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女生言情 > 梦回春秋当大王 > 第257章 诛杀单于

第257章 诛杀单于(1/2)

目录

朔方以北,千里冰封。

公孙衍所率的北路军,与其说是军队,不如说是一支为了复仇而拼凑到一起的联军!

这支以原朔方边军为骨干,配以燕国中军精锐及各归附部落精选勇士的军团,总数两万,却拥有超过四万匹战马。

他们没有携带沉重的攻城器械,甚至辎重都精简到了极致。

每人双马甚至三马轮换,驮载着肉干、奶渣、炒面和必不可少的盐块。

他们的铠甲经过改良,减轻了重量,内衬厚实皮毛以御严寒,武器则以利于劈砍的环首刀和便携的火枪为主。

公孙衍骑在马上,登高远望,呼出的白气瞬间凝成冰霜。

他手中不再是蓟城案头的文书,而是一把磨得锃亮的战刀。

父亲公孙里的影子似乎与这北地风雪融为一体,他不再困惑于父亲会如何选择,因为此刻,他即是燕国的刀锋,执行着霞夫人的燕国意志。

“将军,前方斥候回报,於提单于残部约两万人,退至北海(今贝加尔湖)以南的‘狼居胥山’重整,依山扎营,据险而守。附近几个游移不定的部落,见单于王庭被破,有向此地靠拢的迹象。”副将低声禀报,羊皮地图在寒风中哗啦作响。

公孙衍目光冷峻。

他知道必须快,必须在匈奴残部重新凝聚成拳头之前,将其彻底打散,尤其是必须斩杀或擒获於提,否则匈奴死灰复燃只是时间问题。

“传令全军,抛弃所有非必要物品,只带五日口粮和火药、箭矢。”公孙衍的声音斩钉截铁,“前锋营为前导,轻骑连夜出发,绕行北麓,截断其北逃之路。主力明日丑时拔营,偃旗息鼓,马蹄裹毡,直扑狼居胥山南麓大营。告诉将士们,此战不为掠地,只为斩首!诛杀於提者,封侯,赏万金,荫及三代!”

军令如山。

燕军如同雪原上的幽灵,在夜幕和风雪的掩护下开始急速机动。

前锋营三千最悍勇的骑士,在熟悉极北地形的戎夷向导带领下,顶着刺骨的“白毛风”(暴风雪),消失在漆黑的北方。

主力部队则在次日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如同雪崩一般涌向狼居胥山。

马蹄裹着毛毡和皮革,沉闷的蹄声淹没在呼啸的风中。

士兵们口含枚、马摘铃,只有冰冷的兵器反射着微弱的雪光。

匈奴人并非毫无防备,但连续的打击和流言让他们士气低落,加之风雪极大影响了哨探的视野和距离。

当燕军前锋如同鬼魅般冲破外围警戒线,出现在营寨前时,许多匈奴人刚从睡梦中惊醒。

“燕人!是燕人杀来了!”

恐慌瞬间蔓延。

仓促应战的匈奴骑兵失去了往日的凶悍,在燕军有组织的箭头阵型冲击下节节败退。

“砰砰砰……”接连响起的火枪射击声,是朔方军中的精锐骑射兵的火枪射击,子弹带起片片血雾,将匈奴最后的王庭精锐撕开了一个口子!

公孙衍身先士卒,率精锐直插中军大帐所在。

於提单于刚刚被亲信扶上战马,他脸色灰败,伤病和接连的打击让他几乎无法坐稳。

看到如潮水般涌来的燕军,尤其是那面醒目的“公孙”将旗,他眼中闪过一丝绝望的疯狂。

“长生天的子孙!随我杀!”他嘶吼着,举起弯刀,企图做最后一搏。

两股洪流狠狠撞击在一起。风雪、刀光、箭矢、呐喊、惨叫混杂成一曲死亡的乐章。

燕军仗着火枪之威、弩箭之利和严整的阵型,逐渐占据上风。公孙衍盯住了那簇拥着单于的王旗,不顾一切地向其突进。

混战中,一支冷箭射中了於提的马颈,战马哀嘶倒地。

於提摔落马下,亲卫拼死上前护卫。就在这时,此前迂回的前锋营如同神兵天降,从匈奴大营侧后方杀出,彻底搅乱了匈奴的阵脚。

公孙衍看准机会,率数十名亲卫铁骑,以决死之势冲开一条血路,直扑落马的於提。

一名匈奴大将怒吼着迎上,被公孙衍以铁制环首刀,一刀劈落马下。下一刻,公孙衍的战马已冲到於提面前。

於提挣扎着站起,举刀欲砍,却被公孙衍从马腹下掏出的长矛,猛的刺出,一击穿透胸膛。

矛尖透背而出,鲜血在雪地上洒开刺目的红。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瞬。周围的匈奴人发出绝望的哀嚎,而燕军则爆发出震天的欢呼。

