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战凯文（1/2）
“危险？”
琪亚娜的目光在凯文那张冰块脸上停留了好久，直到他发觉，琪亚娜才收回目光。
和凯文对视，让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她说不清那感觉，只是出于本能换了个方向，和其他人一同奔向那面目全非的咖啡店。。
“瓦尔特老师！”
芽衣和布洛妮娅迅速上前，与希儿一同扶住艰难站立的瓦尔特，芽衣惊疑不定的目光在凯文和穹之间游移。
“这是……双胞胎？”
“他不是！”
瓦尔特强撑着站直身体，声音嘶哑又咳出了血丝。
“他是敌人，凯文?卡斯兰娜！”
“凯文?卡斯兰娜？卡斯兰娜？”
听到这个名字，安娜惊呼失声，她看看凯文，又转头看看一脸严肃准备提枪上阵和凯文爆了的白发穹。
“姓卡斯兰娜？！那他……那他……”
“芽衣，我感觉不太对劲……”
往日天不怕地不怕琪亚娜靠在了芽衣身旁，虽然琪亚娜依旧掏出了双枪，可芽衣能感受到琪亚娜的底气不足——为什么？是因为是同族的关系吗？
布洛妮娅可不管对方是什么人，希儿和穹在这边，帮哪边是根本不用考虑！在众人身后，重装小兔已经悄然浮现，若隐若现的炮口对准了凯文，只要这个冷冰冰版本的穹偷袭大家，那布洛妮娅就让他尝尝炮弹的厉害！
凯文没有理会少女们的震惊和敌意，他的视线扫过众人：理之律者，空之律者，雷之律者……
凯文有种不真实感，现文明本该是人类的大敌一个接一个的为人类而战，这真的是……
凯文的视线最终定格在仍然与自己对峙的穹身上，看着穹，他仿佛看到了曾经还是“千羽学园的王子殿下”时的自己。
“喂！那个冰块脸！”
多尼戈尔凑到了穹身旁，开始狗仗人势。
“你把本大爷的地盘炸成这样，是不是该给个说法？”
没人现在有空深究狗说人话的事，凯文的目光越过穹，看向他脚边那条口吐人言的狗。
“我不是来破坏的。至少……不完全是。”
完全不考虑赔偿之类的问题，凯文又把目光落到了穹身上。
“看来，你们有很多「有趣」的同伴。可是，你应该清楚，你们赢不了。停手吧，我们本来没有矛盾。”
“那可不一定！”
穹咬着牙，一字一顿。炎枪在他手中燃烧得更旺，却无法驱散远处的寒流。
恢复了不知道多少的凯文的压迫感有点强，仅仅是站在对面，就让他有种冬天的错觉。
“别的不说，你把我杨叔打了，我非要把你揍一顿！”
“你赢不了。”
凯文的语气平淡无波，仿佛只是在陈述事实。
“停止这场闹剧吧，我也会让他们停手。蛇需要你们，你们也需要蛇——”
凯文话音未落，穹在把多尼戈尔赶走后将炎枪往地上一插，灼热的火环“轰”地一声以穹为中心扩散开来，地面龟裂，熔岩般的纹路瞬间驱散了周遭的寒流。
“闹剧？”
穹抬起眼，蓝色的眸子里跳动着愤怒的火焰。
“你管这叫闹剧？会死人的！”
凯文沉默地看着穹，那双同样蓝色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波澜。
“你知道「蛇」代表什么吗？你知道你拒绝了什么吗？”
“知道，但不妨碍现在我揍你！”
穹握紧枪杆，四周的沥青烂地因为高温开始融化。
“现在我只知道，你打伤了我的家人，这就够了！”
“家人……”
凯文轻轻重复这个词，视线扫过被芽衣和布洛妮娅搀扶着的瓦尔特，扫过紧张地护在芽衣身侧的琪亚娜。
家人，亲情，他也曾有过……可如今仅剩的老友，大概也只有华了吧？
有那么一瞬间，凯文眼中似乎掠过一丝怀念的情绪，但眨眼间又平静了下来。
“那么，就先用你的「家人」能理解的方式吧。”
