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若春和景明(16)(2/2)
塔伦疑惑这件事很久了,其实在虫族的时候他就想过这个问题,但是也没问出来,因为问出来也没什么用,他那个身体完全没有任何手段能用,就算他有心稍微帮一下,路德维希应该也会拒绝,谁敢让脆豆腐干这种体力活?哪怕只是稍微动动手呢,那也累啊。
但是他现在是人类,一个完全健康的成年男性。塔伦原本自己没太体验过这种感觉,他对路德维希的感情毋庸置疑,但是他从前那个完全枯萎的身体不足以让他完整理解到性魅力。但放到现在他有心有力,确实得承认,从性凝视的角度来看,路德维希的条件也无可挑剔。
正常男人都是这么能忍的类型吗?他现在又不是脆豆腐。
塔伦侧过来,用手肘撑起头,叫了他一声,“路德维希。”
“我在。”路德维希说,“怎么了,你不困吗?那稍微晚一点睡也可以,明天也没有事。等下我找一部电影?”
“我只是觉得很奇怪。”塔伦说,“你知道吗,在虫族的时候,很多虫都说你是性冷淡。”
路德维希当然知道。其实这个传闻在路德维希也去世以后也基本坐实了,因为生育率再低,结婚那么多年还有两个雌侍竟然一无所出,除了他没有这个功能或完全丧失需求以外,真没别的解释了。
他本身就不介意,他的日子过得跟性冷淡有什么区别。后面他甚至会示意卡尔文就这么暗示其他的贵族和官员,就这么宣传我,没毛病,简单省事。
现在突然提起来,路德维希觉得也是很混乱的一段日子,“知道。”
塔伦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问,“所以你是不是?”
路德维希打字的手顿了一下,他大概知道塔伦是什么意思了,“不是。不过我跟你哥说过......”
“卡尔文又不会知道我们干了什么。”塔伦小声说,“而且你干不干他肯定都会怀疑的。”
很有道理,其实路德维希也是这么想的,但是想归想,“......不行。”
塔伦也没有追问,再说下去显得他特别馋人家身子一样,他体恤一下而已,闻言噢了一声又躺回去了;倒是路德维希沉默了几秒,又说,“......现在不行,这里条件不好,要准备很多东西,不然你会难受。”
塔伦:“......”
塔伦:“噢。”
路德维希扭头看了一眼,塔伦闷在被子里不动了,但是这个姿势容易呼吸不畅,容易不舒服,又动手给他刨出来了。塔伦红着耳朵瞪了他一眼,个不会看脸色的,闷一两分钟怎么了?
塔伦老实了几分钟,但确实不困了,也不敢提那事,就开始说别的,“哎。那你说楼双信还记得吗?”
“不好说,我目前没有接触过。你看不出来吗?”路德维希问,“都有可能,我猜不到他会做什么。”
“我也很少接触,而且如果他不想暴露出来,应该没人能看出来吧。”塔伦想着,“论愿力和执念,他和维尔西斯应该也不轻。”
不轻?路德维希想,真要说执念,他觉得这个形容还是保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