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情况有变?(1/2)
“你就是来应聘的?” 她把钞票往抽屉里一塞,发出 “啪” 的轻响。
我立刻低下头,摆出最怯懦的模样:“是…… 张老板,我叫肖静,今天刚满十七……”
办公室的窗帘还拉着,我悄悄用指甲掐了掐掌心 —— 再等五分钟,等那两个扮暴发户的弟兄到位,就该拉窗帘发信号了。玻璃门外的旋转光影在我身上明明灭灭,没人知道这个看起来柔弱无助的服务生,口袋里正藏着能让整个酒吧覆灭的证据,更没人知道,她刚刚还是那个让弟兄们俯首听命的 “肖爷”。
张灵上下打量我半晌,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着,发出规律的 “笃笃” 声,像在掂量一件货物的价值。办公室里弥漫着她身上浓烈的香水味,混着抽屉里飘出的劣质烟草味,呛得我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十七?” 她忽然嗤笑一声,起身走到我面前,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尖锐的声响,“看着倒像没长开的豆芽菜,能干什么?端盘子都怕你把杯子摔了。”
我立刻把腰弯得更低,手指紧紧攥着围裙下摆,声音带着刻意装出来的急切:“我不会摔的!我在家天天帮妈妈做家务,什么重活都能干!” 说着偷偷抬眼瞥她,眼眶里的红血丝恰到好处地泛着水光,“我…… 我需要这份工作,弟弟还在上学,妈妈住院等着交钱……”
这些话是早就编好的剧本,越落魄越能让她放下戒心。果然,张灵的眼神松动了些,她绕着我转了半圈,像打量牲口似的盯着我的头发和裙摆:“会喝酒吗?”
“不、不会……” 我连忙摇头,声音发颤,“我连啤酒都没碰过,张老板放心,我不会耽误事的。”
她忽然伸手捏住我的下巴,力道大得让我疼得皱眉,眼神里的审视像刀子似的刮过我的脸:“长得倒是还算干净,记住了,在这里干活要懂规矩,不该问的别问,不该看的别看,听见没有?”
“听见了!听见了!” 我连忙点头,故意让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一副被吓坏的样子。
她这才松开手,从抽屉里扔出一件印着酒吧 logo 的黑色马甲:“换上,现在就去后厨帮忙,让李姐带你。” 顿了顿,又补充道,“机灵点,要是干不好,明天就别来了。”
“谢谢张老板!谢谢张老板!” 我连忙捡起地上的黑色马甲,指尖故意抖了抖,让马甲边角蹭过地面沾了点灰,然后抱着马甲连连鞠躬,腰弯得几乎要贴到膝盖,活脱脱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转身退出时,肩膀 “不小心” 撞在门框上,发出 “咚” 的轻响,木头门框震得积灰簌簌往下掉。
“毛手毛脚的!” 张灵不耐烦的呵斥立刻从身后传来,带着毫不掩饰的嫌弃,“走路都不长眼睛?”
“对、对不起张老板!我太紧张了……” 我头埋得更低,快步退出办公室,脚步踉跄着差点踩空楼梯,后背却已经沁出一层薄汗 —— 刚才她捏我下巴时,我借着低头的动作,用眼角余光把办公室扫了个遍:办公桌左侧的抽屉锁孔是老式铜制的,边缘还沾着锈迹;密码锁的数字键盘上有三个键格外亮,上面沾着点可疑的白色粉末,像是刚被人反复按过,十有八九就是保险柜的密码线索。楼梯口的保镖还靠在栏杆上抽烟,烟圈从他鼻孔里慢悠悠飘出来,看见我慌慌张张下楼,只是抬眼皮瞥了一眼,吐出的烟圈刚好糊在我脸上,眼神里的轻蔑藏都藏不住,却懒得开口多问一句。
我捂着嘴假装被烟呛到,快步冲进后厨,后背抵住冰冷的瓷砖墙才敢大口喘气。心里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 这张灵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好看啊,切,化着浓妆跟调色盘似的,假睫毛翘得能戳到眉毛,身上的香水味浓得熏人,就这样还整天缠着我家阿洛不放,真当青龙主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攀的?
