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现在不行……你还小(2/2)
王少的身体猛地一僵,像被按了暂停键的机械玩偶,连呼吸都顿了半秒。他低头看向我,眼底带着一丝错愕,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姐、姐姐?怎么了?”
我看着他瞬间泛红的耳根,心里的恐慌突然被这笨拙的反应戳中了,眼泪还挂在睫毛上,却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哭腔又有点发闷:“没、没什么…… 就是想碰一下……”
说完我就后悔了,脸颊 “唰” 地烧了起来,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算什么啊?明明心里怕得要死,却做出这种莫名其妙的举动,简直像个脑子坏掉的笨蛋!
王少沉默了几秒,突然低笑一声,笑声带着胸腔的震动传到我耳朵里,闷闷的却很安心。他伸手把我按进怀里,力道大得像是要把我揉进骨血里,下巴抵着我的发顶轻轻蹭了蹭:“小坏蛋,故意撩我是不是?”
他的声音有点哑,像是被砂纸轻轻磨过,带着点刻意压抑的沙哑,呼吸也比刚才急促了些,温热的气息喷在我发顶,带着灼人的温度:“再乱动…… 再乱动我可不保证会做什么了。” 尾音微微上扬,带着点警告,又藏着点不易察觉的纵容。
我被他按在怀里,鼻尖蹭着他颈间跳动的脉搏,听着他越来越快的心跳声,像擂鼓一样敲在我的心上。刚才那点慌乱和羞怯突然被一股莫名的勇气取代,心里的委屈和恐惧还没散尽,反而催生出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执拗 —— 行吧!干脆一鼓作气!
“我就动!” 我梗着脖子,故意往他怀里蹭了蹭,用鼻尖在他喉结上又轻轻顶了一下,声音带着哭腔的沙哑,却透着股耍赖的劲儿,“你能做什么呀?”
话音刚落,王少的身体瞬间绷紧,像拉满的弓弦,抱着我的手臂猛地收紧,力道大得几乎要把我揉进他的骨血里。他低头,温热的呼吸扫过我的额头,带着点咬牙切齿的意味:“姐、姐姐……你这是在玩火。”
我能感觉到他胸膛的起伏变得剧烈,连带着声音都在发颤,可怀里的力道却没松,反而更紧了些。月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刚好照在他泛红的耳根和紧抿的唇上,他的睫毛很长,此刻却因为隐忍而微微颤抖,像受惊的蝶翼。
“玩火怎么了?” 我偏过头,故意用脸颊蹭他的下巴,感受着他胡茬微微的刺痛感,声音放得又轻又软,带着点试探的委屈,“你不是说…… 不管发生什么都不会不要我吗?现在碰一下都不行了?”
王少猛地倒吸一口凉气,像是被这句话戳中了软肋,紧绷的身体瞬间卸了力。他低低地骂了句 “小没良心的”,声音里却没了刚才的警告,只剩下浓浓的无奈和宠溺。
下一秒,他突然低下头,不由分说地吻住了我的唇。这个吻不像刚才那么轻柔,带着点急切,有点霸道,还有点藏不住的慌乱,像是要通过这个吻证明什么,又像是要把所有的情绪都倾泻出来。他的嘴唇滚烫,带着灼热的温度,辗转厮磨间,连呼吸都变得滚烫起来。
啧…… 他说这话,像根细针轻轻扎在心上,又让我开始胡思乱想。万一明天对上寸头老六的人,真的被青龙堂那些拿着甩棍的打手围堵,万一我跑不掉,真的被活活打死…… 万一下次再遇到张灵那样的杂碎,没能及时逃脱,真的被那些腌臜人糟蹋了…… 到时候这些温柔的承诺,这些滚烫的拥抱,是不是就都成了泡影?
心里的恐慌像潮水般卷回来,比刚才更汹涌,我死死攥着他的睡衣,指尖都在发颤。黑暗中,他眼底的星光那么亮,可我却怕这光芒会突然熄灭。脑子一热,那些压抑的恐惧和不安突然化作一句没头没尾的请求,从喉咙里挤出来:“求…… 求你…… 就一次…… 行不行?”
话音刚落,王少的身体猛地一僵,抱着我的手臂瞬间收紧,力道大得几乎要把我嵌进他怀里,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般震惊。他急切地低下头,借着月光死死盯着我的眼睛,眼底刚才还闪烁的星光瞬间被铺天盖地的错愕取代,连呼吸都顿在了喉咙里,胸口的起伏都变得小心翼翼:“姐、姐姐……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他的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慌乱,尾音都在发颤,还藏着一丝被我搅乱心神的沙哑,“现在…… 现在不行…… 你还小,而且…… 而且今晚你受了惊吓,怎么能……”
“我不小了!” 我立刻打断他,梗着脖子反驳,眼泪还挂在睫毛上,声音却透着股不服气的执拗,“我都十七了,虚岁都十八了!哪里小了?” 说完又往他怀里蹭了蹭,鼻尖抵着他滚烫的锁骨,感受着他加速的心跳,心里那点委屈和恐惧突然化作一股冲动,“我就是…… 就是想靠着你,想让你抱着我,想确认…… 确认你真的不会离开我……”
王少被我这句话堵得瞬间哑了火,紧绷的身体肉眼可见地软了下来,抱着我的手臂也悄悄松了力道,却依旧把我圈在怀里不肯撒手。他低头看着我泛红的眼眶,喉结轻轻滚动了几下,声音突然变得格外温柔,带着浓浓的无奈和心疼:“十七也是孩子,在我这里,永远都是孩子。”
他抬手用指腹轻轻擦去我脸颊的泪痕,动作温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指尖的温度烫得我心里发颤:“我知道你害怕,知道你今晚受了委屈,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他的声音轻得像月光,又满是自责,“但我们还有很多时间,等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处理完,等我们考上同一所大学,等我们都再长大一点……到那时候,你再问我这句话,好不好?”
他顿了顿,低头在我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带着安抚的意味:“现在,我们只需要好好睡觉。你乖乖躺好,我抱着你,哪儿也不去,好不好?” 温热的呼吸拂过我的眉眼,带着他独有的温柔,却不知这温柔背后,藏着我不敢言说的秘密。
可他哪里会知道,朱雀堂那些见不得光的镇场子、扛场子的脏活累活,早就压在了我肩上。他总以为是神秘的 “肖爷” 在替他撑着这片天,护着朱雀堂的弟兄们,却从来没想过,那个在电话里发号施令、在暗处跟敌人周旋的 “肖爷”,就是他怀里这个连说话都带着哭腔的小姑娘。他只看到我偶尔的擦伤和淤青,却不知道那是跟人动手时留下的;他只知道我晚归时的疲惫,却不知道我刚从刀光剑影里脱身。
看着他眼底纯粹的担忧,我心里突然一暖 —— 看样子他还是个正人君子,是我刚才胡思乱想了。可那种事谁都说不准,明天和意外永远不知道哪个先来。今晚能靠在他怀里安稳流泪,明天说不定就要独自面对寸头老六的追杀。我现在能做的,只有拼命加油练拳,把拳头练得比他还硬,把身手练得比他还好,至少下次遇到危险时,能多一分自保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