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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宋太宗 赵光义(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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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朝那天,赵普那老东西带头在宣德门迎驾。我拄着拐杖下辇,他凑过来要扶,我反手就把拐杖砸他脚面上:"听说朕亲征这些日子,相爷家的门槛都被踏破了?"这招杀鸡儆猴管用,第二天朝会上再没人敢提撤兵的事。倒是曹彬私下劝我:"北伐这事得缓着来,您这腿..."我当场掀了茶案:"再提这茬,朕让你去守皇陵!"

雍熙三年二伐辽国,我是憋着口恶气去的。出发前把三个儿子叫到太庙,当着祖宗牌位立遗嘱:"要是这回再败,你们就把我埋在北邙山脚当饺子煮了。接到战报那晚,我把寝宫砸了个稀巴烂,最后抱着我哥的牌位哭出声:"你倒是逍遥了,留给我个烂摊子!"

最让我寒心的是赵廷美那事。亲弟弟啊,居然跟卢多逊勾结要谋反。那天在延和殿审他,我摔了七八个砚台:"当年娘咽气前怎么说的?兄弟同心!"廷美梗着脖子顶回来:"二哥现在眼里还有兄弟?"这话戳得我心窝子疼,最后判他流放房州时,我在屏风后头吐了血。后来听说他病死在路上,我偷偷让太医往房州送了三车药材——到底没救回来。

儿女债更是糟心。大儿子元佐听说他叔死了,提着剑要劫天牢。我让人把他捆到跟前,这小子红着眼吼:"爹把亲兄弟都逼死了,还怕多杀个儿子?"我扬起的巴掌半天没落下去,最后只能把他关进南宫。后来听说他疯了,大冬天赤脚在院子里跑,嘴里喊着"四叔等等我",我站在阁楼上看着,雪粒子把眼睛迷得生疼。

倒是三小子恒争气。端拱元年春猎,他独个儿射了头黑熊回来。我摸着熊皮问他:"要是让你守幽云十六州,怎么打?"小子答得利索:"先修二十座粮仓,再娶个契丹媳妇。"我笑得差点打翻酒盏,转头就把龙纹匕首赏了他。这崽子像我年轻时候,够浑也够机灵。

晚年越发信命。至道元年正月十五,我在大相国寺抽着根下下签。主持圆觉法师盯着签文直摇头:"陛下此生过不得黄河。"我当场把签筒砸他光头上:"老子二十年前就游过黄河了!"回宫路上却让轿夫绕道汴河,盯着混浊的河水发了半天呆。

最后那场病来得凶。清明祭祖时还能力气摔礼部的折子,到五月就下不了榻了。最难受的是夜里,浑身骨头缝里像有蚂蚁在爬。有天梦见我哥穿着黄袍坐在龙椅上,我冲他喊:"龙椅硌屁股不?"他笑着招招手,我刚要迈步就醒了,手还伸在半空中。

弥留那天特别清醒,把寇准他们叫到跟前交代后事。说到传位给恒儿时,赵普那老狐狸又跪着哭谏。我攒足力气踹他个跟头:"再废话,朕让你去阴曹地府接着当宰相!"等人都退下了,我摸着枕边那半块玉佩,突然想起六十年前娘说的话。

咽气前听见更鼓响,像是又回到陈桥驿那个雪夜。我哥在门外喊:"光义!该换岗了!"我应了声,摸着黑去抓铠甲,却抓了个空。

我这辈子最后十年,活得像个赌输了的庄家。至道元年开春,御医说我是消渴症,我拎着药罐子砸他脑门:"放屁!老子还能拉开三石弓!"可夜里起三次溺壶骗不了人,尿出来的东西跟糖水似的黏脚。

最糟心的是契丹那帮龟孙子。咸平二年秋猎,耶律隆绪那黄毛小儿竟敢在边境插旗挑衅。我撑着病体上朝,把枢密院的沙盘掀了个底朝天:"朕当年打幽州的时候,他爹还在吃奶呢!"话没说完就咳出半口血,染得龙袍前襟猩红刺眼。那晚我把太子恒叫到榻前,攥着他手腕直发抖:"记着,这辈子要么死在马背上,要么..."话没说完又昏死过去。

儿女债还没还完。元佐那疯儿子正月十五放火烧宫,说是要给他四叔照亮黄泉路。我光着脚跑到南宫,看他坐在焦梁上傻笑,手里还攥着半截赵廷美的腰带。禁军要拿人,我抬手就抽了带队的都统两耳光:"谁敢动我儿?"后来把元佐圈禁在西京,每月让太医送十斤安神散。有次巡幸洛阳,隔着高墙听见他唱童谣:"陈家桥,黄袍飘..."我扶着宫墙吐得胆汁都出来了。

倒是恒儿争气。至道三年春闱,他带着三十个进士在琼林苑比箭,三箭都射中百步外的铜钱眼。我瘫在肩舆上拍巴掌,转头跟吕端说:"这崽子比我强。"老吕头摸着白胡子笑:"臣记得陛下二十三岁时,一箭射穿过辽军令旗。"我愣了半天才想起,那旗子现在还收在太庙偏殿的樟木箱里。

五月间跟辽国议和,我躺在病榻上听曹利用念条款。听到要岁币三十万,我抓起药碗砸他脸上:"老子宁可把这钱扔汴河里听响!"夜里却偷偷让太监传话给寇准:"给钱可以,得写成'资助'不能叫'纳贡'"。这招是跟赵普学的,当年澶渊之盟他就这么糊弄过契丹使臣。

七月酷暑难耐,我让人把龙榻搬到水心亭。盯着池子里的锦鲤看久了,忽然想起四十年前在陈桥驿,我哥说过这鱼烤着比蒸着香。正要吩咐御膳房,猛地记起他早死了二十年。转头问老太监王继恩:"你说人死了真能投胎吗?"这老货扑通跪下:"陛下是真龙转世,千秋万代..."我抓起玉枕砸他:"放你娘的屁!"

八月初九那夜,我忽然能下地了。摸着黑翻出那半块玉佩,蹑手蹑脚走到太庙。月光照着我哥的牌位,金漆都剥落了。我盘腿坐在蒲团上,从怀里掏出樊楼的炙羊肉:"知道你馋这口。"说着自己先咬了大半。三更鼓响时,我扶着供桌站起来:"哥,这江山我守得还行吧?就是腿脚不如你利索..."话没说完喉头腥甜,一口血喷在祖宗牌位上。

最后三日反倒清醒得很。把太子恒和几个老臣叫到跟前,我指着御案上的玉玺:"这玩意重得很,得双手捧着。"寇准那愣头青又要哭谏,我瞪他一眼:"再掉猫尿,朕让你去修黄河!"交代完漕运改制的事,我忽然想起什么,扯着吕端的袖子问:"开封府衙前那对石狮子,还在么?"

咽气前半个时辰,我非要人抬着去宣德门。躺在龙辇上看汴京灯火,满城星河比天上还亮。有个卖炊饼的汉子在街角吆喝,声气像极了陈桥驿那个伙夫。我扯着沙嗓子喊:"赏...赏他..."话没说完,眼前突然闪过我娘举着蜡烛的脸,她身后站着穿铠甲的爹,我哥在门槛上磨刀,李氏抱着穿绿袄的丫头冲我笑。

更鼓敲到第四遍时,我攥着半块玉佩的手突然松了。耳边炸雷似的响起少年时的声音:"光义!该换岗了!"我应了声,摸着黑去抓铠甲,这回真摸着了——冰凉凉沉甸甸的,分明是当年那件沾了陈桥雪的锁子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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