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灵异恐怖 > 最后boss是女帝 > 第247章 皇后生辰宴

第247章 皇后生辰宴(2/2)

目录

烛火在鎏金兽首烛台上明明灭灭,映得萧夙朝的侧脸一半浸在光晕里,一半隐在阴影中。他微微侧身,玄色蟒袍上的金线龙纹随着动作流转,压低的声音裹着几分独属于帝王的温柔:"少饮茶,夜里睡不着。少饮酒,对身子不好。"说话间,他修长的手指已将康令颐面前的青瓷茶盏换成了温热的牛乳,指腹不经意擦过她的手背,带着不容拒绝的亲昵。

忽有清脆的杯盏相碰声打破这份温情。北境安王端着鎏金酒杯起身,狼毫刺绣的锦袍在走动间掀起暗纹波澜:"敬皇后娘娘一杯,愿娘娘福寿安康。"他的声音低沉醇厚,却隐隐带着北疆风雪的凛冽。

康令颐指尖轻触腹部,笑容温婉而疏离:"本宫身子不适,便以果茶代酒,敬安王。"说着,她执起琉璃盏,琥珀色的果茶在烛火下泛着柔光。

北境公主却突然起身,猩红指甲紧紧攥着鎏金酒壶,壶嘴倾斜间,殷红的酒水在白玉盏中泛起细密酒沫:"且慢,王兄饮酒,皇后娘娘应当回酒才好。"她眼尾的朱砂痣随着笑意轻颤,语气里满是挑衅,"皇后娘娘请——"

殿内丝竹声戛然而止。萧夙朝猛地攥紧扶手,紫檀木在掌心发出细微的吱呀声。帝王冕旒剧烈晃动,寒芒从他眼底迸射而出:"公主听不懂好赖话?皇后身子不适不便饮酒,需要朕再重复一遍吗?"他周身气压骤降,满殿寒意几乎凝成实质,吓得邻座的命妇们不自觉后退半步。

北境公主握着酒壶的手微微发抖,却仍梗着脖子道:"不用了。"话音未落,便听得萧夙朝冷如冰霜的命令:"江陌残,给公主斟酒。"

暗卫统领江陌残如鬼魅般现身,玄铁酒壶在他手中泛起森冷的光。当满盏烈酒重重搁在北境公主案前时,飞溅的酒水洒在她月白裙裾上,洇出一片狰狞的暗痕。

北境安王忽然端起鎏金酒盏,琥珀色的酒液在杯中晃出危险的涟漪,他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久闻皇后娘娘一曲《醉扇》艳惊四座,本王的妹妹阿依诺,可是北境最负盛名的舞姬。"他故意拉长尾音,目光在康令颐与萧夙朝之间流转,"不若今日,让两位美人儿切磋切磋?"

殿内空气瞬间凝固,众人屏息看向龙椅上的帝王。萧夙朝周身腾起凛冽杀意,玄色蟒袍下的拳头攥得咯咯作响,却在康令颐轻轻勾住他手指的瞬间,化作绕指柔。她的掌心贴着他滚烫的手背,带着茉莉香的气息拂过耳畔:"陨哥哥,人家想看阿依诺姑娘的醉扇......"尾音软糯,像根羽毛挠在他心尖。

"比就比,怕你不成?"萧清胄猛地拍案而起,腰间玉佩撞出清脆声响,少年王爷挑眉看向北境安王,眼中满是不屑,"不过要比也得按规矩来——北境公主先来!让咱们开开眼,看看北境的舞姬,究竟有几分本事!"他故意将"北境"二字咬得极重,话音未落,殿外已有暗卫抬上雕花舞台。

北境安王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抬手示意。只见北境公主阿依诺褪去雪白狐裘,露出一袭火红纱裙,腰间银铃随着步伐轻响。她接过侍从递来的鎏金折扇,眼尾朱砂痣在烛火下妖冶夺目:"那本宫就献丑了。"

鼓点如骤雨急落,阿依诺甩着银铃作响的水袖旋身,鎏金折扇在她手中胡乱翻飞。本该是婉约柔美的醉扇舞,到她手中却成了挥刀劈砍般的乱舞,裙摆带起的风掀翻了案几上的糕点,碎屑纷纷扬扬落在康令颐的宝蓝裙裾上。

康令颐下意识往后仰了仰身子,珍珠流苏随着动作轻晃。她捏着帕子掩住唇角,眼底泛起无奈的笑意——北境公主刻意将柔美身段扭成张牙舞爪的姿态,旋转时几乎要将发间银饰甩落,全然不顾仪态地扯着嗓子哼着走调的曲儿,活脱脱像个市井醉汉。

