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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9章 李家之殇(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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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鸦说到这里,声音停了。

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像破风箱在拉。

李镇给他递了水。

黑鸦没接。

他低头看着自己这具乌鸦身子,翅膀上的羽毛秃了大半。

“后来呢。”李镇问。

黑鸦抬起眼,看他。

“后来,就是你听到的这些。”

“我是问,李家后来如何。”

黑鸦沉默了很久。

山风呜呜地吹。

“那天煞孤星满月时,李家的神算子们聚在祠堂。”黑鸦说,“九个老头,摆了三天的卦,卦象都一样,此子不除,李家百年内必遭大祸。”

李镇没说话。

黑鸦继续说:“家主李龛坐在祠堂外,听了一夜。天亮时,他进去,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他说,我儿子,我护着。”

“就这句?”

“就这句。”

……

天煞孤星降世,满月那夜,李家祖祠九盏长明灯齐齐熄灭。

九位白发神算子枯坐三日,面前卦盘上的龟甲最后全部裂成细纹,指向同一个结果。

大凶,绝户之兆。

李龛站在祠堂外,听了整整一夜卦甲碎裂的声音。

天亮时,他推门进去。

“卦象我看了。”他说。

为首的老算子抬头,眼白浑浊:“家主,此子留不得。非但我李家,恐天下都将因他生劫。”

李龛走到香案前,拿起三炷新香,在烛火上点燃,插进香炉。

青烟笔直。

“他是我儿子。”李龛说,“我护着。”

“护不住!”老算子厉声道,“七门已得风声,周皇的密使昨夜进了柳家的门!他们等这个机会,等了太久!”

“那就让他们来。”

李龛转身,看向门外渐亮的天光。

“传令下去,开库,启阵。所有在外子弟,三日内必须回山。内务府清点人数,外务府联络所有附庸世家。”

他顿了顿。

“还有,请夫人……带着孩子,住进镇仙阁。”

