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武侠修真 > 漫步诸天的道士 > 第306章 神交天地梦黄粱,孕育圣胎返先天

第306章 神交天地梦黄粱,孕育圣胎返先天(2/2)

目录

霎时间,好似凤凰于飞,万花失色,连窗外的星月都暗了几分。

“夫君……”

女子丹唇轻启。

伸出玉手拉住太渊,指尖温软如暖玉,将他引到床畔坐下。

美目温润盈盈,倒映着太渊之貌。

“夫君,妾身等了你很久了,不过还好,你终于是来了。”

“不要怪妾身引你来此,若不这般,你就要走了,我们今世再无再见之缘。”

说罢,娇躯一软,便靠在了太渊怀里。

太渊软玉温香在怀,心神又是一阵恍惚,两臂不由自主抬起,反搂住了她。

帘帐缓缓落下,芙蓉帐里春宵暖。

太渊的心神飘忽着,似到了九霄云外,又似赴了巫山云雨,周遭的一切都模糊了。

此时阁楼外忽起风雨,雷声隆隆,雨打芭蕉,阁楼内却无风无寒,只有帐内的暖。

不知过去过久,耳畔传来一声轻唤,柔得像羽毛拂心,“夫君……”

天际泛起淡淡光亮,一抹霞光驱散了山雾,亮得晃眼。

太渊睁开双眼,悠悠醒来。

看着周围一幕,竟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哗啦啦——”

瀑布的水声撞在岩石上,碎成万千玉珠,又顺着崖壁淌入龙潭。

哪有什么阁楼床榻?

太渊仍卧在那方大青石上。青石旁是片茵茵草地,草尖挂着晨露,沾着昨夜的湿气。

草间长满了小花细草——金盏银台的水仙、吐着幽香的兰、缀着露珠的白萼、还有玉竹、菖蒲……

一缕清风徐来,百草跟着轻轻摇曳。

水仙的花瓣蹭过兰草的叶尖,白萼的影子落在菖蒲上,像在无声地行礼。

太渊看着天际的晨光,心神放空,幽幽出神。

良久后。

他抬起手臂摊开手掌,一片水仙花辨从掌心飘起,身旁还有兰与白萼的花瓣,都随着风悠悠去了。

“万花流水窅然去,别有天地非人间。”

太渊倏地回神。

扭头看着这秀丽无比的山川,青崖如黛,飞瀑如练,感受着山川之间灵动的气韵,恍然笑了出来,笑声朗朗,惊起林间宿鸟。

“哈哈哈……”

你道这是黄粱一梦?

非也非也。

昨夜,太渊心神扩散之间,超越时空的界限,像一滴水融进了江海,与这天台山川的灵秀撞了个正着,产生了感应。

之前所遇的种种,看似光怪陆离,缥缈梦幻,实则不然。

这是太渊的心神气场与这里的山川灵秀气韵产生了交互,种种的玄妙显化在他的灵台内心深处,他才有此一梦。

天地之间,造化之雄奇,万物之灵性,岂是常人能理解?

太渊自青石上起身,望向这秀丽山川,躬身一拜,随即一笑而去。

山川幽静,太渊离去后,灵秀依旧,不过若有真仙人在此,便能够看得明白,这山川之中,竟然又多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玄妙灵韵。

太渊于梦中于神女交合,实则是他与这山川灵秀在交感。

真正的神交天地。

他体悟了这山川藏了千年的灵秀,这山川也得了他身上的道韵灵性,就像春阳融了冬雪,两厢都得了新生。

恰如古经所言:“男女同位,山泽通气。雷风不相射,水火不相薄。天地合其德,日月顺其光。自然一体,则万物经其常”。

梦中,那神女曾说,她等太渊等了很久,有数千年了。

事实上,这天台山川屹立在此,又何止千年万年?

不过其中的灵秀孕生却需要极其漫长的岁月。

也许在灵秀孕生之后,想要做出改变。

可世间里,又有几人能够与它产生交感的人,故此便等待了漫长岁月,最终等到了太渊。

太渊来到山脚,停下脚步,回头望去,就见那百丈天瀑好似玉带,自那山川之上蜿蜒而下,就真的好似一尊神女矗立在那儿。

太渊笑了笑,收回目光,袍袖一拂,翩然往村子的方向去了。

“呼——”

山风忽然起了,顺着他离去的方向追了几步,发出轻轻的呜呜声。

吹起漫天花瓣,似在于太渊告别。

…………

天台山,桐柏崇道观。

陆西星拿着扫帚扫落阶前的落叶。

昨夜师父没回观里,他揣着满肚子好奇,却见太渊今早回来时,眉宇间带着种说不出的通透,似有悟境在身,便识趣地没有多问。

太渊立在观前的老松旁,心神早已放空。

他周身的先天真气悄然外溢,初时细如蚕丝,在空中悠悠飘转,渐渐便交织缠绕起来,不多时竟织成一层薄透光膜,将他整个人裹在其中。

随着太渊的一呼一吸,那气茧也跟着轻轻起伏形变,竟慢慢朝着胞宫的形态演变——底端圆融如釜,顶端渐收似蒂。

而太渊在茧中,竟缓缓蜷缩起身子,双膝抵着胸口,背脊微弓,从旁看去,既像个憨逗号,又似蝌蚪,全然没了平日仙风道骨的模样,倒有了几分返璞归真的稚拙。

他此时的感受很玄妙,妙到他不知如何用言语形容。

“专气致柔,能婴儿乎?”

若此时有精通望气之术的高人立在观前,定能惊得说不出话来。

太渊周身的气场早已没了清晰的轮廓,那层气茧像个中介,把他的气息与周遭天地的气场缠在了一处。

这哪里是寻常修炼?

此时的太渊,便仿佛整个人扎进了天地母体的胞宫里,重新孕育化生。

在某种程度上说,这才是真正的“天生地养”,就像是《西游记》里的那只感山川秀气而生的石猴。

等到太渊破茧而出,便是真正的圣胎或者仙胞!

不知过了几个时辰,日头爬到了松梢,把气茧的光晕映得愈发透亮。

忽听“啵”的一声轻响,似胎儿挣破胞衣。

那层气茧猛地一颤,随即化作万千光点,簌簌落在地上,没了踪迹。

太渊的身影重新显露出来。

似乎什么都没变,又好像变了些。

他站在那里,却不像“站”,不用刻意运功,便透着种“本来就在此处”的自然。

目光纯净无垢,真如婴儿一般,对世间的一切充满新奇感。

“嗯??”

一声轻咦。

一念起,便有变化生。

这变化说不清道不明,非是起于天地之间,又非是肉身之中,而是心灵之中。

心灵,好似自体壳之中脱胎而出,感悟到了天地之中冥冥不可捉摸的一道气机。

那是,天门之气机!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