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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8章 提取韩非思维模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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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真道??

卫庄、韩非、张良三人心中俱是一动,迅速在记忆里搜寻这个名号。

可是无论是诸子百家,还是各国的江湖势力,都没有一个叫“全真道”的存在。

虚报杜撰?

念头一转便被按下,他们在心底摇了摇头。

以太渊目前展现出来的能力,没有必要杜撰一个不存在的势力出来。

这时候,张良仿佛想到了什么,试探问道:“全真?这两个字可是出自“全性保真,不以物累形”之句?先生所承,莫非是杨子之学?”

张良这么一说,其他人也反应过来。

卫庄眉峰微挑,目光掠过太渊:“杨朱学派?”

心下思量,他是道家的人?

也对,道家的人最擅长内功练气,那【七弦无形剑】的玄妙便说得通了,而且道家有【天籁传音之术】,与他之前的传授方式也能够对得上。

太渊却摇了摇头,声音平和:“不拔一毛以利天下,不取一毫以损天下。杨朱之道,放下世间万般牵绊已是极难,而他索性连整个尘世都一并放下。这等理念太过惊世骇俗。我等凡夫俗子,一旦踏入,极易走入歧途,非我之道。”

韩非眼神微凝:“先生不是道家中人?”

“韩兄师从儒家荀子,又创立法、术、势之说。”太渊微微一笑,反问道,“那么韩兄,你算是儒家子弟,还是法家弟子?”

韩非默然,若有所思。

太渊接着道:“全真者,全其本真也。本真者,道之别名也。我这一脉,所求在于保全先天性命,成就本来真形,追索形神俱妙、与道合真之境。若非要归类……可算玄门中人罢。”

“玄门?”卫庄低声重复,“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他眼中锐光一闪。

“道家五百年前,因理念不合,分为为天、人二宗,三百年前阴阳家追求天人极限,自立门户。如今,竟然又出了一个全真道。”

众人至此听明白了。

太渊的根底确在道家,却又独立于当今所知的道家天宗、人宗之外,自成一系。

韩非不禁抚掌轻笑,语气带了三分调侃七分敬意:“原来太渊先生竟是一家之祖师,失敬失敬。”

“见素抱朴,法天贵真,确是大道至理。只是当今之世,礼乐纷扰,人心竞逐于利欲,能不忘其本心、葆全天真者,怕是凤毛麟角了。”

太渊抬眼看他:“韩兄对此,有何高见?”

韩非神色一正:“恩师荀子有言:人心向恶,故必须以法度匡正之。有形的生命终归脆弱,唯有无形的法度与制度,方可坚不可摧,泽被万世。”

张良、紫女等人静坐聆听,他们知道,韩非这是要开始阐述他的理念了。

但太渊却抬手,止住了他的话头:“韩兄,这些话不必对我说。我不是韩人,韩国的强弱兴衰,与我并无干系。”

韩非:“……”

太渊继续道:“况且,你的“法”,需要一位握有绝对权柄、意志如铁的君王来推行。其实对你而言,最好的去处,本该如你师弟李斯一般,西入强秦。只是……你的出身,注定你没得选。”

韩非,终究是韩国的公子,韩王之子。

李斯的名字被太渊轻描淡写地道出,韩非眼底掠过一丝微澜,却没有深究太渊为什么知晓这位目前还籍籍无名的同门。

他沉声问道:“听先生之意,似乎……很不看好韩国?”

太渊语气平淡:“因为韩国救不了。”

此言一出,满室寂静。

所有目光瞬间聚焦于他。

“韩兄,本来我不想与你谈论这些,因为没什么意义。”太渊目光扫过众人,“不过今日收了位好学生,心情正佳。你如果有什么疑问,可趁此时提出。今日之后,我不想再论韩国朝政。”

这话说得平淡,听在卫庄、韩非、张良耳中,却隐有一丝近乎“狂妄”的疏淡。

仿佛谈论韩国,只是太渊兴之所至的一点余兴。

好在几人城府皆深,面上并没有显露过多异色。

韩非率先开口:“那么,敢问先生,如何看待我韩国?”

太渊略显诧异地看了他一眼:“韩国乃是弱国,天下皆知。韩兄何必……明知故问?”

“噗嗤。”归真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见众人望来,连忙捂住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韩非脸色微微一黑,这剑灵真是……煞风景。

他稳住心绪,继续追问:“敢问先生,弱在何处?”

“其他先不说,地利最差。”太渊言简意赅,“韩国地处四国交战之地,东面有强劲武卒的魏国,南面有幅员辽阔的楚国,西边有虎狼强秦,北面有胡服骑射的赵国。”

“韩国的疆土本就不大,又嵌于此等强邻环伺之中,开拓无门,唯有固守。”

“再看山川形势:魏有大河为堑,楚有长江天险,秦拥函谷雄关,赵凭太行屏障。韩国有什么?一马平川,无险可守,易攻难守,此乃先天之困。”

张良此时温声接道:“先生所言地利之弊,确是如此。然治国在人与法,不在险阻。若能剪除姬无夜一党,使韩兄执掌国政,卫庄兄整顿军旅,上下同心变法图强,韩国未必不能重现昔日晋文霸业之辉。”

紫女与李开闻言,都觉的张良说的有理。

无论是鬼谷传人卫庄之能,还是韩非经天纬地之才,都足以让人心生希冀。

太渊看了眼张良,未来的“谋圣”啊,嗯,现在就是太年轻了,阅历和见识都还不够,也难怪,少年意气,一腔热血么。

“子房,你知道什么是法家吗?圈法天地,然后以身正法。”太渊说,“你们想要推韩非为变革之君,可自古至今,哪有君王亲自操持变法、冲锋陷阵的?”

“变法是要得罪很多人的。”

“君王要是得罪了那么多人,他的王位还坐的安稳吗?”

“所以要变法,只能够是君王幕后协调,由一大臣执行具体法条,吸引各方仇恨,最终……以身殉法,成全法度威严。”

卫庄低声吐出两个字:“商鞅。”

同时,他不禁瞥向了韩非。

不止是他,紫女、张良、李开的目光也齐齐落在韩非脸上,却见韩非神色平静,并无波澜。

太渊道:“故而,韩非若是为韩王,其位难安,若是为变法之臣,则难免“狡兔死,走狗烹”的下场。”

卫庄眉头紧锁,盯着韩非:“你……早就料到这种结局?”

韩非苦笑:“卫庄兄高看我了。若非太渊先生点破,我都没有思虑至此等关节。”

卫庄深深凝视着他,试图从那平静的苦笑背后,辨出一丝真实的筹谋或觉悟。

太渊这一番剖析,如冷水浇背,让在场几人心中均是一沉。

韩非敛去苦笑,眼神重归坚定:“未来之事,谁又能全然预料?更何况,有些事,若因惧怕结局而不去做,则成功的可能永远为零。放手一搏,至少尚有一线生机。”

卫庄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了一下,似是笑意,一闪即逝。

太渊见他神情,忽而问道:“卫庄先生,我有一事请教。你的横剑术,是你自己要求学的,还令师鬼谷子主动传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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