凯文向前踏出一步了，仅仅一步。
以他落足之处为起点，霜白色的冰刺如同有生命般瞬间蔓延，与穹的火焰狠狠撞在一起……
“穹哥哥！”
打起来了，那就帮忙！不等瓦尔特打断，布洛妮娅身后重装小兔的炮口迅速亮起。
“Fire！”
光束炮击破空而出，直射凯文后背——然而凯文甚至没有回头，只是抬手向后一握。
一道冰墙凭空凝结，厚重的冰墙不仅挡住了炮击，更将光束攻击折射向天空，在半空中炸开 ……
“什么？！”
布洛妮娅瞳孔一缩，这是哪来的“冰镜子”？
“死灰毛！芽衣，安娜，希儿！我们一起——”
本来刚刚脑补了一出电影里的“克隆体追求唯一性要清理其他同源甚至消灭本体”兄弟大战情节的琪亚娜还想着要怎么给这两个“弟弟”劝架，最后让他们重归于好，结果这就干上了——话说怎么感觉都比她强呢？
很显然，眼下已经不存在给她思考话术或者用爱感化新来的克隆弟弟的时间了，因此琪亚娜打算拉上队友冲上去给凯文一顿“爱的教育”，但话未说完她就被瓦尔特按住了肩膀。
“琪亚娜，别冲动！”
瓦尔特咳着血，眼镜后的目光死死锁定凯文。
“他的实力和现在的你们根本不是一个层次！他不是你们能够正面抗衡的敌人！”
“可是死灰毛他——”
“他不会有事。”
瓦尔特低声道，顺便摁住准备拔刀的芽衣和挥舞镰刀的希儿。
“相信他……也相信我，如果真的出事，我会让大家全身而退！”
哪怕代价是他肉体消殒躺尸几个月，当场把核心传给布洛妮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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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中心，穹已经和凯文交锋了数个回合。
“这家伙的冷气真邪门！”
多尼戈尔缩回莎芙莱脚边，甩了甩沾上冰碴的爪子。
“我的天！这战斗力，你说把白及瑟莉姆跟你绑一块能赢吗？”
莎芙莱没有说话。她再次举弩，箭矢却不是射向凯文，而是射向头顶上方一处因爆炸和战斗已经摇摇欲坠的路灯。
咻！
精准的射击让本就伤痕累累的路灯连接处彻底断裂，半根纯粹是由铁疙瘩构成的路灯轰然砸下——落点正在凯文和穹与他们之间。
“你们走！”
莎芙莱厉声喊道，同时抓住还准备冲上去的希儿手腕。
“多尼戈尔，带他们去找白及和松雀，快！”
“什么？白老师？可是穹哥哥他——”
“对付这个人，你们帮不上忙！”
莎芙莱的语气斩钉截铁。
对付凯文？她跟穹留下就够了，其他人一边去！再说了，再不治疗这个姓杨的，他就要去见阎王爷了！
多尼戈尔呜咽一声，以它为核心黑影在众人脚下散开。
“真就天天使唤本大爷啊？这次可超载了啊！行吧行吧，都抓稳了……还有，别吐本大爷身上！”
“这是什么啊！”
黑影迅速吞没了众人，众人甚至来不及交代，只看到了穹最后一眼——冰与火的交锋在破碎的街道中央炸开，穹的身影在蒸腾的雾气中若隐若现，而凯文……那个男人只是静静地站着。
下一秒，视野翻转。
多尼戈尔的黑影穿梭比任何交通工具都要迅速，仅仅几次呼吸的时间，众人便从支离破碎的街头，出现在了一个房间之内。
“咳咳，这是……？”
本想问两句“瞬间转移技术”的瓦尔特又忍不住咳了几声。
“多尼戈尔？你们怎么会……”
一个略显成熟又带着点惊讶的声音从大家身后传来，众人回头看去，可不是那学园的病秧子保健男老师白及吗？
白及一眼就看到了瓦尔特的伤势，眉头立刻皱起——有点麻烦啊。