萧夙朝沉下脸,玄色蟒袍下的手已按上腰间软剑。他瞥向康令颐微蹙的眉,心中腾起无名火,冷冷开口:"这就是北境的待客之道?"话音未落,阿依诺踉跄着撞翻了一旁的烛台,火苗"噗"地窜起,险些燎到康令颐的鬓发。

殿内贵女们发出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康令颐偏头躲开热浪,手中团扇轻轻晃动,面上却仍维持着端庄:"公主这舞...倒是别具一格。"话尾的尾音不自觉带上几分颤意,实在憋不住笑意。她悄悄往萧夙朝身侧挪了挪,指尖勾住帝王的袖口,无声传递着忍俊不禁的情绪。

阿依诺踉跄着扶住倾倒的烛台,发间银铃撞出凌乱声响,猩红唇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小女不才,班门弄斧了。"她甩了甩散落的发丝,故意摇晃着腰肢逼近,"不若皇后娘娘舞一曲?舞什么都好,也让我们北境见识见识天家风范?"话音未落,裙摆上的铜铃随着她刻意的动作发出刺耳的撞击声。

康令颐垂眸抚平裙摆褶皱,指尖在金丝牡丹纹上轻轻摩挲,凤冠垂下的珍珠帘遮住眼底冷芒。殿内众人屏息间,她忽然轻笑出声,声音婉转如流莺:"公主盛情难却,本宫便献丑了。"她抬眸望向阶下侍女,玉指轻点:"落霜,取谪御扇来。"

"喏!"身着藕荷色襦裙的落霜应声而出,怀中鲛绡包裹的长匣泛着幽幽冷光。当她掀开锦缎,一柄嵌满碎钻的银扇赫然现世,扇骨流转着上古玄铁特有的暗纹,在烛火下折射出星芒。康令颐抬手接过,指尖在扇柄处轻轻一按,细密的机关声如琴弦轻颤——暗藏的淬毒银针、倒刺利刃尽数归位,只余素白扇面随风轻扬。

她将扇骨贴在脸颊旁,宝蓝华服在转身时旋成一轮满月,珍珠流苏与玄铁扇面交相辉映:"就以《一曲惊鸿》,聊表心意。"话音未落,殿外忽起一阵夜风,卷着殿内沉香掠过众人鼻尖,仿佛连烛火都在为这即将绽放的舞姿屏息。

乐师们慌忙调整音律,低沉的埙声如泣如诉地响起,似寒鸦掠过苍穹。康令颐轻抬皓腕,谪御扇旋开半面,月光顺着玄铁扇骨蜿蜒流淌,映得她眉间朱砂红若凝血。她莲步轻移,水袖翻飞间,竟比那北境公主方才的狂舞多了几分凌厉飒气。

萧夙朝手肘撑在龙椅扶手上,指尖摩挲着杯盏,目光紧锁着康令颐。帝王冕旒随着身体的前倾微微晃动,眼底是藏不住的惊艳与担忧——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把谪御扇在康令颐手中,既能舞出惊鸿之美,亦能化作杀人利器。

阿依诺攥紧了裙摆,银铃发出细碎的碰撞声。她原以为康令颐会怯场,却不想对方竟以扇为剑,将柔媚的惊鸿舞舞出了金戈铁马的气势。当康令颐旋身扬扇,扇面划过半空发出锐利的破空声,惊得殿内命妇们纷纷后退,唯有萧清胄兴奋地拍案而起:"好!"

鼓点骤然急促,康令颐忽然单膝跪地,谪御扇重重叩击青砖,震起细小的尘埃。她仰起脸,月光洒在微汗的额间,眼中流转的光芒比玄铁更冷冽。就在众人以为舞将止息时,她突然执扇飞旋,扇骨间暗藏的机关竟在急速转动中发出蜂鸣,一道银光擦着阿依诺耳畔飞过,将她一缕青丝削落在地。

殿内空气凝滞如冰,阿依诺僵立原地,指尖还攥着飘落的断发,方才银铃作响的裙摆此刻簌簌发抖。萧夙朝已大步跨过玉阶,玄色蟒袍猎猎生风,帝王冕旒随着步伐撞出清脆声响。他长臂揽住康令颐纤细的腰肢,掌心贴着她汗湿的脊背,语气裹着不容察觉的颤意:"当心着凉。"

将人稳稳安置在绣着金凤的软垫上,萧夙朝亲自解开外袍披在她肩头,金纹龙首正巧落在她发间,仿佛在宣示某种独占的主权。他动作轻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畔:"先歇着。"

这时,萧清胄突然抚掌大笑,腰间玉佩随着动作叮咚作响。他故意提高声调,尾音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皇嫂贵为女帝之尊,一曲惊鸿必见血!在座诸位受惊了!"说罢斜睨着面色惨白的北境公主,眼中满是戏谑。

萧夙朝猛地转身,冕旒剧烈晃动,寒芒从他眼底迸射而出。他却强压下怒意,又转回身蹲在康令颐面前,修长手指轻轻拨开她黏在额角的发丝。帝王喉结滚动,声音放得极轻:"你伤没伤着?"

