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休斯（1）（2/2）

“大概能猜到一点，”萨内卡抱胸说道，“大概是‘贪图享乐，不劳而获，堕落’之类的。”

“还有‘不知羞耻’，”斯黛拉说，“我觉得她们不知羞耻，为什么她从不向我们控诉休斯对她做的事？因为她觉得这没有用，她知道没用，如果有用的话，她不会想到要逃跑，就像我们为什么要刺杀休斯一样，因为我们觉得法庭没有用了。还有多少人会像她一样想的，还有多少人，被误解却不能诉说，遭到欺压却无法寻求庇护的······天哪，我才是那个······应该感到羞耻的人。”斯黛拉说着渐渐弯下腰，她的手撑着膝盖，眼睛紧闭着。

“你是这么想的吗？”萨内卡凝望着她的眼睛。

“是的。”

“听着，我不懂什么圣母或者安拉那一套，在我看来，你确实该为你对她的误解感到惭愧，”萨内卡难得温和地说，“但不该惭愧过多，因为你在第一时间就解除了误会。同样的，你是应该为你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羞耻，但也不能羞耻太多，因为真正该为她遭受折磨负责的另有其人。盗窃面包的小偷和入室杀人犯不应遭受相同的刑罚，这是五岁儿童都明白的事情。如果你过度谴责自己，那会让原本强迫她、虐待她的人应受的谴责看起来变轻了，这才是真正的不公平，无视罪行大小一律平等看待的话，就是在替真正重罪之人开脱。”

“你是对的，萨内卡，我确实不该太沉溺于自己的错误里，”斯黛拉抬起头来，她深吸了一口气，目光注视着前方，“我会将吉安娜的那份一起，向休斯和萨福克公爵讨要过来，我腰上的武器已经迫不及待了。”

“哈哈！”萨内卡喉管中爆发出了一声赞许的声音，“英国人都像你这么有意思吗？我开始有点喜欢巴黎这个地方了，不过再迫不及待，也得有把趁手的武器才行，小金。”

说着，萨内卡将自己的土库曼弯刃递了过去。

“谢谢你，萨内，”斯黛拉接过了她的刀，然后将自己的金色鸢尾花胸针递了过去，“虽然现在已经不能靠这个畅通无阻，但有这个就代表你是王后庇护的人，除非想惹上麻烦，一般人是不敢动你的。”

“那你呢？”

“他们已经认识我了，戴不戴都一样。”

萨内卡看了看她，结果她的胸针收下，手指在鸢尾花的纹路上停顿了一下，然后说道，“你知道，这次只有你一个人，就算你真的在里面发生什么事，我也不会帮的，所以你自己要多加小心。”

斯黛拉点点头，“我明白。”

一旦她以吉安娜的身份进了休斯的地盘，王后侍女的身份就不管用了，到时就算出了什么“意外”，王后就算再神通广大也救不了她。

在经过一天的准备后，果然和吉安娜预料的一样，周五的晚上，休斯的人来到妓院来接吉安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