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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灵栈(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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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使绯月,手持玄铁卷轴,自称“青禾民意代表”;

次使玄铁,腰悬青铜虎符,代表玄冰帝“寒夜军部”;

末使素衣,鬓插白梅,说是“中立商盟”的调停人。

他们在玉衡殿立下“血誓”,言“愿以百年国运换太平”。可幼帝盯着三人,忽然拽住辰星的衣角:“阿爹,他们的影子不对。”

辰星瞳孔骤缩。借殿外阳光,他看见三人的影子竟各自扭曲——绯月的影子多出条蛇尾,玄铁的影子生着狼爪,素衣的影子则裂成两半,一半是人,一半是蝶!

“他们被黑蝶附了体!”幼帝奶声喊道。话音未落,绯月的卷轴突然自燃,火中浮出玄冰帝士兵的血书:“不战,粮仓尽归商盟!”玄铁的虎符“当啷”坠地,虎目淌出黑血,显露出底下刻着的“屠城换功”四字。

素衣的梅花簪“啪”地断裂,白发散落,露出半张爬满黑纹的脸:“小帝君聪明…可你护不住这局。西陆要的不是和平,是战火里的生机——商盟卖军械,寒夜军卖粮食,青禾民卖性命…三方都吃得饱,谁稀罕和谈?”

国魂破局

玉衡殿的蟠龙灯忽明忽暗,殿外传来喊杀声。原来黑蝶操控的“战狂”已攻入殿门——他们是西陆被黑雾侵蚀的百姓,双眼泛红,举着锈迹斑斑的农具,口中喊着“打!打!打!”,连自己姓甚名谁都不记得了。

“阿爹,他们疼。”幼帝指着最前头的战狂,那是个抱着孩子的妇人,黑雾正从她心口钻出,孩子的小手里还攥着半块糖饼。

颛玄帝歪头想了想,摘下腕间银铃,轻轻抛向空中。银铃炸成漫天星芒,每点星光都落进战狂眉心。被黑雾侵蚀的人们突然顿住,妇人低头看向孩子,眼泪大颗大颗砸在糖饼上:“阿宝…娘错了…不该听那声音说…打战能吃饱…”

“这是归元铯的‘醒魂咒’。”辰星低声道,“帝君用童真引动国魂,唤醒他们被黑蝶蒙蔽的心智。”

黑蝶在星光中尖啸,纷纷炸成飞灰。三位和谈使瘫倒在地,绯月哭着撕开衣襟,露出心口的黑纹:“是商盟的‘战利蛊’…他们说只要西陆不停战,我们就永远有饭吃…”玄铁的虎符“咔”地碎裂,露出里面蠕动的黑虫:“寒夜军的粮饷…全是青禾的血换的…”素衣的白梅簪化作灰烬,她捂着脸尖叫:“我也是被蛊的!可我不后悔…至少不用饿肚子!”

星垣新生

三日后,西陆诸邦的万邦议会重新召开。这一次,没有血誓,没有阴谋。青禾国的老农捧来新收的麦穗,玄冰帝的牧民献上洁白的羊毛,商盟的代表则呈上了修复的星髓隘口——隘口旁立着块石碑,刻着“和则生,战则亡”。

玉衡殿的青铜穹顶下,颛玄帝坐在辰星肩头,晃着小短腿看”辰星摸了摸他的头:“是西陆的百姓,他们终于明白,和平不是别人的施舍,是自己挣来的。”

殿外的星髓树飘下花瓣,落在幼帝发间。远处传来归元铯的轻鸣,那是器灵在说:“战火里的虫,终会被人心暖化。”

菌魔之乱的余烬尚未完全消散,玉衡殿的青铜穹顶下,颛玄帝正攥着腕间银铃,将最后一粒星纹糖埋进案头青瓷瓮。这是他今日第三回“埋星”——前两回埋的“朝霞星”“晚露星”,此刻正在瓮底泛着暖光,像撒了把碎金。

“陛下又在养星星?”殿外传来清越的脚步声,星槎盟观星使辰星掀帘而入,玄甲上还沾着星轨推演时蹭的星尘。他目光扫过瓮中碎金,唇角微扬:“三日后,西陆金雀、玫瑰、铁冠三国使节便至,说是要递什么‘星盟誓’。”

幼帝歪着脑袋,银铃随动作轻响:“星盟誓?是和上次西陆和谈一样的甜饼吗?”他指的是前番西陆诸邦用“和谈”之名行阴谋之实的旧事,当时幼帝便是用一句“影子不对”揭穿了黑蝶蛊的诡计。

辰星蹲下身,与幼帝平视:“甜饼里若掺了毒药,便不是甜饼了。”他展开袖中密报,绢帛上的金漆印信泛着妖异的光,“这誓约是三国君主亲笔签署,却藏着极淡的菌核纹路——您闻闻?”

