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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魁拔(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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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熔浆里浮出无数黑影——是被蚀魂芯侵蚀的星髓精魄,它们的眼睛里跳动着与零之圣所相同的紫焰。

“阿玄!”魁拔挡在他面前,骨翼展开如屏障。

幼帝却挣脱了他的手,从袖中掏出龙旗。红旗上的金龙在星砂中活了过来,龙尾扫过桥面,黑影们发出尖啸,竟被星砂吸进石缝。

“阿爹说,龙旗能驱散所有脏东西。”幼帝仰起脸,“就像…就像母后的镰刀割断谎言,阿公的斧头砍断坏东西。”

第二道星门应声而开。

第三道关卡是最深处——石棺前摆着三盏星灯,灯油是液态的星髓。灯芯上分别缠着红、金、黑三色丝线,对应“生”“死”“灭”三道命纹。

“最后一问:星陨法老的命纹,该由谁来续?”

幼帝望着三盏灯,忽然想起自己在南渊矿脉的举动——他用星髓修复了被蚀冰污染的土地,用龙旗抚平了地脉的裂痕。他伸手触碰中间的金灯,金灯的灯芯“啪”地亮起,缠着的金线与他的星纹共鸣。

“由…由星垣的孩子来续。”幼帝说,“因为星垣的孩子,生来就是要守护星星的。”

三盏灯同时大亮,石棺的星砂簌簌坠落,露出里面完整的骸骨。骸骨的胸腔处,嵌着块幽蓝的星髓,正是星垣初代龙神的命纹核心。

“小崽子,你答对了。”魁拔的声音里带着赞叹,“但这星髓…不是给你的。”他将星髓取出,放在幼帝掌心,“是给星垣的。”

幼帝望着掌心的星髓,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从体内涌出来。他的星纹与星髓共鸣,眼前浮现出无数画面:初代龙神在星墟中苏醒,用命纹修复崩塌的星轨;星垣的先民们跪在塔下,用星砂为他堆砌坟冢;还有…他自己,站在北溟冰渊,将星髓交给魁拔。

“原来…我早就见过你。”幼帝轻声说。

魁拔笑了,紫焰左眼里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因为你是星垣的眼睛,是连接过去与未来的桥梁。”

当他们走出星墟时,赤砂已经停了。幼帝掌心的星髓化作光点,融入他的星纹。他望着远处的北溟,忽然对魁拔说:“阿爹说,等星垣的星星都亮了,我们要一起去很多很多地方。”

魁拔点了点头:“下一站,或许是炎阳国的赤焰星墟,或许是更遥远的星海。”

幼帝蹦跳着往前跑,龙旗在他身后猎猎作响。他回头对魁拔喊:“阿公的斧头,阿娘的镰刀,阿爹的龙旗,还有…星陨法老的星髓,都是阿玄的宝贝!”

魁拔望着他的背影,轻声道:“星垣的孩子,从来都不孤单。”

赤焰星墟的星砂在暮色中泛着幽蓝,幼帝颛玄蹲在石棺前,指尖轻轻抚过星髓核心上的刻痕——那是道极浅的纹路,像极了他在御书房见过的古星图。

“阿公的斧头,”他忽然轻声说,“能砍断这道纹吗?”

魁拔的骨翼在身后舒展,紫焰左眼里的星芒随着他的动作明灭:“这是星神将的锁魂纹,当年初代龙神用它封印了星墟的星轨乱流。”他的爪尖划过纹路,星砂簌簌坠落,“但锁魂纹需用‘星轨数’才能解开。”

“星轨数?”幼帝歪头。

魁拔抬爪指向夜空。星垣的星子正按某种规律流转,北落师门的幽蓝星子、天枢星的紫芒、摇光星的银辉,连成一条流动的星河。他低吟:“一四二八五七,七数循环,星轨不乱。”

幼帝的眼睛骤然亮起。他想起昨日在星墟入口,星门上的符文曾闪过类似的数字——一、四、二、八、五、七,七个数字循环往复,像被某种力量牵引着,永远走不出这个圆圈。

“阿玄见过。”他拽了拽魁拔的衣袖,“在赤焰星墟的星门上,在南渊矿脉的星髓池里,在…在母后的星帛上!”

母后的星帛?魁拔的兽首微微歪了歪。

“嗯!”幼帝从袖中掏出半卷星帛,那是母后前日替他缝补衣裳时落下的,“母后说这是‘星垣秘纹’,可我总瞧着像…像阿公的斧头刃上的花纹!”

星帛展开的刹那,星砂在半空凝成虚影——那是一幅星轨图,图中七颗主星按“一四二八五七”的顺序排列,每颗星旁都刻着细小的符文。最中央的星子旁,写着一行小字:“星轨乱,则星垣灭;数循环,则道不偏。”

“这是初代龙神的星轨诀。”魁拔的声音里带着震动,“当年他为防星轨被蚀魂芯污染,用七数循环的星轨数封印了乱流。可如今…星轨数被人动了手脚。”

幼帝凑近星帛,忽然指着最边缘的星子:“这里少了颗星!”

虚影中的星轨图上,第七颗星的位置是空的。魁拔的紫焰左眼骤然收缩——那是“灭星”的位置,本应被“七”的循环填补,此刻却只剩一片黑暗。

“零之圣所的蚀魂芯,”魁拔的声音沉了下来,“他们在篡改星轨数。”

幼帝却笑了。他从怀中掏出龙旗,红旗上的金龙在星砂中活了过来,龙尾扫过虚影中的星轨图。黑暗的“灭星”位置泛起金光,竟缓缓浮现出一颗新的星子——那星子的光芒,与他掌心的星纹一模一样。

“阿爹说,星垣的星星,永远不会少一颗。”幼帝仰起脸,“因为…因为我是星垣的眼睛。”

魁拔的骨翼突然展开如墨莲,他望着幼帝掌心的星纹,又看了看虚影中补全的星轨图,忽然低下了头:“小崽子,你可知这星轨数的由来?”

“是初代龙神写的?”幼帝猜测。

“不。”魁拔的声音里带着敬畏,“是星垣的‘守墓人’写的。”他抬起爪子,指向星墟最深处的黑暗,“那里葬着星垣的第一任守墓人,他的骸骨里,藏着星轨数的源头。”

幼帝歪头:“守墓人是…阿公的祖先?”

“或许是。”魁拔的声音渐轻,“但更重要的是,星轨数要动了。”

夜空中的星子突然剧烈震颤,北落师门的幽蓝星子坠向星墟,天枢星的紫芒撕裂云层,摇光星的银辉化作流矢。幼帝的星纹与星轨图共鸣,他听见无数声音在耳边炸响——

“一四二八五七,星轨不乱。”

“星垣的孩子,该醒了。”

“守墓人醒了,星轨就醒了。”

幼帝猛地站起身,龙旗在他身后猎猎作响。他望着虚影中补全的星轨图,又看了看掌心的星髓,忽然转身对魁拔说:“阿公,我们去守墓人的骸骨里,找星轨数的源头。”

魁拔的兽首微微颔首,骨翼卷起星砂,化作一道黑雾。幼帝拽着他的衣角,蹦跳着跟在后面。他的小皮靴踩过星砂,发出细碎的声响,像极了某种古老的鼓点——

一、四、二、八、五、七,七数循环,星轨不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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