指尖在围裙上悄悄蹭掉冷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等下詹洛轩要是知道他心心念念维护的 “灵灵”,背地里干着给酒水加料、逼女生接客的龌龊事,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到时候警察破门而入,证据甩在他面前,我倒要看看他是护着这个蛇蝎女人,还是站在我这边 —— 毕竟 “肖静” 可是他放在心尖上疼的小姑娘,而 “肖爷” 手里的证据,足够让张灵把牢底坐穿。
“新来的发什么呆?” 李姐的声音突然从旁边传来,手里的锅铲在铁锅里敲出 “哐当” 响,“赶紧把这筐杯子洗了,等下客人多了忙不过来!”
“哦哦好的李姐!” 我立刻收起心思,切换回怯懦模样,连忙搬起水盆往水槽走。水流哗哗作响,冲走杯壁上的污渍,也冲走了刚才那瞬间的戾气。
镜子里映出我泛红的眼眶和洗得发白的裙摆,谁能想到这个看起来柔弱可欺的服务生,心里正盘算着一场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的风暴?
对面奶茶店的玻璃窗后,老张他们的身影隐约可见,手机屏幕的微光偶尔亮起 —— 他们一定在盯着二楼办公室的窗帘。我低头洗着杯子,指尖却在默默记下刚才瞥见的数字键位置,心里的算盘打得噼啪响:等拿到账本,录完证据,就该轮到 “肖爷” 登场了。到时候詹洛轩要是敢护着张灵,我就让他亲眼看看,他护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水流漫过手腕,冰凉的触感让我更加清醒。这场戏,“肖静” 要演得足够逼真,才能让 “肖爷” 的反击足够致命。而张灵和那些被她蒙蔽的人,还在为骗到一个 “老实听话” 的服务生而沾沾自喜,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踩在了悬崖边缘。
我一边麻利地洗着杯子,一边用眼角余光瞟向墙上的挂钟 —— 距离发信号已经过去十分钟,那两个扮暴发户的弟兄应该快录完证据了。李姐在灶台前忙得热火朝天,油星溅在她的围裙上,发出滋滋的声响,她腕骨处的红色印记随着翻炒的动作轻轻晃动,那是我们约定好的 “安全” 信号。
“小肖是吧?” 李姐忽然回头喊我,手里的锅铲指了指吧台方向,“把那瓶威士忌送到二楼 202 包厢,记得敲门再进,里面的客人脾气不好。”
我心里一动 ——202 就在办公室隔壁,正好能借机再探探保险柜的动静。连忙应了声 “好嘞”,擦干手上的水,小心翼翼地抱起那瓶贴着金色标签的威士忌。瓶身冰凉,标签边缘有些卷翘,和刚才在办公室瞥见的 “特殊酒水” 包装一模一样。
走向二楼的楼梯时,我故意放慢脚步,手指在围裙口袋里摩挲着那枚微型对讲机。楼梯口的保镖还在抽烟,烟灰积了长长一截,看见我端着酒上来,只是不耐烦地抬了抬下巴,示意我快些走。路过办公室门口时,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张灵打电话的声音,语气谄媚又尖锐:“放心吧王总,今晚的‘货’新鲜得很,保证让您满意…… 对,还是老规矩,加了料的酒先上,等他晕乎了就……”
后面的话越来越模糊,我屏住呼吸快步走过,心脏在胸腔里咚咚直跳 —— 果然在做龌龊勾当!走到 202 包厢门口,我深吸一口气敲了敲门,里面传来粗犷的应答声:“进!”
推开门的瞬间,一股浓烈的烟酒味混杂着呛人的劣质香水味扑面而来,几乎要把人熏晕。包厢里的灯光昏暗,墙上的彩灯旋转着投下斑驳的光影,三个光着膀子的男人正围着油腻的桌子打牌,烟灰缸里堆满了烟蒂,地上散落着空酒瓶。听见开门声,他们齐刷刷地抬起头,眼神像黏腻的蛛网立刻缠在我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打量和轻佻,看得我后背发麻。
我连忙低下头,长长的睫毛遮住眼底的冷意,双手端着托盘将威士忌轻轻放在桌上,声音细若蚊蚋:“您点的酒。” 指尖故意微微发颤,让托盘边缘碰到桌角,发出轻微的碰撞声,更显慌乱。
“哟,新来的?” 一个留着络腮胡的男人立刻吹了声口哨,嘴角的烟卷摇摇欲坠,他伸手就要碰我的头发,粗糙的手指带着烟味朝我袭来,“多大了?叫什么名字?看着面生得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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