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4章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1/2)
宇文沪如此安排,并非是简单的任人唯亲,而是其中有很深的政治考量.....
偌大的长安,仅有阿宴有足够的威望,与令天下学子折服的才华,来推动起步,打开局面!
毕竟,从零到一,是有很大难度的.....
烛火摇曳,映得陈宴眼底满是郑重,腰身再度躬下,双手抱拳于胸前,语气铿锵有力,字字掷地有声:“臣下定不负太师所托!”
“定当将国子监打理得井井有条,选拔天下英才,传承教化之道,为大周筑牢人才根基,绝不辜负太师的信任与期许!”
宇文沪见状,缓缓点头,嘴角微微上扬,眼底满是欣慰,指尖轻叩桌案,语气带着几分笃定与期许,缓缓开口:“阿泽来担任国子监司业!”
“辅佐你打理国子监的日常事务,协助制定教学规制、考核学子课业。”
说罢,抬眼看向陈宴,目光中满是信任,朗声补充道:“本王相信,有你兄弟二人联手,同心同德,相辅相成,定能马到成功!”
陈宴心中了然,太师爸爸此举意在培养阿泽。
国子监司业虽为副职,却是跟着主抓学制革新的核心岗位,既能积攒声望,又能积累政绩,是难得的晋升跳板。
他当即朗声回应,语气中满是通透与恭敬:“臣下明白!”
宇文沪闻言,满意颔首,指尖转动着玉扳指,神色间多了几分悠然。
厅内暖意融融,烛火噼啪作响。
裴洵静坐一旁,指尖轻摩挲着茶杯边缘,似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眸中闪过一抹深邃,目光缓缓转向陈宴,语气带着几分意味深长,缓缓开口问道:“对了,阿宴,你方才议事之初提及,高长敬暗中策划对范阳卢氏的猎杀行动,已被明镜司彻底肃清,未曾留下半点隐患.....”
“那此次行动中,范阳卢氏的族人,可否出现伤亡?”
陈宴闻言,未加思索便脱口而出:“并没有!”
话音刚落,下意识地补充细节:“除了事先安排国子学与太学内的刺客顺利出手,故意让他们袭击范阳卢氏大儒,而后明镜司及时赶到,抓了个人赃并获外.....”
“其余潜伏在长安各处、意图对范阳卢氏下手的刺客,皆被明镜司提前布控清除,未曾伤及范阳卢氏任何一人,全族上下皆安.....”
话未说完,陈宴猛地顿住话音,瞳孔微微收缩,猛地意识到裴洵这话中的弦外之音,并非单纯询问伤亡情况,而是另有深意。
他眸中瞬间满是讶异,神色间多了几分惊诧,语气中带着难以置信的疑惑:“不对!岳父您的意思莫非是.....?!”
那一刻,陈某人心头一震,瞬间反应过来。
宇文沪见状,缓缓接过话茬,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缓缓说道:“迁往长安的范阳卢氏族人,庶出子弟十死三十七重伤,皆是在暗中遭遇‘突袭’,场面惨烈!”
“至于范阳卢氏的核心人员,也就是嫡系子弟与族中长辈,倒是有惊无险,全程毫发无伤,只是受了些惊吓罢了.....”
这番话一出,陈宴又怎会不知其中的门道呢?
故意制造范阳卢氏庶出子弟,伤亡惨重的假象,而保住核心人员,既不会动摇范阳卢氏的根基,又能借此大做文章。
此时,裴洵与宇文沪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随即脸上露出几分故作气愤的神色,语气凝重地附和道:“这可恶的齐奸高长敬,竟如此歹毒,欲除范阳卢氏而后快,连无辜的庶出子弟都不放过,手段残忍至极!”
“此事绝不能就此罢休,咱们必须揭露高氏皇族的丑陋面目!”
“让天下人都知晓,高氏的残暴不仁!”
陈宴看向一唱一和的两人,眼底满是了然,嘴角止不住地上扬,心中满是钦佩,当即笑着称赞:“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太师与岳父这一招,真是妙不可言!”
说罢,朝着两人竖起大拇指,语气中满是由衷的赞叹:“您二位,高啊!”
话音落,厅内顿时响起三人爽朗的笑声。
“哈哈哈哈——”
笑声震得烛火微微晃动,墨香与暖意交织,满是畅快与轻松。
三人皆是心照不宣。
片刻后,笑声渐歇,太师依旧是笑脸盈盈,目光转向陈宴,语气变得郑重了几分,缓缓吩咐道:“阿宴,此事就交给明镜司来办了!”
陈宴闻言,当即躬身颔首,神色沉稳,语气恭敬而笃定:“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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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上旬。
长安。
晨光熹微,薄雾尚未散尽,似一层轻柔的纱幔笼罩着城池。
空气里带着初夏特有的清爽,混着草木的淡淡清香,沁人心脾。
太学的庭院中,早已没了往日的静谧。
密密麻麻站满了身着青衿的学子,身影攒动,却不显杂乱,只是隐隐透着几分躁动。
庭院中央,一道无形的界限将人群划分开来,左侧是太学的学子,右侧是国子学的学子。
两边泾渭分明,互不交融,偶尔有目光交汇,皆带着几分疏离与较劲。
这些学子岁数大多在十五到十七上下,正是意气风发、少年气盛的年纪,眉眼间满是青涩。
身上的青衿虽样式相近,却因各自学府的规制,在细节处略有不同,更添了几分区分。
太学学子的队伍里,宋听梧身形挺拔,目光扫过对面国子学学子的身影,眼底带着几分疑惑。
随即,转身快步走到林镜疏身旁,抬手搭在他的肩上,语气里满是好奇,顺势抬手指了指,另一侧泾渭分明的国子学学子们:“镜疏兄,你瞧这阵仗,好好的将咱们太学与国子学的人,一同聚集在这庭院里,到底是要作甚呀?”
“往日里虽偶有交集,却也从未这般大规模齐聚,莫不是有什么要紧事?”
“是啊是啊!”
话音刚落,身旁的沈在舟便连忙凑了过来,连连点头附和。
他语气里的疑惑不比宋听梧少半分,还用手肘轻轻顶了顶林镜疏的胳膊,眼神里满是急切:“镜疏兄,这大清早的便被召来,连早读都停了,肯定是有大事.....”
“你平日里消息最是灵通,在长安的人脉也广,可有什么内幕消息没?”
“快给咱们透露透露,也好让大家心里有个底!”
周围几位相熟的太学学子闻言,也纷纷围了过来,目光齐刷刷落在林镜疏身上,满眼期待。
林镜疏见状,胸膛微微挺起,昂首抬眉,语气斩钉截铁,带着几分得意:“那当然有啦!”
“这般大的事,若是连点消息都探听不到,岂不是枉费了大家平日里叫我一声镜疏兄?”
说罢,抬手拍了拍自已的胸口,脸上满是嘚瑟,眼神里透着几分炫耀。
那模样,仿佛早已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尽数掌握。
边上的楼观雪,见林镜疏这般卖关子,当即催促道:“快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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