镇仙阁是李家禁地,供奉镇仙碑之处。

除家主与守碑人,无人可入。

然而,就在孩子周岁前三天,变故发生了。

守碑人清晨例行叩拜时,发现碑上那层温润的玉光消失了。

原本碑面流转的、肉眼难辨的古老符文,此刻全部黯淡,像是被一层灰烬覆盖。

最骇人的是,碑体正中,出现了一道发丝般的裂纹。

裂纹虽细,却仿佛割断了某种冥冥中的联系。

守碑人尝试以心神沟通碑魂,回应他的,只有一片死寂的虚无。

镇仙碑被咒走了。

无人知晓七门用了何种秘术,竟能隔着李家重重禁制,将镇仙碑的本身剥离,放逐到“界域之外”。

失去了碑,李家最大的依仗,还没开战,就废了一半。

周岁宴,成了战宴。

……

那天,李家祖地。

李氏嫡长子周岁。

没有宾客,没有宴席。

整个李家笼罩在一片山雨欲来的死寂中。

唐晚坐在内室,抱着孩子,眼神空洞,望着窗外,嘴里只反复哼着一支不成调的儿歌。

李龛站在镇仙阁顶,看着远方天际线。

那里,隐隐有各色云气汇聚。

“来了。”他轻声说。

符水张家的人最先到山门外。

来的不是大队人马,只有七个青衣道士,每人手里捧着一只粗陶碗。

他们在山门前停下,将碗中水缓缓倾倒在地。

水入土,不渗,反而如活物般蜿蜒爬行,画出七道扭曲的符纹。

符纹一成,地面开始变色,青黑紫红,交替蔓延,所过之处草木枯死,岩石酥脆。

中州千相柳家没有走正路。

山林间响起了鳞片摩擦落叶的沙沙声。

数十条色彩斑斓的巨蟒滑出,沿李家外墙游走,蛇信吞吐,留下湿滑粘液。

粘液很快凝固,结成一层五彩斑斓的硬壳,壳上浮现扭曲人脸,发出无声哀嚎。

三条最为粗壮的蟒蛇在正门盘起,蛇身扭动,化作三个彩衣男子。

一人吹箫无声,一人撑伞滴血,一人赤手,指甲乌黑。

而赊刀王家的刀客像是凭空出现。

他们穿着寻常布衣,扛着、提着、背着各式各样的刀。柴刀、剔骨刀、铡刀、杀猪刀……刀刃不见寒光,只有暗沉的血垢。

他们沉默地分散开,倚着树,靠着石,眼神空荡荡地看着李家大门。

问米赵家来了一顶白轿,由四个纸人童子抬着。

轿帘紧闭,里面传出哗啦啦的撒米声,清脆密集。轿子周围三丈,地面铺满了一层白米。米粒晶莹,却在微微蠕动。

赶尸陈家的铜铃声从地底传来。

李家山门外的广场地面裂开缝隙,一只只青黑干瘪的手臂伸出。

爬出的尸骸大多残缺,有的无头,有的断腿,有的腹腔空荡,拖着肠子。

它们动作僵硬,却速度不慢,无声聚拢。

扎纸孔家的天上飘起了白灯笼。

灯笼无烛自明,幽幽发光。每盏灯笼下悬着一个彩色纸人。

纸人落地,见风就长,化作常人大小,脸上画着夸张的笑脸,手持纸刀纸剑,列成阵势。

铁把式崔家的人没有出现。

但李家子弟回报,崔家祖地方向,有冲天箭意盘旋不去,隐隐牵制着另外几家的部分气机。

第一道撞上去的,是内务府的三千李氏门客。

黑袍猎猎,黑巾蒙面。

说是门客,倒像是李家豢养的死士。

他们像影子一样从侧门涌出,扑向那些诡异的来客。

对符水,泼油点火,火焰在扭曲的符纹上燃烧,滋滋作响,腾起彩色毒烟。

冲在前面的死士吸入毒烟,皮肤溃烂,依然前冲,用身体将燃烧的火油罐砸向道士。

对柳家蛇群和彩衣人,死士袖中滑出淬毒短叉和飞索。

毒叉刺入蟒身,蟒蛇翻滚,毒雾喷吐。飞索缠住彩衣人,死士便合身扑上,用牙咬,用头撞。

玉箫被打碎,纸伞被撕烂,指甲被砸断。

对赊刀刀客,死士用的是以命换伤的打法。刀客的刀路刁钻诡异,死士不闪不避,用胸膛接刀,同时手中的短刃刺向对方咽喉。

广场上很快堆起尸体,每具尸体上都嵌着一把或几把刀。

对问米轿子,死士远射火箭,箭至轿前三尺便莫名坠地。

有死士冲近,脚下白米暴起,将他裹成虫茧,几个呼吸后只剩骨架。轿内撒米声不停。

对赶尸群,死士掷出爆炸符箓,残肢横飞,黑气弥漫,但地缝中爬出的尸骸无穷无尽。

而纸人,刀剑劈砍无效,死士改用火把,纸人烧成火球,尖啸乱撞。

三千死士,像投入滚水的雪,迅速消融。

内院门开了。

李长福走了出来。

这位李家内务府大管事。

灰布长衫,枣木扁担。

他穿过战场,走向山门。

纸人扑来,扁担一挥,纸人裂成两片。

刀客偷袭,扁担一点,刀客胸骨尽碎,倒飞而亡。

他走到符水道士面前。

道士将碗中剩余的水泼向他。

李长福扁担横拍。

水珠四溅,落地成坑,却沾不到他身。

扁担再扫,七只陶碗同时碎裂。

地面扭曲的符纹猛地一滞,颜色迅速褪去。

道士们脸色一变,急退。

李长福转身,走向那顶白轿。

轿内撒米声停了。

一只枯瘦的手掀开轿帘。

“李长福?”苍老女声。

“是。”

“让开。”

李长福摇头。

轿帘猛地掀开,一个穿寿衣的老太婆端坐,面前黄铜米斗。

她抓一把白米撒出。

米粒化作白色飞虫,嗡鸣扑来。

李长福扁担舞成灰影,飞虫纷纷坠落变回米粒。

但仍有漏网之虫落在他身上,钻衣噬肉。

他眉头不皱,一步踏到轿前,扁担直刺。

老太婆厉啸,米斗翻倒,涌出粘稠乳白浆液,填满轿厢,蔓延出来。

扁担刺入浆液,如陷泥潭。

李长福低喝,手腕一抖。

气劲炸开,浆液震散。

扁担尖端,点中老太婆眉心。

老太婆身体一僵,向后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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