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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东林乃国贼 党争者皆乱臣(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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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河见陈子龙与李雯两人陷入了无言以对中,又接着说道:“这便是党争之害,就如唐末的牛李党争,北宋末的新旧党争。党争演变到最后,有时已不是政治之争,而成了意气之争。凡是彼方坚持的,此方必然反对,而已不论对错,甚至会不择手段打击对方。”

“而且一个组织,无论初心有多好,立意又有多么高尚,其中必然免不了会良莠不齐。尤其到后期,加入的人一多,总免不了会有些害群之马。就譬如阮大铖,当年也曾名列《东林点将录》上,后来却投靠阉党为祸,助纣为虐。”

江河在说到害群之马时,下意识地瞄了眼黄澍。他心里很清楚,这个原历史上又贪又坏的狗汉奸,就是薪华社眼下的害群之马。

只不过他虽然清楚这点,但眼下此人劣迹未显,他却是也尚没什么正当理由将其开革出去。只能是暗中防范,多加注意,别让这颗老鼠屎毁了他的薪华社。

陈子龙与李雯听罢后,更加有些无言以对,不得不承认江河说的在理。

但李雯最后却还是忍不住挣扎道:“但文秉身为湛村先生之子,应不至如此吧?”

文秉父亲文震孟号湛村,所以李雯称其为湛村先生。文震孟在眼下的大明诸生与学子中,可谓是励志的典范。因为其曾九次参加科举不中,但他却仍不放弃,终于在第十次得中,并一举高中状元。

古有“三年不鸣,一鸣惊人”,文震孟称得上是三十年不鸣,才终于一鸣惊人了。

文震孟科考的经历跟其曾祖文徵明也很像,文徵明当年参加科考时,也是曾九次不中。不过文徵明并没有参加第十次科考,而是在九次之后,得一名官员推荐,以贡生的身份入朝授职,得了一个翰林院待诏的职位。但没做几年,他就辞职归乡了。

也不知文徵明当年若是参加第十次科考的话,是否也能其这位曾孙一样,在最后的第十次一鸣惊人。

不过这次曾祖孙的科考之路,还是有一点很大的不同与区别,就是文徵明九次不中,乃是参加的乡试,也即举人试,他到老连个都不是。而文震孟则强的多,他是早早就中了举人,连考九次不中的是会试。所以最后得中后,才有机会成为状元。

这个最大的不同,就让文徵明即便第十次也高中乡试头名,也不过是个解元,距离一步登天的状元还差的院。

文震孟考了十次方才考中,虽然最后得中状元,确实十分励志,但到高中那年,却已经是到知天命之年了。

文震孟其实跟徽州知府石万程同龄,而且两人都是天启二年的进士,考中时,也都已是虚岁五十了。

汤宾尹只比他们两个大了其岁,但对比起来,汤宾尹的科考履历就硬的多。

他于万历二十二年的应天府乡试中高中举人,次年的万历二十三年就进京赶考,参加会试,并且当时考中了会试第一名的会员。

殿试时,又被点了第二名的榜眼,差点儿就又是一个三元及第的典范。

从这一点上便能看出,他是极擅长应付八股文考试的。中了举人后马不停蹄,参加第一次的会试便高中,并且还是会试第一名,也难怪当时人称其“文采烂然”,时文颇负盛名。

而且凡是得他指点过的,在写八股文章时都能得心应手,极易考中,说明此人找到了八股考试的关窍,掌握了关键技巧。

汤宾尹高中榜眼时,才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对比如石万程、文震孟这般,科举得中时都已经五十了,也难免会惹人嫉妒。

江河看向李雯,回道:“我不曾见过这文秉,也与湛村先生缘悭一面。而在昨日之前,我也不曾见过睡庵先生,更不知他与我江家的关系。我这篇文章并未偏向任何一方,只是靠事实说话。舒章若仍是不信,不妨亲去宣城走坊一番,看事实究竟如何?”

李雯听罢,还想要说什么,却不禁欲言又止。

陈子龙抬手拍了拍李雯肩头,怅然一叹,无奈地道:“汉生这篇文章,确实颇为公允,并未有偏向任何一方,而且有理有据。看来,应确是事实无疑了!”

李雯闻言,惊讶地转头看向陈子龙,随后眼神有些茫然地道:“若当真如此,那岂非说明,东林党人就当真这般卑劣吗?”

陈子龙无奈地道:“或许只是那文秉卑劣,虎父生犬子者,其实在所多有。”

“唉!”李雯听罢,无奈地一叹,不再多说什么了。

江河看向陈子龙与李雯,接着目光扫过众人,道:“我知道诸位其实都对东林党抱有好感,我也相信东林党中是有真君子的。但有时好心也会办坏事,君子为人正直,却也未见得就不会做错事。在我看来,东林党最大的错处,就是不该开启我朝的党争。”

“唐末牛李党争与北宋末新旧党争的前车之鉴便在那里,结果如何,就不必我多说了吧!所以凡起党争,尤其是延绵数十年不断者,往往便是灭国之兆。”

江河最后一句掷地有声,说得众人悚然而惊,众人都不禁瞪大双眼地瞧向他。

片刻之后,还是李雯忍不住道:“汉生兄此言,未免有些太过危言耸听了吧!国朝局势,还不至若此。”

江河摇头道:“内部党争不断,边患连年不绝,这岂非便是王朝末世之景象?”

稍顿了下,他又接道:“我或许有些危言耸听,但党争之害,必然是动摇国本的。所以凡启党争者,我不论他为人秉性若何,诗词文章又如何,又或者当真是天下学子楷模。但在我看来,便只视这种人为国贼。”

这最后一句,不禁再次掷地有声,让众人闻之大惊,简直有些难以置信。若按他这般说来,东林党人岂非皆是国贼?

“汉生兄,此言未免太过了吧?”片刻之后,陈子龙忍不住有些艰难开口地道。

他刚才虽然已经有些认清了事实,也承认了汤宾尹这件事上,确实是东林党有错,但他刚才也只是把错处只归到文秉一人身上。他对整个东林党,仍然还是抱有好感的,也认为东林党中的大部分人,都是在救国,在做对的事。

但此时在江河的口里,却成了好心也会办坏事。正直君子,也未必就不会做错事。居然将东林党人皆视为国贼了,这个言论,实在未免太激烈,让他一时难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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