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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 国师出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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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云沉沉压着汴京城,巡检衙门的偏厅里飘着残茶的苦香。张希安坐在榆木案后,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青瓷茶盏,盏壁的温度早被秋凉浸透,贴着掌心像块冷玉。自辰时到现在,这已是第三盏冷茶了——第一盏搁在卷宗边,第二盏倒在算盘旁,第三盏......他垂眼望着案上水痕晕开的墨迹,喉结动了动,终是没接话。

\"大人!\"巡检王五掀帘而入,皂隶服下摆啪嗒甩在青砖地上,溅起几点雨珠。他发梢滴着水,额角沾着泥,显然是冒雨从崔府奔回来的,\"崔知府派长随来催第三回了,说户部那边等着结案文书,若再拖下去......\"他压低声音,眼尾斜睨着案上摊开的卷宗,指甲几乎掐进案沿,\"外头早传疯了,说宁家给泰王府送去男童,血祭炼丹,皇城司的开始动手了。\"

张希安捏着茶盏的手顿了顿,指节因用力泛出青白。瓷盏与案几相碰发出轻响,在寂静的偏厅里格外刺耳。\"催什么?\"他抬眼时眉峰更紧,眼底浮起点烦躁,目光扫过王五发颤的嘴角,\"案子没查实,让崔知府把帖子收回去。\"话音未落,又听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另一名巡检撞开门,鬓角乱发沾着雨,喘得直捶胸口:\"大、大人!皇城司的人把宁家围了!领头的是青州府指挥使李海!\"

\"哐当\"一声,张希安手中的茶盏坠地,碎成几片。他霍然起身,皂色官服下摆带翻了茶盏,却浑然不觉,只盯着那巡检发白的脸:\"李海?他来做什么?\"话音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颤——这李海虽品阶不高,却是直接听命于陛下的近臣,素日连宰相见了他都要让三分,今日竟亲自带人围了宁家?

\"下官不知......\"巡检缩着脖子,喉结上下滚动,\"他们把宁府前后门都堵死了,李大人站在影壁上,玄色飞鱼服衬得脸色像块冷铁,说要'清理门户'......\"他声音渐低,\"弟兄们想拦,可人家腰刀都拔出来了......\"

张希安只觉后槽牙咬得发酸。他望着窗外渐沉的暮色,雨丝斜斜扫在窗纸上,映出个模糊的影子——今早收到的密报还压在袖中,泰王在刑房里全招了!

\"走。\"他扯了扯官服,袖中密折硌得手背生疼,那是他连夜整理的宁家罪证,本打算明日呈给陛下,\"去宁家。\"

宁府朱漆大门前,八个皇城司亲事官分列两侧,玄铁腰刀在暮雨中泛着冷光。张希安刚走到台阶下,便见李海自门内转出。那人年约四旬,面容棱角分明,左眉骨上有道旧疤,从眉梢斜贯至下颌,更添几分凌厉。他腰间悬着鎏金鱼符,在雨里泛着暗黄的光,正是皇城司指挥使的信物。

\"张大人。\"李海开口,声音像浸了寒冰的玉,每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凉意,\"陛下口谕。\"

张希安慌忙躬身,官帽险些磕在台阶上:\"李大人有何吩咐?\"他余光瞥见李海腰间的佩刀,刀鞘上雕着缠枝莲纹,是陛下亲赐的样式。

\"宁家草芥人命,荼害百姓。\"李海盯着他腰间的密折轮廓,目光如刃,\"男童尸首昨夜从护城河捞起七十七具,每具身上都有宁府家徽烙印。陛下说,这样的人家,留着也是祸害。\"

\"可案子尚未查实......\"张希安喉结滚动,伸手去摸袖中密折,指尖触到密密麻麻的批注,\"宁九虽死,但宁家账房还藏着......\"

\"查实?\"李海嗤笑一声,抬手止住他的话,\"人都要死绝了,查什么实?\"他向前一步,玄色衣摆扫过张希安的皂靴,带起一阵冷风,\"张大人,你该明白——这世道,圣旨比案情金贵。\"

张希安望着他身后的亲事官,那些人已开始撞门。门轴发出刺耳的呻吟,门内传来女眷的哭嚎,混着孩童的尖叫,像根针直扎进他太阳穴。他想起今早出门前,小女儿攥着他衣角说\"阿爹今日早回\",想起书房里那盏等他归家的灯,可此刻......

\"动手。\"李海挥了挥手,转身走向街边停着的马车。雨越下越大,打湿了他的飞鱼服,却冲不掉他脸上的冷硬。

张希安站在雨里,望着逐渐被火光吞噬的宁府。他摸出袖中密折,指节因用力发白,纸页被攥成一团。远处传来瓷器碎裂声、惨叫声,还有皇城司亲事官的呵斥,可这些都像隔了层毛玻璃,模糊不清。

\"大人......\"王五缩在他身侧,声音发颤,\"这、这可如何向朝廷交代?\"

张希安望着宁府上空的浓烟,雨丝顺着他的睫毛往下淌,模糊了视线。他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交代?\"抬眼时,眼底的血丝在雨幕里格外醒目,\"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最后半句消散在风里,混着宁府燃烧的木料味,混着雨水的腥气,混着这个时代最残酷的生存法则。

\"打道回府!\"张希安叹了口气,抬脚碾过脚边的茶盏碎片,瓷片硌得他脚心生疼,\"我们回去结案!\"他扯了扯被雨水浸透的官服,袖中密折的边角刺得手背生疼,却终究没有再摸出来。

\"这宅子倒是雅致。\"国师指尖拂过门环上残留的血迹,鎏金兽首在暮色中泛着冷光。门房提着灯笼的手突然痉挛,灯笼\"啪\"地砸在青砖上,火苗舔上他绣着云纹的裤脚。

国师的动作很快,当然也可以说道门的动作很快。

四野县李家、清平县黄家、常琪县孟家、甜水县白家……短短两日时间,这些家族就如同被飓风吹倒的树木一般,纷纷连根拔起!他们的一应房产、地契、金银财宝,全部都被道门之人毫不客气地笑纳了。

“这里应该就是泰王口中所说的那座宅子了吧。”国师站在宅子前,抬头打量着这座建筑,心中暗自思忖。

“你是何人?!”突然,一声怒斥传来。国师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门房正站在门口,满脸怒容地瞪着他,“闲杂人等,速速离开,莫要自误!”

国师微微一笑,说道:“我来求见药师先生。”

“滚!”门房毫不客气地骂道,“什么东西?也不照照镜子,就你也配来见药师先生?!”

面对门房的辱骂,国师却并未动怒,他依旧面带微笑,从袖子里摸出五两银子,塞到门房手中,轻声说道:“还请通融通融。”

门房收了银子,脸上立刻露出谄媚的笑容,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嘿嘿,这位大爷真是大方啊!”他一边说着,一边把银子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然后抬头看着国师,说道:“不过呢,我可得跟您说清楚,药师大人每天只接见两位客人哦。您就先在这儿等着吧,我去给您通传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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