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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馅饼砸头上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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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你们去吧,今儿太晚了去不得,就定在明日巳时启程,再早你们四姐也未必能醒,孕中多眠嘛,别打扰她。反正路途不远,差不多在午膳前就该归宫了。”皇阿玛的爽快大出她所料,她连忙拉上五姐起身施礼道谢。

进忠是真有两把刷子,待皇阿玛出言免礼后她伺机朝他望去,却见他退立在角落垂首不作声。

也是,还有旁人在场,不能总有意无意地盯着他。嬿婉目光一瞥,对上了立在另一侧神情宽和的全寿,她大大方方地施以一个微笑。

“全寿,你记得为二位公主安排好马车和赶车的太监。”皇上向全寿吩咐道,全寿颔首应下,略一思量又问:“万岁爷,请问需备几座的马车?二位公主各带一名还是两名宫女?”

“来回拢共不到一个时辰,不需要这么大的阵仗,她们二人不必再带宫女了,你备一顶轻车小轿即可。”所以皇阿玛当真抠到只是让她俩与四姐见一面说两句话就完了,她听得皇阿玛此言难免一愕,但旋即想到好歹是松了口,自己也没法要求得太贪。

“万岁爷,您的意思是只二位公主并一名赶车的太监出行?奴才觉着这似乎有些过于轻率了,奴才斗胆说一句,万一途中穿插个意外…公主们的安全怕是得不到保证。”全寿也面露了疑色,婉言劝阻道。

“那再带一名身强力壮的太监坐在赶车人身侧就好了,本就是她俩临时起意的一次简单探视,若带了一应奴婢仆从跟着进四公主夫妇所居的府邸,岂不会让四额驸乃至四公主的公婆都无端紧张,令这所谓探视成了疑似监视?四公主既已嫁去他们家,娘家就不该有多插手之嫌。这么来看就更不能额外带宫女了,两个太监护卫两位公主应是差不多足矣,再多来两个宫女反倒看顾不住了。”皇上思忖了一会儿,拍板出言。

所以皇阿玛为了不惊扰到四额驸一家,宁可罔顾她和五姐的安全。她从皇阿玛所言领悟到了他心中所想,不免有些说不出的恼怒。但提议的确是自己和五姐所起,她都没办法去争辩,毕竟又怕皇阿玛收回成命。

“万岁爷,奴才也斗胆说几句。太监中逃逸者屡见不鲜,挨打受骂捱不住便会起了挖空心思也要逃跑的念头。二位公主手无缚鸡之力,莫说是身强体壮的太监,就算是寻常体型者,一旦起了歹心也是后果不堪设想,奴才恳请万岁爷您三思啊。”半刻也耐不下去了,进忠竭力保持着逢迎的笑面走到皇上跟前俯首帖耳地说道。他暗想着好在自己所述占理,又像是与全寿心思相通,应是不会惹人怀疑的。

“那依你的意思,你觉得该派谁?”皇上其实是听进去了,但抹不开面子,便面无表情地问了一句。

全寿在向自己使眼色,进忠估摸着他想表达的不是让自己少说两句就是劝自己还是将问题抛回给皇上,免得引火烧身。

但他不可能作罢,若是旁人,死绝了也与他无关,可偏偏是她。而且他深知大部分太监的险恶,自己与他们都是穷乡僻壤中拼杀出的赌命之徒,在走投无路又碰上美差的情况下会搏出的选择,任谁都会做得出来。

“依奴才来看,万岁爷不如派一名御前有体面的太监与赶车人同去,一来能震慑得住后者,二来潜逃于御前太监而言弊大于利,要想保住自己现今凭依万岁爷的恩典才得来的富足,必不会有逃走去当乡野流民的心思。”皇上若肯派自己去,那就皆大欢喜了,他忽然生出了此念。既不必担忧公主途中遭遇不测,而且还能与她同行让她更有兴致些,怎么想都该极力争取一番。

“御前几个人里头谁会赶车?似乎都不必多这么一人了。”皇上转首向全寿问道。

希望似乎落空了,自己着实不会赶车,他此刻有些悔恨自己没有习得这一技能。但细思后又觉着就算自己熟习,全寿也不会知晓,倘若自己自告奋勇请缨,那就成了故意而为之的诱导。

进忠的脸色说不上来是紧张还是窘迫,她不敢明目张胆地看,只好借着吃蜜饯的时机飞快地瞟他。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错愕了一瞬,紧接着便参透了他的私心,竟遐想了片刻他假借这次机缘巧合带自己远走高飞的场景。

虽说是不可能之事,但光是想象还是相当美好的,她略抿下唇一笑,又集中精神紧盯起皇阿玛的反应以预判他下一步的打算。

“奴才年轻时有充过赶车一职,但多年不曾接触过这个行当,手脚早已生疏了。喜禄与保春在奴才印象里皆未学习过,御前的散差太监们奴才没有挨个细看过档案,不太确定是否有人曾当过赶车的差事。”留心到全寿刻意跳过了他,他猜测着全寿多半是想到了他既主动提出,那说不准会有想要抢功的可能,这才没把话讲死。可他还真不是谦逊,见皇上的目光扫过来,他恭敬回话道:“万岁爷,奴才也不会赶车。”

进忠答得还真够理直气壮的,不看他的神色,光听他的说话声她都想气得发笑。

“万岁爷,您可否要让奴才把散差太监唤来问一问?”全寿又问。

“把散差太监全找来问询也没意义了,他们本身就不够有体面。”皇上当即一摆手,却鬼使神差道:“进忠,你办事牢靠,这主意又是你提的,干脆就由你随同二位公主出行。全寿,你照原计划安排好马车和专门的赶车太监即可。”

预想中飘飘然飞走的硕大馅饼拐了一圈又落回了自己头上,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本能地躬身应道:“嗻,奴才领旨。”

心愿达成,且当真不折不扣,嬿婉也只觉自己的心翩浮了起来。她尽可能地低首垂目,假装饮茶吃蜜饯,免得被任何一人留意到自己掩不尽的喜色。

直到离开养心殿,她都打算尽可能别再多言。而皇阿玛今日似乎也更想与承敏说话一般,并不怎么主动对她挑起话题,这刚好非常合她的意。见其最后对承敏颇有几分念念不舍,她心想着皇阿玛还真是偶尔良心发现了。

而唯一令她稍有不愉的是皇阿玛没有命进忠送她们,反而唤了全寿。但这样的巧合可遇不可求,她微微一耸肩,边劝说自己无所谓,边畅想明日在他的陪伴下走出紫禁城一睹街市繁华。

起身临离开东暖阁时,她贼心不死地又朝进忠看。进忠正沉着镇静地拾掇茶盏和蜜饯罐子,半眼都不瞧自己,若非帽檐下露出小半圈红得滴血的耳廓,她或许还能当真觉着他掩饰得恰到好处。

送她们到了宫道上后全寿行礼告退,周遭没了旁人,承敏原本强作出的笑面一下子卸了个干净,挽住她的胳膊慌乱地低声道:“明日是进忠随咱们去看四姐,这会怎样?”

那就会是格外幸福且在多年后仍记忆犹新的一日了,她如此暗想着,但势必不可能露出任何一丝欢喜。

“不会怎样,他有如今的荣宠全仰仗皇阿玛,他不敢逃走,更不敢对我们动手动脚。顶多不过照旧一副恶心人的贱模样,他若如此,咱们也不必给他好脸色看。”她作出吊儿郎当的样子,向五姐一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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