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3章 C30.榧虫（上）（2/2）

——不对啊，如果公安的目标不是阿玛罗尼，那又为什么大费周章地绑架萨拉·莫雷蒂呢？又为什么策划这次的行动呢？

菅野抬起头观察了黑田几眼，发现后者身上全然没了刚进病房时的“愤怒”，反而表现的十分放松，给人一种“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

——明明这次公安没能抓住阿玛罗尼，也没有抓住爱尔兰威士忌，没有抓住任何一名组织成员，按理来说这就是一项失败的行动，先前所有的计划都泡了汤，所有的风险都白冒了，可为什么黑田却丝毫不以为意呢？

见菅野迟迟没有回应，黑田开口道：“看来遇到了一些难题，需要一点提示吗？”

菅野没有搭理黑田，而是继续冥思苦想。

“有的时候学会认输也是一种策略，菅野。”黑田继续给菅野上压力。

而菅野又岂是那种随随便便就低头认输的人？

他抬起头来瞪了黑田一眼：“你们公安到底在搞什么鬼把戏？如果说你们一开始就没打算抓捕组织成员，又何必去祸害那个萨拉·莫雷蒂？又何必把我牵扯进来？”

“一方面就是因为你之前说的那个原因，我需要你作为普通警察的观察代表，等行动结束后告诉其他人我们公安在这次的行动中没有‘违规’的情况。如果连‘警视厅的鲨鱼’都发现不了我们的问题，那我们肯定就是没问题……”

黑田说。

“另一方面……为了让你观摩一下我们公安的行事风格，好让你提前适应一下这个崭新的工作环境，也让你看看我们公安所能达到的高度——这可是做刑事警察享受不到的。”

菅野认为黑田说的这两句话没有一句是人话。

但他对此并不感到意外。

毕竟他认知里的公安连自己人都会杀，还有什么事是他们做不出来的呢？

“呵。用一次失败的行动向我展示公安的行事风格？”菅野耸了耸肩，“妙极了，我都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官方的文件报告了，一定写的很精彩，只是没有一句是事实……”

“遗憾的是，我们的行动成功了，菅野。”

菅野有那么一瞬间甚至觉得自己和黑田并不处在同一个宇宙中。

——成功了？

——在哪个世界线里成功了？

“不好意思，请你再说一遍‘我们的行动成功了’，这句话听起来挺好玩儿的。”

面对菅野赤裸裸的嘲讽，黑田收敛起脸上的微笑。

“你看，所以我才会说你和我们不在同一个高度上。”黑田绷着脸说道，“诚然，我们没有活捉任何一名组织成员，我们不仅没有见到阿玛罗尼，还丢掉了爱尔兰威士忌，还损失了一名公安……

但是——我们的人成功和组织里的‘榧虫’取得了联系。”

“什么？榧虫？”菅野皱起眉头，“你在说些什么？”

“你刚才跟我说柚木稔是组织安插在我们公安队伍中的间谍，我相信你。”黑田说道，“那你觉得组织内部就没有我们公安的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