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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5章 古籍(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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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书店内,空气仿佛凝固了。

徐文清被两名干警牢牢控制,他那张原本布满风霜、善于伪装成老迈书商的脸,此刻因极度的紧张和恐惧而微微扭曲。

沈莫北站在“雅墨轩”书店逼仄的后间,空气中漂浮着陈年纸张和灰尘混合的气味,以及一股淡淡的、若有若无的化学药剂味道,桌上摊开的,是从那个厚重书架暗格中起获的“藏品”——并非金银珠宝,而是一摞摞看似普通的线装古籍。

但仔细看去,这些书籍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怪异,《本草纲目》、《梦溪笔谈》、《千家诗》、《古文观止》……都是市面上常见的版本,纸张却新旧不一,有些页面边缘有细微的裁切痕迹,书脊的装订线也显得过于簇新。

最关键的,是翻开内页后,那些看似工整的雕版印刷字体间,偶尔会出现极细微的、不自然的笔画断续或墨色深浅差异。

“不是原版,是仿写本。”沈莫北拿起一本《梦溪笔谈》,对着灯光仔细查看,“而且不是普通的仿写,是几乎可以乱真的高仿,而且这里面绝对有问题,你们看这里,‘梦溪笔谈卷第三’的‘三’字,最后一横的收笔,比雕版应有的圆润显得稍微尖利了半分,还有这页边角的暗纹,磨损是做旧的,明显想表达什么。”

李克明凑近看了看,不解道:“沈局,费这么大劲,仿造这么多常见古籍?就为了收藏?这成本可不低。”

“当然不是为了收藏。”沈莫北放下书,眼神锐利地扫过被控制在一旁、面如死灰的徐文清,“这应该是‘密钥本’的母版,或者说是‘模板’,真正的‘密钥本’,应该就是用这些高仿古籍作为底本,按照特定规则,在书页的特定位置进行二次加密标记——比如,在某个字的笔画上做极小的点刺,在句读旁留下肉眼难辨的刻痕,或者用特殊药水书写,需要特定方法才能显现。这样,即使书籍流通出去,不懂规则的人也只会当成普通旧书。”

他转向徐文清,声音不高,却带着千钧压力:“徐老板,我说得对吗?‘雅墨轩’不是普通书店,是你和周鹤年经营多年的、专门用来复制、储存、传递加密‘密钥本’的中转站和‘母版库’。张继学这样的下线,定期来‘购买’或‘归还’的,根本不是书的内容,而是书里加密的最新指令或情报,或者,是来获取下一次通信该使用哪一本‘密钥本’的指令。”

徐文清佝偻着背,低着头,一言不发,仿佛一尊失去生气的泥塑,只有微微颤抖的手指泄露了他内心的惊涛骇浪。

他没想到面前这个貌不惊人的小伙子竟然知道这么多。

张继学被铐在另一边,脸色灰败,他知道,沈莫北已经看穿了一切。

暗格里的这些高仿古籍,是铁证,他们之前传递信息,依靠的正是这些看似普通、实则内藏乾坤的书籍,不同的书,对应不同的加密规则和联络对象。

周鹤年那里掌握着总规则和对应表,而“雅墨轩”就是“密钥本”的“图书馆”和“发行站”。

沈莫北不再看徐文清,对李克明下令:“把这些书全部装箱,密封,送回技术处,通知技术组,暂停对护符密码的独立破解,重点比对分析这些仿写古籍与从杨振武处查获的藏书目录,寻找版本对应关系和可能存在的规律。同时,搜查徐文清的住所和这书店的每一个角落,尤其是可能藏有密码规则、联络名单、或者化学药剂的地方!”

“是!”干警们立刻行动。

沈莫北走到徐文清面前,拉过一把椅子坐下,目光平静地看着这个看似风烛残年的老人:“徐文清,你的底细我们查过,江南书香门第出身,抗战时家破人亡,流落燕京,孤身一人,以你的学识,本不该困守这么一家小店,是周鹤年给了你活路,也给了你‘任务’,对吧?”

徐文清依旧沉默,眼皮耷拉着。

“你以为你不开口,我们就没办法了?”沈莫北不急不躁,“这些仿写古籍,就是最好的证据。它们的存在,证明了一个庞大、精密、长期运作的间谍情报传递网络。你作为这个网络的关键节点,罪行有多严重,你心里清楚。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第一,顽抗到底,等着法律最严厉的审判,你这一辈子,包括你死去的父母家人,都将蒙上叛国的耻辱;第二,配合我们,把你所知道的关于这个网络的一切——上线是谁,下线有哪些,联络方式,密码规则,传递过的情报内容——全部交代清楚,戴罪立功,或许还能争取一线生机。”

徐文清的手指颤抖得更厉害了,但嘴唇依然紧闭。

沈莫北继续施加心理压力:“周鹤年已经自身难保了,现在不过是在做徒劳无功的挣扎罢了,‘灰鸽’、‘夜枭’死了,吴德死了,杨振武被抓了,孙国栋暴露了,现在‘雅墨轩’也暴露了。你觉得,周鹤年还能靠谁,我想周鹤年这么信任你,恐怕是你有什么把柄或者家人在他手上吧,而以周鹤年现在的处境,你要是不说出来,恐怕等待你们的只有死亡。”

听到这,徐文清浑浊的眼睛里终于泛起一丝剧烈的波动。他猛地抬起头,看向沈莫北,声音嘶哑干涩:“你……你们……”

“我们知道的不多,但足够判断。”沈莫北语气缓和了一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引导,“你为周鹤年做事,是情非得已,还是另有隐情?说出来,也许我们能帮你。”

长时间的沉默,书店里只剩下干警们翻查的窸窣声和远处街市的隐约喧嚣,徐文清仿佛在做一个极其艰难的决定,脸上的皱纹如同刀刻般深刻。终于,他长长地、沉重地叹了口气,那口气仿佛抽走了他全身最后一丝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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