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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4章 坎达帕拉的童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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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塔,扫完地去把鸡喂一下。”

“好。”

一个七八岁大的小不点,手里还握着一把比她个子都高的扫帚。

她麻溜地放下扫帚,扭头就冲。

沙塔跑去角落一个脏兮兮的袋子里,用小瓢舀了满满一瓢稻米糠,然后颠儿颠儿地跑到院子里喂鸡去了。

叫沙塔干活的女人,叫萨比娜。

是这里的老鸨。

这里,是一个叫坎达帕拉的村落。

坎达帕拉,在外面,有一个响当当的名字——“女人村”。

听着挺美,

但这可不是什么“女儿国”之类的称谓,这里是孟加拉的红灯区。

叫女性炼狱更贴切。

“咕咕咕,咕咕咕。”

幼年的沙塔,正撒着稻米糠,嘴里轻声唤着。

几只老母鸡正翅膀扑腾着,争抢着地上的米糠。

屋子里,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一个画着浓妆的女人扶着一个男人走了出来,脸上堆满了笑:“下次再来啊,阿哥。”

男人笑呵呵地摸出几张纸币,叠吧叠吧,约莫人民币二十块,塞到女人手里。

男人一走出院门,女人脸上的笑就立马消失了。

她把钱揣进兜里,对着院子里的沙塔喊: “去把屋里收拾干净。”

“哦,好。” 沙塔放下瓢,又有了新活干。

这个女人是沙塔的亲妈,名叫沙琪玛。

客人刚走,老鸨萨比娜闻着味儿就来了。

她伸手从沙琪玛手里抽走了十五块钱。

沙琪玛面无表情,对这个抽成比例,像是已经习以为常。

萨比娜也不是独吞。

她得拿钱去打点警察,打点这片儿的黑帮。

沙琪玛的收入,大概是一比一比一比一,均分给了四方。

一钱四吃。

“对了,今天中午吃啥?”沙琪玛突然问道。

沙塔想了想,报出了菜名:“洋葱土豆焖鸡。”

“先去做饭。”

“哦。”

七八岁的沙塔,是这个家的厨子、杂工、清洁员。

是除了赚钱之外的一切。

她熟练地蹲在土灶前,往灶膛里塞柴火。

土灶火烧的很旺,这做饭是个技术活,稍不注意就糊了。

她抓着铁铲,在锅里费力地翻炒着。

锅里的东西少得可怜。

两成洋葱,七成土豆,还有一成是不知道从哪只鸡身上片下来的边角料,加上本地的一种黄咖喱粉,一锅炖就搞定了。

这就是她们今天的午饭。

............

对于老鸨和老妈的压榨,沙塔心里没什么怨言。

年幼的沙塔也知道,坎达帕拉的规矩就是这样。

干活才有饭吃,村里每个人都是一样的。

而且说实话,她们的生活条件在坎达帕拉已经算不错了。

在这种人挤人的地方,她们至少还有个自己的小院。

这就很棒了。

沙塔不知道自己爹是谁。

这个村里的大多数孩子,其实也大多像她这样。

她们的出生,多半都是“意外”。

成本低廉的皮肉生意。

哪来的钱去做那些保护措施?

要是不小心怀上了,那就只能自认倒霉,因为在孟加拉女性是不允许打胎的。

因为她这个累赘,她妈从小就没给过她什么好脸色,纯粹当个工具使唤。

从小到大,挨打挨骂是常事。

沙塔就这么懵懵懂懂,平平淡淡地活着。

直到一年后。

沙琪玛身体开始出毛病了。

最初是身上起了些红色的斑丘疹,一片一片的。

过了几个月,斑丘疹变成大面积的疱疹,反复感染,烂在皮肤上。

萨比娜看到后,嘴里骂了句“晦气”。

然后就说那是艾滋病。

死定了。

此时的沙琪玛整个人瘦得脱了形,已经没法接客了。

一天晚上,沙琪玛躺在床上,突然对沙塔说:“我想吃鸡,香辣的那种炸鸡块。”

沙塔站在床边,手指绞着衣角,一脸为难:

“可是……这个月的鸡肉预算已经吃光了……”

她们自己养的鸡,所有权是萨比娜的。

作为代管报酬,萨比娜一个月允许她们吃4只。

那四只鸡,前天就已经吃光了,现在哪还有东西给她做炸鸡?

