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裆部卡在上面了(2/2)
那时候总觉得,有些遗憾就像额头上的疤,会跟着一辈子。
可刚才他单臂把我捞起来的时候,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传过来,耳后传来他沉稳的呼吸声,突然就觉得,那些没说出口的委屈,没来得及哭诉的疼,好像都在这一刻被轻轻抚平了。
他回来了。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心里就甜丝丝的。
王少背着我往医务室走,脚步稳得像踩着节拍器,校服衬衫被我的胳膊肘压出几道褶皱,嘴里还在碎碎念:“什么叫补上了?他扛你一下就抵消了?那我为了跑过来,把刚得的金牌都攥变形了,边角都硌出红印子了,是不是也得有点表示?” 他说着还腾出一只手,把攥在掌心的金牌亮给我看 —— 果然,金灿灿的奖牌边缘凹进去一小块,看着格外委屈。
“嗯……” 我故意拖长了调子,手指在他后颈的发茬上轻轻划了划,指尖蹭过他被阳光晒得温热的皮肤,“那你也扛我呗!不过说实话,你好像扛不动……”
“放屁!我比他有劲多了!” 王少的声音里瞬间裹了层不服气,背着我的后背都绷紧了,肩胛骨的线条透过薄薄的白衬衫突出来,脚步却迈得更稳,像头较劲的小兽,用无声的力道证明自己。
“哦?哪里有劲?” 我憋着笑,故意用夸张的语气咂咂嘴,眼睛却瞟向远处跑道的方向,詹洛轩的身影已经融进人群里,“人家可浑身都是劲,你看那胳膊上的线条,那宽肩窄腰的,啧啧啧…… 刚才跨栏的时候,黑色背心贴在身上,肌肉轮廓都清清楚楚,可不是随便练练就有的。”
“你……” 他被我堵得说不出话,背着我的后背绷得更紧了,差点把我颠起来,声音里带着点气急败坏的委屈,“那能一样吗?”
“你什么你,有本事你就秀一下啊。” 我伸手在他胳膊上轻轻戳了戳,布料下的肌肉确实结实,却总藏着掖着,“平常连摸都不让我摸一下,现在在这里叫什么劲!”
王少的脚步猛地顿住,像被按了暂停键,耳尖 “唰” 地红透了,连脖颈都泛起层薄粉,在阳光下看得清清楚楚。他背着我原地转了个圈,胳膊上的肌肉绷紧又松开,像是想把我颠下去又舍不得用劲,最后憋得脖子都红了,才挤出一句:“那、那是在学校!人多眼杂的……”
“人多眼杂?” 我嗤笑一声,故意把下巴往他背上磕了磕,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点促狭的气音,“在床上的时候也不让我碰?搞得谁稀罕似的!”
这话一出,王少整个人都僵住了,背上传来的体温瞬间飙升,像揣了个滚烫的热水袋。他猛地低头,额前的碎发垂下来遮住眼睛,可耳根红得快要滴血,连说话都开始结巴:“你、你胡说什么呢…… 那、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我得寸进尺地用指尖戳了戳他腰侧,“在床上不也人少?难不成你床底下还藏着人?”
“肖静!” 他急得提高了音量,又慌忙压低,像是怕被路过的人听见,背着我快步往前走,脚步都有些踉跄,“你再胡说…… 再胡说我就把你放下来了!”
“放啊。” 我故意把腿往他腰侧收得更紧,脚踝轻轻勾住他的腰线,双臂也牢牢搂住他的脖子,鼻尖几乎要蹭到他耳后,声音里带着点明知故犯的挑衅,“你把我放下来,我就转身去找我们家阿洛,让他扛着我去医务室。反正他刚才扛得挺顺手的,估计还没走远呢。”
“你敢!” 王少的声音瞬间炸毛,背着我的胳膊猛地收紧,差点把我勒得喘不过气。他突然停下脚步,原地转了个圈,像是在跟空气较劲,最后把脸埋在我颈窝处,声音闷闷的,带着点委屈的鼻音,“不准去…… 不准找他。”
我被他毛茸茸的发顶蹭得有点痒,忍不住笑出声:“那你还放不放我下来?”
“不放!” 他立刻抢答,语气硬得像块石头,却又小心翼翼地调整了一下姿势,把我往上托了托,生怕硌着我,“一辈子都不放。”
这话声音不大,却像颗小石子投进心湖,荡开一圈圈暖融融的涟漪。我伸手摸了摸他发烫的耳垂,指尖刚碰到就被他躲开,却听见他闷闷地补充了一句:“…… 等没人了,让你摸个够还不行吗?”
远处传来孙梦咋咋呼呼的喊声,估计是快追上我们了。我赶紧收敛了玩笑的心思,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啦,再不去医务室,孙梦该以为你把我拐去卖了。”
王少 “嗯” 了一声,脚步却迈得格外慢,像是在珍惜这难得的亲近。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落在他发顶,镀上一层浅浅的金边,我趴在他背上,能清晰地听见他胸腔里 “咚咚” 的心跳声,比刚才铅球比赛时还要响亮。
原来这个爱逞强的少年,藏在硬邦邦的外壳下的,是这么软乎乎的在意。
谁说不是呢。我偷偷勾了勾嘴角,指尖在他后颈轻轻画着圈,感受着那片皮肤下因我的触碰而绷紧的肌理。其实哪是真觉得他没劲儿,不过是想逗逗他罢了。毕竟当年十五岁的朱雀主王少,不知天高地厚地单挑青龙堂三十个甩棍手,硬是凭着一股子狠劲把对方打懵了,后来道上的人都在传,那天仓库里的血腥味混着铁锈味飘了半条街,最后是王少踩着满地呻吟的人走出来的,手里那根钢管都被打弯了,他自己胳膊淌着血,却笑着对闻讯赶来的詹洛轩说 “你这帮手下,不经打”。
据说詹洛轩当时没骂他,也没扶他,就站在台阶上看了他半晌,最后丢过去一瓶未开封的烈酒,说 “够种”。那声 “够种”,在青龙主嘴里,就是顶顶高的佩服了。
这样的人,怎么会没劲儿?
只是这些年,他在我面前总把那股狠劲收得干干净净。递水时会先对着瓶口吹两口气,走路时总下意识把我往人行道内侧带,连被我逗两句都会红透耳根,像只把利爪藏进肉垫里的猫,小心翼翼地捧着满心的在意。
“笑什么呢?” 他突然低头问,声音闷闷的,像被阳光晒得发暖的棉花,后颈的绒毛被我的指尖扫得轻轻颤动,连带着脚步都顿了半拍。
“没什么。” 我把脸埋得更深,鼻尖蹭过他衬衫上被汗水浸出的浅痕,那片布料带着点咸涩的潮气,却意外地让人安心,“就是觉得,老王今天特别帅!不对 ——” 我故意拖长了调子,指尖在他后颈画了个圈,“是每天都帅!”
“噗嗤 ——” 他没忍住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透过后背传过来,像春天里闷闷的雷声,“叫谁老王呢?我才十八。” 嘴上这么说,脚步却轻快了不少,连带着背着我的力道都松快了些,不再像刚才那样紧绷着。
“我本来就喜欢叫你老王怎么了?” 我故意把下巴往他背上磕了磕,憋着笑抛出重磅炸弹,“你是 —— 隔壁老王!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