康令颐靠在软垫上,凤冠东珠随着喘息轻晃。她抬眼望向萧夙朝,指尖不自觉攥紧他外袍的衣料,嘴角勾起一抹虚弱的笑:"没。"话音未落,殿外突然炸响一声惊雷,暴雨倾盆而下,浇得殿外侍卫们措手不及,也冲散了殿内剑拔弩张的气氛。

北境安王猛地起身,腰间弯刀出鞘三寸,寒光映得他面色如铁:"陛下,皇后娘娘这是何意?难不成要在生辰宴上公然行刺?"他身后的北境侍卫们也纷纷按住兵器,殿内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萧清胄"嚯"地站起,软剑出鞘的龙吟声划破寂静:"安王这是在质疑皇后?惊鸿舞本就暗藏杀机,是贵公主自己要见识,难不成输不起?"少年王爷故意晃了晃剑上寒光,目光挑衅地扫过北境众人。

萧夙朝缓缓起身,玄色龙袍下的身影如山岳般巍峨。他抬手示意弟弟退下,冕旒下的目光冷得像淬了毒的冰:"安王这是在教朕如何治宫?"帝王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令人战栗的威压,"皇后的惊鸿舞,向来只献给最尊贵的客人。"他刻意将"尊贵"二字咬得极重,似在讽刺北境众人的不自量力。

康令颐倚在龙椅上,指尖轻轻转动着谪御扇。她忽然轻笑出声,声音婉转却带着寒意:"看来北境对我朝礼制不甚了解。"她抬手招来侍女,将一碟晶莹剔透的冰酪推向北境公主,"公主受惊了,这是用天山雪莲制的冰酪,最能压惊。"话里话外,皆是明晃晃的讽刺。

殿外的暴雨愈发猛烈,雷声滚滚而来。江陌残无声地出现在萧夙朝身后,低声禀报着什么。萧夙朝微微颔首,突然抬手击掌:"今夜良辰美景,岂能被区区小事扰了兴致!"他揽住康令颐的肩膀,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来人,歌舞继续!若再有惊扰皇后生辰者,杀无赦!"

鎏金宫灯在暴雨中明明灭灭,将殿内歌舞升平的喧闹隔成模糊的光影。康令颐斜倚在龙椅上,凤冠上的东珠垂落在她苍白的脸颊旁,手指无意识地缠着披帛上的金丝流苏,百无聊赖地嘟囔:"陨哥哥,教坊司的那些节目好无聊,我想早点回去歇着。"她的声音像小猫撒娇般软糯,尾音还带着倦意。

萧夙朝伸手拢了拢她滑落的披帛,指尖轻轻擦过她冰凉的手背。帝王冕旒下的目光满是宠溺:"嗯,莫要着了凉。"他转头看向隐在暗处的江陌残,语气骤然冷硬,"送皇后回宫,若有差池,提头来见。"

康令颐狡黠地眨眨眼,指尖勾住萧夙朝的袖口轻轻摇晃:"好,我等你。"她起身时,宝蓝华服扫过满地月光,腰间玉佩叮咚作响。江陌残无声地出现在她身侧,玄衣上的暗纹在光影中若隐若现:"娘娘请。"

北境安王望着康令颐离去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阴鸷。他起身抱拳:"陛下,本王略感不适,先行告退。"说罢不等萧夙朝回应,便大步跟了出去。萧夙朝盯着安王远去的方向,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杯盏,忽然开口:"皇后身子不适先行回宫歇着,诸位尽兴。"他的声音平静无波,却让满殿命妇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宴乐宫外,暴雨如注。落霜望着倾盆大雨,慌乱道:"奴婢忘拿伞了!"康令颐望着远处被雨幕笼罩的椒房殿,裙摆已经沾了雨水。她抬手将谪御扇遮在头顶,凤目微眯:"去椒房殿躲雨。"江陌残早已将外袍脱下罩在她头上,玄铁面具下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奈:"娘娘,得罪了。"说着便一把将她抱起,踩着满地积水往椒房殿奔去,身后留下一串深浅不一的脚印。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