可是沙琪玛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她。

最终,沙塔趁着萨比娜不在,咬了咬牙,跑去院子里偷偷抓了一只鸡。

动作麻利地嘎了脖子,放血,拔毛。

然后,给老妈做了她想吃的食物。

炸鸡的香气,在小屋里弥漫。

她炸了整整一大盘。

沙琪玛吃得很香,油滴顺着她的下巴往下淌。

沙塔蹲在旁边看,看的她口水直流。

但她一块都没分到。

收拾碗筷的时候,她捡起几根剩下的鸡骨头,想嗦两下。

但又想起了萨比娜的警告——

“离你妈远点,别吃她吃过的东西,会死人的。”

沙塔犹豫了一下,把鸡骨头扔进了垃圾桶。

沙琪玛吃完心心念念的炸鸡后,就躺着不动了。

她知道自己命不久矣。

她就那么睁着眼睛,看着屋顶,一言不发。

第二天一早。

萨比娜发现鸡少了一只,她一把揪住沙塔的耳朵。

“谁他妈偷吃了我的鸡?!”

沙塔低着头替老妈背了锅。

“是我……我馋了,偷吃了一只。”

萨比娜抡起手,照着沙塔的脸就是几巴掌。

“啪!啪!”

她挨了一顿结结实实的打。

萨比娜最后还是放过了她,只是警告她,下个月的鸡少一只,再敢偷吃就把她撵出去。

三天后,沙琪玛死了。

来收尸的是萨比娜和她的姘头男人。

两人一前一后,抬着沙琪玛的尸体往外走,一边还在讨论着沙塔的问题。

“这晦气玩意儿,总算是死了。”

“这小的怎么办?”男人问,“接她妈的班?”

“她?”萨比娜嗤笑一声,“你看她那干瘪样,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比她妈差远了。不知道她那个爹得丑成什么样。”

“那也不能浪费了啊!好歹构造是对的。”男人说,“条件不好可以培养嘛,说不定就有人好这口呢?”

两人抬着沙琪玛的尸体,直接扔到了野外,连埋都没埋。

因为沙琪玛的职业身份问题,遗体是无法按宗教传统下葬的,扔掉是最优解,也是唯一的选择。

沙塔就那么远远地悄悄地跟着。

等那俩人走了。

沙塔默默地走到旁边,开始刨坑。

她实在是太弱小了,那片地满是碎石,又硬又干。

很快她两只手都磨破了,指甲缝里全是血和泥。

忙活了大半天,累得快要虚脱,也只扒拉出一个半人高的小坑。

她实在挖不动了。

她抓着她妈的脚,试图把尸体塞进去,头朝里。

塞了半天,终于把上半身塞进去了。

两条腿还直挺挺地朝天立着。

沙塔看了看,也不管了。

直接开埋。

填完土后,一座造型独特的坟就这么完工了——死者的两只脚,还露在外面。

......

沙琪玛死后。

那个小院很快就迎来了新的租客。

继续做着同样的生意。

萨比娜也还算有点良心,给沙塔留了个小屋子,没把她撵出去。

但也仅仅是留了个小屋。

而从那天开始。

萨比娜给她的活计里,又多了一项。

按时吃一种药。

“吃这个。”

萨比娜把几颗白色的药片递给她,又递过一碗水。

沙塔接过。

她认识这东西,村里养牛养猪的,都给牲口吃这个。

吃了就能长得很快,又肥又壮。

她也知道,村里的女孩子,从十岁左右开始,好像也会吃这个。

吃了之后,身体就会发育得很快。

她没反抗。

接过药片扔进嘴里,喝了口水咽了下去。

............

又是一年过去了。

萨比娜看着面前的沙塔,又高又瘦跟根麻杆儿似的。

胸,屁股,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萨比娜心里也是窝火得很。

“妈比的,不会是买到假药了吧?”

