀收回目光,指尖摩挲着链条上的水钻,又开始在心底劝慰自己。
包养关系而已,他想找什么样的人找不到。芸司遥喜不喜欢他,爱不爱他,又有什么关系?
道理他都懂。
可胸腔里那股憋闷的情绪却挥之不去,像团烧不尽的火,越压越旺。
他就是介意,非常介意。
柯允怀的心眼很小,他能容忍她的过去,能接受她不是第一次,却唯独不能忍受,她对自己从头到尾,只有逢场作戏的虚伪,半分真心都没有。
……这让他觉得自己像个上赶着的舔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