“单于已死!跪地者免死!”公孙衍挑着於提的尸身高呼。

单于的战死,成为了压垮匈奴残军的最后一根稻草。

抵抗迅速瓦解,大部分匈奴人跪地请降,少部分溃散入茫茫雪原。

公孙衍下令清理战场,收缴单于金印、旌节等信物,并迅速整顿部队,派出骑兵追击溃兵,同时向四周派遣使者,宣布於提伏诛的消息,勒令匈奴各部前来归降。

北风卷着雪花,掠过染血的狼居胥山。匈奴最后的反抗核心,在此刻烟消云散。

当北路军如寒刃直插漠北时,南路军在乐羿的统帅下,则展现出了另一种截然不同的、如熔岩般厚重而不可阻挡的力量。

乐羿的南路军,核心是燕国南境常备军及部分中军主力,辅以大量训练有素的步卒、弩兵和工程部队,总兵力逾八万。

他们的目标不是闪电突袭,而是稳扎稳打,彻底控制战略要地——水草丰美、连接中原与草原的漠南地区,并震慑南方的潜在威胁:晋国。

晋国公子重耳,雄才大略,击败异军突起的晋国公卿赵氏之国后,鲸吞了原赵国的北境领土。

其北方边军实力强劲,对漠南草原亦虎视眈眈。

燕国北伐匈奴,重耳虽未直接干预,但其边境陈兵、哨探频出,显然在等待时机,意图趁燕匈两败俱伤之际,北上攫取漠南利益,甚至威胁燕国南疆。

乐羿深知此中关节。

他的任务,不仅是占领漠南,更要像一道不可逾越的铁闸,牢牢挡住晋国北上的步伐。

大军出居庸关,并未直冲匈奴在漠南的零散部落(这些部落大多已在王庭败亡后望风而降或远遁),而是迅速西进,沿阴山山脉南麓,抢占了高阙塞、云中、九原等几处关键塞隘和河谷地带。

这些地方地势险要,水草条件较好,是控制漠南、屏护燕国西南、同时也是威胁晋国北疆的战略支点。

乐羿用兵,深得“正合”之妙。

他每到一处,必先巩固防御:立营寨、修烽燧、挖壕堑,将据点打造得固若金汤。

同时派出大量骑兵扫荡周边,招降纳叛,将零散的匈奴部落和依附于匈奴的小部族纳入掌控,或迁离边境,或编为辅助。

对于晋国方向的哨探,他命令部队严守防线,但避免主动挑衅,只是以强大的军容和严密的防务,无声地展示着肌肉和决心。

很快,晋国北境将军,晋公子重耳接到了边军急报:燕军大将乐羿已控扼阴山南麓要地,其军容鼎盛,营垒森严,斥候游骑已逼近晋国传统认定的“北疆”界限,切断了晋国边军北上漠南的主要通道。

重耳在晋国都城,对着地图眉头紧锁。他手下将领纷纷请战:“公子,燕国主力北伐,南境必然空虚,乐羿虽善守,兵力毕竟有限。趁其立足未稳,我大军北上,必可夺取漠南,甚至直捣匈奴软肋!”

重耳却摇了摇头。这些年的征伐杀戮,历经风雨,眼光更为老辣。

“乐羿,世之名将也。霞夫人敢以南境托付,岂能无备?观其布防,步步为营,深沟固垒,分明是早有成算,专待我军。彼以逸待劳,据险而守,我军劳师远征,攻坚不下,若顿兵于坚城之下,燕国北路军回师,或蓟城再发援兵,则我军危矣。”

他指着地图上乐羿控制的几个点:“看,高阙扼守东西通道,云中控制河套之地,九原威胁我侧翼。乐羿选点之毒,如芒在背。我军一动,处处受制。此时与之争锋,非智者所为。”

“难道就坐视燕国吞并漠南,势力大增?”将领不甘。

重耳眼中精光一闪:“漠南虽好,眼下却是个烫手山芋。匈奴虽败,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残部袭扰必然不断。燕国新得之地,治理安抚需耗费大量钱粮兵力。且……”他顿了顿,声音压低,“霞夫人此番手段,太过酷烈迅猛,国内新旧权贵、周边列国,岂能安心?我们不必急在一时。传令边军,加强戒备,但勿与燕军发生冲突。多派细作,深入漠南和燕境,我们只需要知道燕国的行动,就可以寻找破绽,一击制敌!”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