“这……容在下问问，怎么伤得这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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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多尼戈尔把那六个人带走后，灯迅速退向“灯”那已经没了门窗的入口。
就像他放走了星和八重樱一样，凯文并未追击，他再次挥手驱散火焰，冰封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对穹来说，大家走了对他也有好处：起码大开大合的招式不怕误伤了。
此时的穹已经和凯文交锋了数个回合。炎枪每一次突刺、挥扫都带着足以融化钢铁的高温，但凯文只是用那柄由寒冰凝聚的大剑从容格挡。冰剑与炎枪碰撞，虽然四周着弥漫的蒸汽与冰屑，可对凯文来说，这顶多算个复健运动。
“你只有这种程度吗？”
凯文在又一次格挡炎枪后，忽然开口询问。
“少瞧不起人！”
穹退后数步，枪尖向上竖起，红色的火焰中多了一缕紫色。
“以此烈火——”
“太慢了！”
凯文的身影突兀消失，又出现在穹的侧方，冰剑的剑脊带着教训的意味拍在穹的腰腹。
“哇！”
没有任何招数的是没有弊端的，比如穹上举蓄力打算开大，那炎枪自然短暂失去了嘲讽的效果，因此这次凯文不偏不倚的击中了他。穹整个人被击飞出去，撞在学园那残存的围墙上里，碎砖头在他的撞击下砸落在地，尘土飞扬。
凯文略感心疼的看向那张帅脸：他周围的地面一半焦黑融化，一半覆盖着厚厚的白霜。几道细微的冰痕划伤了他的脸，但没有渗出血——在这个温度下，有流血也被瞬间冻结了。
不过，开了终焉双圣痕的穹体力是无限的，因此一次攻击并不能打垮他。
片刻后，炎枪上的火焰再次燃起。穹撑着枪站起身，摸了把发红的脑门，准备继续和凯文磕下去。
对此，凯文认为是理之律者的错：看来理之律者乃至这个学校都不太会教战士，否则穹这颗幼苗要是他来带，会不会拼命两说，但绝不至于带那么多小伤口。
“你的战斗方式……浪费了太多体力，骑枪不是这样用的。”
“要你管！”
穹压低重心，炎枪在手中嗡鸣——既然出琪亚娜给的技能没办法抗打断，那只能……
“炎枪——”
穹猛蹬地面，整个人化作一道流火直射凯文，枪尖在前，仿佛一颗小小的陨星。
凯文依旧站在原地，甚至连位置都没怎么移动。
“空有力量，却无法融会贯通。这样的火焰，可烧不掉最后的「终焉」。”
再一次扛下穹的突进后，凯文认为自己的测试够了，他打算结束这一切。
他算是看清了，莽夫一样的理之律者空有决心和意志但不懂带徒弟，而且手上聚了现文明所有律者，让他继续练下去，那另外两个律者绝对练废根本成长不起来！
那么，就把穹和瓦尔特带走吧，再告诉那两个律者女孩等她们成长起来自己才会放走他们以此锻炼……
就这样吧。
“已经结束了。”
击退穹后凯文抬手，轻轻一挥。
咔嚓——
地面窜起的冰刺精准地停在穹的咽喉、心脏等要害前几毫米处，冰冷的锋刃映出他错愕的脸。
“为了「家人」而战的意志，并非错误。”
凯文走近两步，居高临下地看着被冰刺封锁了所有行动反手掏出球棒砸冰刺脱身的穹。
“但也仅此而已。现在的你，连同你身后那些尚未成熟的律者，都不足以改变什么——你没有能够抗拒我的力量，我会带走你，还有你的那个「家人」。”
凯文看到穹瞪着他，蓝色的眼睛里满是不甘……不甘好啊！不甘就是变强的动力！
“理之律者的力量，不应只用于守护一隅——”
砰！
灯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凯文身后，手中的十字弩不知何时已换成两柄小刀，悄无声息地刺向凯文的颈侧与后心。
