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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6章 反诈(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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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们点点头,开始分散行动,准备寻找防守的薄弱之处,伺机发动攻击。

秋沐猫着腰,在阴影中缓缓前行。她敏锐的目光扫视着周围,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迹象。

突然,她发现物资储备点的一侧似乎有一个守卫相对薄弱的地方,只有几名士兵在来回巡逻。

“跟我来。”秋沐向身边的士兵打了个手势,然后悄悄地朝着那个方向摸去。

他们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接近了那几名守卫。就在即将动手的时候,秋沐心中突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不好,有埋伏!”秋沐大喊一声,但已经来不及了。四周突然亮起了无数火把,将他们团团围住。一群身着黑色劲装的士兵从四面八方涌了出来,他们的脸上蒙着黑巾,只露出一双双冰冷的眼睛。

“你们被包围了,放下武器快快投降!”一个为首的士兵大声喊道,声音冰冷而傲慢。

秋沐心中暗叫不妙,她没想到敌人竟然设下了如此周密的陷阱。但她并没有惊慌,而是迅速组织士兵们进行抵抗。

“杀!”秋沐一声令下,士兵们挥舞着手中的武器,与敌人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刀光剑影中,喊杀声在夜空中回荡。然而,敌人的数量太多了,而且他们显然早有准备,秋沐他们渐渐陷入了困境。

“公主,我们突围吧!”一名士兵大声喊道。

秋沐咬了咬牙,说道:“好,大家跟我冲出去!”

她挥舞着长剑,奋力杀出一条血路。但敌人的包围圈越来越小,他们根本无法突围出去。

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秋沐和她的士兵们最终还是寡不敌众,被敌人俘虏了。敌人收缴了他们的武器,将他们押到了物资储备点的营帐中。

秋沐被押进营帐时,看到一个身材高大、面容冷峻的男子正坐在椅子上。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凶狠和得意,正是北辰国二皇子南焊锡。

南焊锡看到秋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哟,这不是德馨郡主秋沐吗?你不在睿王府里待着,跑到本皇子这物资储备点来干什么?”

秋沐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不屈和愤怒:“南焊锡,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你设下陷阱陷害我们,算什么英雄好汉?”

南焊锡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指尖在椅扶上轻轻敲击着,目光如审视猎物般落在秋沐身上。

他记得这位德馨郡主被北武帝赐婚给了睿王以后,便极少在外露面。

南焊锡那时还在少年,曾远远见过几面。记忆里的秋沐总是安静地跟在南霁风身后,穿着素雅的衣裙,眉眼温顺,像株被精心呵护在庭院里的兰草,连说话都轻声细语,从未有过此刻这般锋芒毕露的模样。

“皇婶?”南焊锡刻意拖长了语调,尾音里满是嘲弄,“皇婶此刻该在京城的睿王府里抄经礼佛,怎么会披甲执剑,成了南灵国的将领?”

他站起身,缓步走到秋沐面前,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身上的南灵军服,粗糙的布料上还沾着尘土与血迹,与记忆中那身精致锦缎判若两人。“还是说,睿王叔的王府留不住你,你竟转头投靠了南灵?”

秋沐被他问得一怔,眉头紧紧蹙起。“睿王叔?王府?”这些词汇像投入静水的石子,在她脑海里漾开一圈圈模糊的涟漪,却抓不住任何具体的影像。

她只记得自己醒来时躺在南灵国的山林里,身边只有一堆药,脑子里空空荡荡,像被人硬生生剜去了一块。

是师父恰好发现了她,见她伤重失忆,便带回了秘阁。她一直以为自己本就只是遭遇意外忘了过去,可眼前这个男人的话,却像一把钥匙,撬开了她记忆深处紧锁的门,露出一片混沌的黑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秋沐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声音却忍不住发颤,“我是南灵国的德馨公主,与你口中的睿王府毫无关系。”

南焊锡盯着秋沐紧绷的侧脸,眼中嘲弄更甚。他才不管这女人是真失忆还是假糊涂,方才那句“德馨公主”已然暴露了她与南灵国的紧密联系——南灵国哪来的德馨公主?这分明是当年北武帝赐给她的封号,如今却被她用来安插在南灵,其心可诛。

“德馨公主?”他低笑一声,指尖猛地捏住秋沐的下颌,迫使她抬头与自己对视,“秋沐,你这谎话编得未免太糙。北境谁不知,德馨郡主乃是父皇亲封,赐婚睿王叔南霁风的正妃。你说你是南灵公主,难不成南灵国的皇室,连封号都要偷北辰的?”

