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保尔(1/2)
新的一天,陈勇本想继续在天幕上播放电影的,但他一时间不知道看点什么。正当他靠在椅子上思考的时候。紧随而来的天幕系统更新提醒,让他决定专门与那个特殊时期的先辈来一次跨越时空的对话。
“这是一把曾对准过无数敌人的手枪,此刻,枪口却顶在了它主人的太阳穴上。这个年仅二十岁的男人——保尔·柯察金,刚刚得知自己将面临瘫痪与失明的未来。作为一名坚定的布尔什维克战士,若不能再为信仰的事业冲锋,生命还有什么意义?”
天幕下,江西,瑞金,某处简陋的营地。
篝火旁,几个刚参军不久、脸上还带着稚气的“小鬼”屏住了呼吸。他们见过牺牲,见过重伤,但从未如此直接地面对一个战士灵魂深处的绝望。一个咬着草根的新兵喃喃道:“都瘫了瞎了,还能干啥?要我……我可能也……”
旁边擦拭步枪的老班长手顿了顿,布满老茧的手指用力抹过枪身,眼神却没离开天幕。他没说话,只是腮帮子的肌肉绷紧了,当他听到那个熟悉的布尔什维克时,他就知道这是个讲述有关同志们的故事。
“保尔想结束自己的生命,但就在扳机即将被扣动时,他的脑中却响起一个声音,那是他曾经的自己:“老弟,这是冒牌的英雄主义!干掉自己,任何一个笨蛋,任何时候都可以做到。这是摆脱困境的最怯懦最容易的一种办法。生活不下去,就一死了之。你有没有试试去战胜这种生活呢?为了挣脱这个铁环,你已经竭尽全力了吗?你是不是已经忘了,在沃伦斯基新城附近,一天发起十七次冲锋,不是终于排除万难攻克了那座城市吗?把手枪收起来吧,这件事永远也不要告诉任何人。即使生活到了难以忍受的地步,也要善于生活,并使生活有益而充实。””
天幕下,长征路上,一支疲惫却坚定的队伍正在短暂休整。
伤员的担架旁,一个左臂空荡荡的年轻战士,用仅存的右手死死攥着一块干粮,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天幕。当听到“一天发起十七次冲锋”时,他身边的战友们,那些经历过湘江血战、强渡乌江的老兵,眼神猛地亮了起来,仿佛有火苗在瞳仁深处窜动。
“听见没?”一个声音沙哑的连指导员低声道,他腿上还缠着渗血的绷带,“一天,十七次。咱们过雪山草地,算不算挣脱那‘铁环’?咱们缺粮少弹,算不算‘难以忍受’?”
没有人回答,但一种无声的共鸣在队伍中流淌。那个独臂战士慢慢松开了紧握的拳头,将干粮小心地掰成两半,递了一半给旁边更虚弱的小战士。
“他于是放下枪返回住所后,拿起了笔在纸上写下一段话,当他回首往事的时候,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以碌碌无为而羞耻,这样在临死的时候,他可以说,我的整个生命和全部的精力,都献给了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献给了为全人类的解放。”
天幕下,延安的窑洞里。
一群来自天南地北、经历各异的干部和学员围坐着。炭笔在粗糙的纸张上划过的沙沙声此起彼伏,每个人都在默写或疾书这段文字。
一个宣传干事,反复咀嚼着“最壮丽的事业”几个字,忽然抬头对身边的同伴说:“以前总觉得‘解放’是个大词,有点空。现在看了这保尔,再想想咱们走过的路、要做的事……这词,有血有肉,重得很。”
旁边一位从北平来的学生,眼眶微红,用力点头:“不为悔恨,不为羞耻……这就是我们选择这条路的意义。哪怕将来我看不到胜利那天,只要我尽力了,就没白活。”
“而这里的,这是《钢铁是怎样炼成的》里发生在主人公保尔身上的故事,更是其作者尼古拉·奥斯特洛夫斯基自身生命的写照。”
“初次接触到这本书之时,很多人都被书名所误导,认为这是一本知道钢铁冶炼的技术指南书,甚至连当时的出版社都建议奥斯特洛夫斯基将书名改为主人公的名字——《保尔·柯察金》。”
“但奥斯特洛夫斯基要写的是一个时代的故事,而不仅仅只是某个人。这本书讲述了保尔·柯察金从一个少年参加革命到受伤复员的经历。”
天幕下,晋察冀抗日根据地。
一个班的战士刚刚打退鬼子一次小规模扫荡,坐在残垣断壁间休息。政委是个三十出头的汉子,他望着天幕,吐出一口烟:
“钢铁……咋炼成的?咱们不就是吗?鬼子的枪炮,山里的风雪,肚子里的野菜,还有牺牲的战友……这不就是炼咱们的炉子?”
他环视周围年轻的面孔,“这书,写的不是一个人,是咱们所有人。从江西,到陕北,再到这太行山,千千万万个‘保尔’。”
“时间倒回1904年9月29日。当日俄战争在远东进行时,在沙俄版图的另一端,乌克兰西部一个贫穷的小村庄里,一个男婴降生了。”
“按习俗,他被取名为尼古拉·阿列克谢耶维奇·奥斯特洛夫斯基。他的父亲是酒厂季节工,母亲虽通晓文字甚至多国语言,却也只能靠打零工维持生计。家境的窘迫,让奥斯特洛夫斯基早早尝遍了生活的艰辛。”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