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并列第一（1/2）
经过数日惨烈角逐，梵翠谷内的气氛已紧绷至极致。当张青大长老宣布最终决战的人选时，整个山谷先是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随即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喧嚣！
“最终决战！”
“甲擂台，天字红色令牌，编号八十九，肖凡！对阵，地字白色令牌，编号七十一，徐航！”
肖凡！徐航！
一个是从选拔之初便被誉为筑基期剑道第一人，深不可测，未尝一败，剑术通玄的天才剑修。
一个是横空出世，以筑基初期修为一路逆伐强敌，剑罡凌厉，智勇双全，不断创造奇迹的黑马。
这场对决，是万众期待的巅峰之战！是旧王与新锐的终极碰撞！
高台之上，所有元婴真君都睁开了双眼，目光中带着审视与期待。
甚至连一直端坐的几位宗主，也微微前倾了身体。
徐航在于欣然和黎子戚担忧的目光中，缓缓起身。他之前的“重伤”模样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内敛到极致，却又仿佛蕴藏着火山般力量的沉静。
他一步步走向甲擂台，步伐沉稳，目光锐利如初。
肖凡依旧抱着他那柄古朴长剑，立于擂台一侧，双目微闭。直到徐航踏上擂台的瞬间，他才倏然睁眼！
两道目光在空中交汇，没有火花，没有敌意，只有最纯粹的、对剑道巅峰的渴望与印证！
“你，很好。”
肖凡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遇到真正对手的郑重，“我本以为此行会有些无聊。”
徐航拱手，语气不卑不亢：“肖道友剑道通神，徐某仰慕已久。今日，但求一战，印证所学！”
“如你所愿。” 肖凡微微颔首。
两人不再多言，一切皆在剑中。
裁判深吸一口气，感受到那几乎凝成实质的战意，沉声喝道：“最终决战——开始！”
“锵——！”
几乎是声音落下的同一刹那，两道剑鸣同时响起！一道清越悠长，一道凌厉霸道！
肖凡终于拔剑了！那是一柄看似普通的青钢长剑，但在他手中，却仿佛拥有了生命，剑身流淌着莹莹清光。他没有使用任何华丽的招式，只是简简单单的一记直刺！
然而，这一剑却仿佛蕴含了天地至理，锁定了徐航周身所有气机，快得超越了思维，仿佛无视了空间的距离，剑尖瞬间便到了徐航咽喉之前！
徐航瞳孔猛缩，肖凡的剑，比传闻中更快，更纯粹！他不敢有丝毫保留，体内灵力轰然爆发，并指如剑——
“破霄·疾风！”
橙色剑罡后发先至，并非硬挡，而是以一种极其精妙的角度点向肖凡的剑脊！试图以巧劲偏转这必杀一剑！
“叮——！”
清脆的碰撞声响起，火星四溅！
徐航只觉一股凝练至极、沛莫能御的力量从指尖传来，整条手臂都是一麻，身形不由自主地被震退三步！而肖凡的剑，仅仅偏开了半寸，依旧带着冰冷的杀意！
“好强的力量！好凝练的剑元！” 徐航心中凛然。肖凡的灵力质量，远非寻常筑基修士可比！
肖凡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似乎没想到徐航能如此精准地找到他剑势中那微不可察的薄弱点并加以利用。他剑势一转，如流水般自然，化刺为削，剑光洒落，如同月光倾泻，笼罩徐航周身大穴！
徐航将“风灵”身法催动到极致，配合破霄剑罡，在漫天剑影中穿梭、格挡！他的剑罡凌厉无匹，每每与肖凡的长剑碰撞，都爆发出刺目的光芒和剧烈的轰鸣！
两人以快打快，剑光纵横交错，身影在巨大的擂台上闪烁不定，每一次碰撞都引得阵法光幕剧烈震颤，台下观众看得眼花缭乱，心神俱醉！
“太快了！根本看不清！”
“这才是真正的剑修对决！”
转瞬间，两人已交手数百招！徐航将破霄剑诀施展得淋漓尽致，“点星”、“贯日”、“圆切”诸般变化信手拈来，更是将得自暗金碎片的古老锋锐道韵融入其中，剑罡威力再增三分！
而肖凡的剑法，则已臻化境，看似平平无奇的基础剑式，在他手中却拥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威力，总能于毫厘之间化解徐航的杀招，并予以凌厉反击。他的剑，仿佛没有破绽！
“你的剑，意有余而力不足，形已具而神未满。” 肖凡在一次交错后，淡然点评，同时剑尖轻颤，三道无形剑气呈品字形封死了徐航的退路。
徐航闷哼一声，身上已多了数道浅浅的剑痕，鲜血染红衣袍。他咬牙催动剑罡，强行破开剑气，反手一记“破霄·旋”护住周身，厉声道：“剑之道，岂止于力与神？更在于心！在于不屈之志！”
他主动发起攻势，剑罡如同狂风暴雨，不顾消耗地猛攻！他将与高简易、黎子戚、旷野等人战斗的经验融会贯通，剑法愈发圆融狠辣，甚至带上一股以命搏命的惨烈气势！
肖凡眉头微挑，似乎被徐航这股气势所动，剑法也随之变得更加凌厉。两人从擂台中央战至边缘，又从边缘杀回中央，剑气四溢，在地面上留下无数深深刻痕。
一千招！两千招！
两人体内的灵力都在以惊人的速度消耗。徐航脸色苍白，汗如雨下，持剑的手指微微颤抖。肖凡呼吸也略显急促，额角见汗，那始终平静无波的眼神中，终于燃起了炽热的战火！
“痛快！” 肖凡长啸一声，剑势再变！“接我‘无回九剑’！”
他身形仿佛一化为九，九道凝实无比的剑影从不同方位同时刺向徐航！每一剑都蕴含着决绝的无回剑意，仿佛能斩断一切犹豫与后退！
徐航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仿佛置身于剑意风暴的中心！他狂吼一声，将剩余灵力毫无保留地注入剑指，暗金碎片的道韵被激发到极致！
“破霄——归一！”
他不再分化剑罡，而是将所有的力量、意志、以及对剑道的理解，尽数凝聚于指尖那一点！一道前所未有的、凝练到极致、仿佛能洞穿虚空、散发着暗橙色流光的细小剑罡，如同宇宙初开的第一缕光，悍然点向九道剑影最核心、最真实的那一剑！
这是意志与意志的碰撞！是道与道的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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