幼帝凑过去,小鼻子微微翕动:“有股…黑蝴蝶的味道。”

辰星瞳孔微缩。他昨夜观星轨,见金雀、玫瑰、铁冠三国的星位同时泛起暗紫,如被毒蜂蜇过的花瓣;而炎火之邦(原伊朗)的星位虽暗,却有团幽蓝星髓光隐现,像极了当年归元铯本源之力凝聚的星芒。

“陛下记得圣焰城的灵枢秘炉么?”辰星压低声音,“老祭司上月飞鸽传书,说炉中星髓忽生异光,炉壁浮现金字:‘非炎火不能熄,非赤子不能启’。”他指尖轻点密报上的“灵枢秘炉”四字,“这炉子,是上古星垣平衡器,能镇压菌核残魄余孽。三国此刻要‘共讨’,怕是觊觎这炉子的力量。”

幼帝忽然拽住辰星的衣袖:“阿爹,我想去圣焰城。”他发间别着老祭司昨日送的赤焰花,花瓣上还凝着晨露,“阿宝要看看…炉子里是不是藏着星星。”

辰星刚要应下,殿外急报声骤起:“报!金雀国‘金冠使’、玫瑰国‘荆棘使’、铁冠国‘玄铁使’已至玉衡殿外,言‘三日内炎火不熄,三国共伐’!”

幼帝踮脚望向殿外,透过雕花窗棂,能看见三道玄色身影立在青铜阶下——为首的金冠使腰悬“镇器玉”,玫瑰国的荆棘使手捧“蚀心花”,铁冠国的玄铁使背负“破城槌”,皆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

“他们的气…好臭。”幼帝皱起小眉头,“像被踩扁的黑蝴蝶。”

辰星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心头一凛——三人的影子果然扭曲如蛇:金冠使的影子拖着蛇尾,荆棘使的影子生着狼爪,玄铁使的影子裂成两半,一半是人,一半是蝶!

“是被‘盟誓蛊’反噬了。”辰星低声道,“此蛊以国魂为引,许其‘共掌星垣’的虚妄,实则要借他们之手毁秘炉。可炎火之邦的星髓光…分明在说,这炉子,是民心所铸。”

话音未落,幼帝已从辰星怀中挣出,提着绣星纹的小裙子往殿外跑。辰星忙追上去,见他站在玉衡殿台阶上,仰头对三国使节喊:“阿爹说,你们的心里有虫!”

金冠使闻言冷笑:“黄口小儿,也配在此胡言?”他抬手一招,镇器玉悬至半空,幽光暴涨,竟引动殿前石狮崩裂!

“阿宝小心!”辰星扑过去将幼帝护在身后,却见幼帝腕间银铃突然炸成漫天星芒。那星芒如活物般钻入三国使节眉心,金冠使的镇器玉“啪”地碎裂,露出里面蠕动的黑虫;荆棘使的蚀心花瞬间枯萎,花瓣化作灰烬;玄铁使的破城槌“哐当”坠地,槌身“伐”字裂成“和”字。

“是我们…被蛊了。”金冠使跪地痛哭,“君主被‘星盟誓’的金漆迷了眼,说要‘共掌星垣’,实则是要夺这灵枢秘炉,炼制噬魂兵甲…”

幼帝从辰星怀中探出头,指着金冠使手中的碎玉:“阿爹,他的玉里有好多小黑虫,和我上次埋的‘朝霞星’里的不一样。”

辰星摸了摸他的头:“因为那是被贪心泡烂的星子。”他转向三国使节,“带我们去圣焰城吧。真正的星髓光,该用来暖人心,不是喂虫子。”

三日后,圣焰城的赤焰山顶,幼帝踮脚将最后一颗星纹糖放进灵枢秘炉。炉壁上的金字骤然大亮:“非赤子不能启。”他转头对辰星笑:“阿爹,星星要回家了。”

炉门开启的刹那,幽蓝星髓光裹着细碎星芒涌出,照得整座赤焰山如坠星河。金雀、玫瑰、铁冠三国的使节望着这光芒,忽然想起各自国内的百姓——金雀的老妇曾说“炉火烧暖过寒冬”,玫瑰的少女曾记“炉光映亮过嫁妆”,铁冠的匠人曾念“炉锤敲出过万家灯火”。

“是我们错了。”金冠使对着炉光长揖,“从此三国共誓:永不以战谋私,永不夺民之魂。”

幼帝坐在辰星肩头,晃着小短腿看炉光升上夜空。远处星轨流转,归元铯的轻鸣随风而至:“赤子之心,才是最亮的星子。”

玉衡殿的青铜穹顶下,颛玄帝摸着腕间银铃,忽然对辰星说:“阿爹,下次埋星星…要多埋些,给西陆的叔叔阿姨们。”

辰星笑着应下。他知道,待这些星子埋进泥土,终有一日会发芽——就像当年的归元铯,就像此刻的星髓光,就像这世间最坚韧的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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