这丫头怎么光吃不长肉? 除了个子蹭蹭往上涨。

按年龄算,她已经可以接客了。

可这条件,怎么给她创收?

跟个搓衣板似的,看着太像小孩了,给她办证都费劲。

搞不好连办证的费用都挣不回来。

............

女人村的业务,是受官方认可的。

但从业者必须年满十八岁。

并且所有从业者都必须“持证上岗”。

办证需要一大笔钱。

想偷摸营业不办?

也行。

被抓到就是天价罚款。

为什么要给那些半大的孩子喂激素药?

抛开当地审美文化,以丰腴为美的传统。

最重要的就是为了办证。

官方的人,也懒得管你到底成没成年。

大家心照不宣的规矩就是——至少看着不像小孩。

只要看着“像”成年女性。

然后塞一笔好处费。

证就下来了。

............

或许得益于沙塔身体天赋异禀,那些激素药好像对她没什么用。

她反而因祸得福,免遭毒手。

又干了几年杂工。

几年后的她,除了更高一点,还是没什么变化。

更让萨比娜崩溃的是。

变声期结束后,沙塔连声音都不像女孩子了!

............

渐渐长大的沙塔,见识了越来越多的外来人。

她的眼神开始多了些思考。

她心里也明白,自己待的这个地方,不是什么好地方。

她有了想逃跑的想法。

但是外面的世界什么样她不清楚。

一个女人,没钱没身份,跑出去又能干什么?

她很迷茫。

............

沙塔的好运,并没有持续多久。

这个世界上,只要人口基数够大,就会什么奇葩都有。

还真有个变态,就喜欢她这款,长得像男人的。

沙塔很快就迎来了她的第一次“工作”。

那是一段很难受的经历。

看了别人做了那么多年的事。

轮到自己亲身经历的时候,那么痛苦。

身体的疼, 心里的恶心, 让她浑身僵硬,但是不能反抗,这是规矩。

而那顾客,似乎还玩上瘾了。

每次来都非要点她。

最后沙塔实在受不了了。

她偷偷攒了十天半个月的干粮,然后就逃跑了。

她一路逃,逃去了达卡。

因为她听说,这里是首都,是最繁华的城市。

她以为在这里,能找到自己的机遇。

然而现实就是,达卡没人愿意要女人。

她去找工作。

老板打量了她一眼:“不招女工。”

她又去了一家建筑工地。

工头挥挥手: “去去去,小孩子一边去。”

好不容易,有个杂货店老板看她可怜,愿意让她在仓库里干点零活。

“你从哪儿来啊?”老板问。

“坎达帕拉……”沙塔的声音很小。

老板的脸瞬间就变了。

“走走走!赶紧走!晦气!”

沙塔被老板推了出去,这时她才意识到。

她们那个地方的人,在外是要遭到嘲笑和歧视的。

............

工作找不到。

吃的东西吃完了。

沙塔的肚子饿得咕咕叫,饿的两眼发黑。

就在沙塔即将饿死街头的时候。

有个蹬三轮的老头,看她实在可怜。

给了她一个加了鸡蛋的饼。

那老头就是老拉姆。

老拉姆打量了她半天。

那条件,一点胸都没有,声音也很中性。

头发要是剪短点,跟个男人也没啥区别。

老头给她支了个招。

“你这身板,这嗓音……把头发剪得再短点,再穿上男人的衣服,绝对没人知道你是女人!”

“小姑娘,跟我学蹬三轮吧!这在达卡可是热门工种,好几十万人靠这个吃饭呢!”

“你跟着我,保你饿不死!”

沙塔就这么上了老拉姆的贼船。

她把头发剪得更短, 换了老拉姆淘汰下来的男装。

老拉姆带她去了一家三轮车租赁公司。

租赁公司来者不拒。

管你是谁,人越多越好,不然他们的车租给谁?

但很蛋疼的是。

沙塔是个黑户。

连个身份证都没有。

公司也是很无语,但也只能安排她找关系去办身份证。

办证。

又是个油水颇丰的路子。

黑户办证,收你一笔钱,很合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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