然而刀刃在触及凯文身体的瞬间便寸寸碎裂——不是被冰霜冻结，而是被一层无形的屏障彻底崩解。
凯文甚至没有回头。
“偷袭的伎俩，在绝对的力量差距前毫无意义。”
荧发的灯的身影急速后撤，手中已换回速射弩。她没有说话，只是哼着摇篮曲迅速移动到穹身侧，与他背对而立。
“莎芙莱，帮个忙！”
灯微微点头。
“你说。”
“帮我拖住五秒。”
下一刻，弩箭连发。每一箭都在空中分裂成数道小箭，从不同角度袭向凯文——不求伤敌，只为干扰。
接着一个翻滚，她手上的弩又变成了冲锋枪，随着“哒哒哒”的声音，子弹向着凯文倾泄而去。
凯文抬手，冰墙再度浮现。但这次的攻击在触碰到冰墙的瞬间并未被弹开，而是像水般渗入冰层，让坚固的冰墙表面浮现出一丝裂缝。
“无用之举。”
凯文如此评价。
“但——”
他的话音戛然而止，因为穹已经完成了准备。
在穹身上，他没看到枪技，而是看到了更原始、更狂暴的力量释放。炎枪被他反手握持，枪尖向上。以枪身为轴，紫色的火焰冲天而起，高温让周围的空气剧烈扭曲，连光线都开始折射。
“这是……”
凯文第一次微微眯起了眼睛，这让他想起了自己刚当上融合战士，去澳洲……
“以此烈火——”
穹的声音从火焰中心传来，带着灼热的气流。
他猛地将炎枪向前一挥。
“——斩无不断！”
沥青、碎石、金属残骸，甚至是空气中飘散的冰晶，所有物质都在紫色的火焰中分解，化作虚无的灰烬。火焰所过之处，连空间都仿佛被烧灼出扭曲的波纹。
凯文面前那道曾随意挡下攻击的冰墙，在紫色火焰接触的瞬间直接蒸发，化为一阵转瞬即逝的蒸汽白雾。
这足以击溃雷之律者肉体消灭S级女武神的一击令凯文向后滑退数步，鞋底在焦黑的地面上犁出两道沟壑。这是战斗开始以来，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移动。
白雾散去时，凯文的右臂微微抬起。一层比之前更加致密的冰晶覆盖在他的小臂上，但那层冰的表面还有本该完好无损的寒冰大剑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痕。细小的冰屑正从裂缝中剥落，在下坠过程中就汽化消失。
“律者级的崩坏能运用？”
凯文的声音带了上一丝诧异，而穹就更难受了。
“你居然没事？”
“理之律者教你的？但还不够。”
凯文没有回答穹“有事没事”的疑惑，他再次深感狮子搏兔亦用全力，否则在量子之海的自己头破血流的意外可能再次上演。
事已至此，复健运动结束了，该动真格的了。
凯文没有再使用冰墙或冰刺，而是将手中的冰剑轻轻点地。
以剑尖为中心，纯粹的“冷”开始扩散——首先是极寒领域，冻结穹的活动速度。
“穹，走！”
打到这个份上，对穹还算了解的灯自然知道穹牌出了过半，目前看继续下去只会吃亏。因此她抓住机会冲锋枪狂射不止。试图通过干扰，给予穹和自己撤离的机会。
“游戏时间结束了。”
冰剑的剑尖轻轻挡下子弹，接着一个瞬移抵在尚未炎枪防御的穹胸口——凯文没有刺入，但刺骨的寒意已经透过衣物，让穹的心脏骤然加速。
“现在，你明白了么？决心不能弥补实力的差距。跟我走，你和理之律者都能得到更好的培养。而那些女孩……”
凯文看了一眼多尼戈尔带走众人的方向。
“当她们成长到足够强大时，你们终将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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