下颌的力道带着刻意的羞辱,秋沐疼得蹙眉,却死死抿着唇不肯示弱。脑海中那些模糊的涟漪越发汹涌,“南霁风”三个字像带着刺,扎得她太阳穴突突直跳。她确实记不清前尘往事,可潜意识里总有个模糊的影子,穿着玄色锦袍,站在漫天飞雪里,眼神温和如春水。那是谁?与南焊锡口中的“睿王叔”有关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重复道,声音里的颤抖被刻意压成冷硬,“我是从小在北辰长大,但丞相府已经被抄家。我师父说我自幼体弱,养在南灵,十五岁才随太子哥哥入军营。你口中的睿王府、南霁风,于我而言不过是陌生的名字。”

“哦?”南焊锡松开手,从腰间抽出折扇,“啪”地展开,慢悠悠地扇着,“那你可记得,十六岁那年,你随睿王叔回籍省亲,途经云栖山遇袭,是本皇子带人赶去救了你?当时你吓得躲在睿王叔身后,抓着他的衣袖直哭,连声喊着‘霁风哥哥救我’。”

秋沐浑身一震,脑海中突然闪过破碎的画面:陡峭的山崖,呼啸的箭矢,还有一片染血的玄色衣袍。她确实有过一段模糊的记忆,似乎在山林里受过惊吓,可记忆里的施救者面目模糊,只余下一种令人心安的气息。那气息……与南焊锡此刻的阴冷截然不同。

“不记得。”她别过脸,避开南焊锡探究的目光,“我自十五岁后在南灵长大,从未去过云栖山。”

南焊锡收起折扇,在掌心轻敲着:“是不是真不记得,不重要。重要的是,刘珩认你这个‘德馨公主’,南灵国的士兵敬你这个将领。有你在我手里,南灵国就得乖乖听话。”

他转身走向帐外,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来人,把她带去‘听雪阁’。没有本皇子的命令,不许任何人靠近。”

秋沐被两名士兵押着,穿过层层营帐,来到一处独立的院落。院门上挂着“听雪阁”的匾额,檐角积着未化的残雪,廊下红灯笼在寒风中摇曳,映得白墙斑驳,倒有几分雅致。可细看之下,院墙高逾丈许,墙头布满尖刺,暗处隐有衣袂翻动的声响,分明是座华美牢笼。

“进去吧。”士兵推了她一把,“二皇子有令,好吃好喝伺候着,但你若想逃,这些尖刺可不认人。”

秋沐踉跄着进了正屋,屋内陈设精致,紫檀木桌椅,青瓷瓶插着红梅,甚至还有一架古琴,只是琴弦蒙尘,看得出久无人弹。

她走到窗边,撩开厚重的锦帘,只见院外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连屋顶都有暗卫值守,竟是插翅难飞。

夜深时,秋沐坐在桌前,看着桌上热气腾腾的饭菜,却毫无胃口。

南焊锡的话反复在耳边回响,她不得不承认,他抓住了南灵国的软肋——刘珩待她如亲妹,程阳等将领与她同生共死,他们绝不会坐视她身陷囹圄。

可她不能成为南灵国的拖累。

她起身走到古琴前,指尖拂过冰冷的琴弦。忽然,指腹触到琴底一处细微的凸起,她心中一动,借着烛火细看,发现那是个不起眼的机关。轻轻一按,琴身竟弹开一个暗格,里面躺着半块玉佩,雕着展翅的凤凰,断裂处还留着新鲜的痕迹。

这玉佩……她下意识摸向自己的颈间,那里挂着半块一模一样的凤佩,是她醒来时就戴在身上的。两块玉佩严丝合缝地拼在一起,凤凰的羽翼完整无缺。

记忆的闸门仿佛被撬开一道缝,更多碎片涌了出来:有人在她耳边低语“凤佩为信,见佩如见人”;有人将这半块玉佩塞进她手里,说“拿着它,去南灵找……,他会护你周全”;还有人在烈火中嘶吼,声音嘶哑却带着决绝:“带着秘密走,永远别回头!”

秘密?什么秘密?是谁让她去找刘珩?那个在烈火中嘶吼的人,又是谁?

秋沐攥紧拼合的玉佩,指尖冰凉。她忽然想起,十五岁那年从长大后第一次见到他时,他看到她颈间的玉佩,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只说“你既无处可去,便留下吧”。

当时她只当是萍水相逢的善意,如今想来,那分明是早就认得这玉佩的模样。

原来,她来到南灵,从来都不是意外。

第二日清晨,南焊锡踏着残雪走进听雪阁,见秋沐正临窗而立,晨光勾勒出她清瘦的侧影,倒比记忆中多了几分疏离的韧劲儿。

“看来皇婶昨晚睡得不错。”他语气轻佻,眼神却像鹰隼般锐利,“不知想通了没有?只要你修书一封,劝刘珩献城投降,本皇子便放你回睿王府,如何?”

秋沐转过身,手中把玩着那半块玉佩,语气平静:“二皇子觉得,刘珩会信一封来路不明的劝降书?还是觉得,我秋沐是贪生怕死之辈,会为了自己出卖南灵?”

“你可以试试。”南焊锡走到她面前,目光落在她手中的玉佩上,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或者,你想看着南灵国的士兵,像孙江明那些部下一样,一个个死在你面前?”

秋沐的心猛地一沉。孙江明带回的惨状犹在眼前,那些士兵被折磨致死的画面,是她午夜梦回的噩梦。南焊锡显然吃透了她的软肋——她可以不顾自己,却不能眼睁睁看着更多人因她而死。

“你想怎样?”她垂下眼帘,掩去眸中的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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