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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她总在参与他人的因果(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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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大不过是杀人放火,他认真道:“什么事儿?您尽管说,咱们一起商量对策。”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承恪怀着身孕,现如今算着时日要临产了,但迟迟没有发动,李常在万分担心她,但苦于不能去探望,只得日夜祷告。承敏与我说一遍,我就会心里难过许久,所以就想着无论如何也要对皇阿玛提议一次让李常在去府里看看承恪,再不济我或承敏任意其一能去一趟也好。”这兴许都不如命他去参与杀人放火,他闻公主此言后一时愕然,可转念又想到也正是因为她信任自己,才会什么话都与自己说。

“嬿婉,这究竟是你自己的想法,还是承敏的想法?又或者可能是…李常在托承敏向你表达的她个人的想法?”他总是下意识地往最坏的一面去琢磨。

“是不是李常在的谋略我不太清楚,但对承恪的担心既是承敏的想法,也是我的想法。承敏本就为自己不久就要出降而忧虑,结果还一度眼见和耳闻承恪如今的惨状,她的恐惧一定不是假的。至于我这个主意本身,其实是因为我想着承恪日日饱受煎熬,自己能做的也仅有去探望她一回与她说说话了,其他的真帮不了什么。虽说也不一定成功,但去试一下,总能求个我做过了的心理安慰,做不成也不是我的错,而若真成功了便是更没有遗憾了。”进忠知道她不是完全一心只为他人的善者,所以她最后真正将实话说了出来。

“嬿婉,你为什么总一次一次地在参与他人的因果?”他沉默了片刻,轻握住她的双手竭力平和地问起。

除去面对自己以外,进忠的心境一直都是一潭死水,她确信就算泰山崩倒于他的面前,他也会静默无言,甚至连双目都不会略抬。所以他的反应并不出乎她的意料,她也绝无与他辩驳的念头,只是轻叹一口气,再度说了真心话:“我也不是非要参与,只是接触过这样让我忧扰的人或事后,我会在无意间梦到自己与她们处于类似的境地…”

她想说昨夜就梦到了自己身怀六甲,切身地感受到了为母的不易,可猝然想到进忠的身份多半会使他对这一类事格外敏感。自己若如此口无遮拦,在他无解的自卑之下极有可能误当作自己暗暗心怀对生儿育女的企盼。

绝不能让他有这样无厘头的误解,毕竟这种没影的事上一旦起了疑虑,自己连自辩都很难做到,她连忙含糊着说:“就好比我也经历了她们的痛苦一般,我如果视若无睹、没有任何作为,就会长久地受到良心的谴责。其实我也不想这样,可我实在控制不住,头脑总会深陷其中,为了让我自己能够早日解脱,唯有去为她们做些我力所能及的事了。”

他虽一时没想明白承恪的身孕与她前世有什么联系,但澜翠所受的磋磨与她前世几乎如出一辙,她由此梦到曾经的自己也不足为怪。方才想好的劝谏之言都尽数化为了飘散的齑粉,他愣怔着模棱两可道:“嬿婉,你尽量别太难为自己,凡事都要有分寸。”

换条思路,承敏宁可撺掇她去探望承恪,也没有请她为自己要嫁去蒙古一事求情,说明承敏自身都还蒙在鼓里,公主也不会有在这件事上触怒皇上的可能。而探视自己的姐姐再怎样也不至于让皇上搬出大义礼法来斥责她们,甚至此事本身还挺遵从孝悌之道,大不了就是皇上坚持不允罢了。

他正思虑着,忽闻她郑重道:“我知道皇阿玛大概率不可能同意让李常在去,连我或承敏去也是希望渺茫,但我也仅是想试一试而已,试完就死心了,再也不会去想了。”

她对承恪的妊娠也在梦里感同身受的原因极有可能是因为她前世育有七名子女,对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的痛苦本就深刻在潜意识深处。他骤然悟出了这一层,又想到自己前世顶多也只能为她按摩酸胀的小腿稍作缓解,且以她对自己的厌恶程度根本不会让自己确切知晓她究竟有哪些处不适,又不适到了何种地步。而自己却没有设法再向她的宫人仔细问询并寻求帮她舒缓的药方,实在是自己的失职。

曾经还万分希望她今后能有几个乖巧孝顺的孩子承欢膝下,过上世人眼中女子可获得的最顺遂幸福的一种人生。可此刻他顿生了另一个念头,或许她没有孩子才会更加身体康健,也能享受更长久更无忧的一世旅途。

“好,你想何时去?”不忍让她继续处于困扰中,更不忍她因过度的思虑而屡屡做起噩梦困在曾经搏命怀胎生子的束缚里,他一步步退让到了欣然接受她此举的程度。

“我原本是想着下午就去的,”嬿婉没想到他态度转变得如此之快,随口打趣道:“其实我刚还想质问你为何之前哄我说想帮我完成我想做的任何事,而如今却一下子变卦了,真让我头疼。”

他对她的质疑无言以对,只干笑着应了她上一句:“你下午来养心殿的话,我就在一旁候着,若有什么不对的话还能及时向你使个眼色。”

“就这么说定了,你快回去吧,别再耽搁了,”公主抓着他的手往外牵引着,坏笑道:“你再不走,我就喊春嬷嬷来逐你。”

“不必不必,我很识趣的,我自个儿走。”很显然她是在忧心自己赶不上伺候皇上,他一路被她连推带拽,脚下磕磕绊绊地出了永寿宫。替她掩上大门前,还见得她立在门内俏皮地对自己挤眼挥手。

若她其实不愿有孩子可怎么办,他回养心殿后头脑中一直盘踞着这个根本无从究起的问题。她前世身为嫔妃唯有争宠生子这一条路可走,自己站在御前太监的立场上自然也只会凭经验一以贯之地提点她要靠生下更多的子女来固宠,但这归根结底只是一道谋略而已,真未必是她个人的内心所愿。

他越想越偏,到后来已满脑子皆是前世她临产时肚子高高隆着的模样,他隐约记得她的双脚是浮肿的,还想起了她无论行走还是躺卧都相当吃力,仅是这微末的一点边角回忆就让他处在了急遽而来的焦虑中。

撕肉裂骨的疼痛她生生受了七次,一定明白越大的胎儿越难产下,极有可能会要了其母的性命,所以她见到承恪的肚子异常硕大才会惶惧至此,又心心念念地一直牵挂着要去请求探望。承恪的死活到底与他们没有关系,可她今后要怎么面对这一条她兴许早已从骨子里生出无比抗拒的必经之路,他已不敢再想下去了。

午膳后和嫔携着五阿哥承清来了养心殿,承清倒腾着两条藕节似的白嫩腿儿蹒跚学步,好几下差点儿因走快了而跌扑在地,幸好和嫔蹲身抱他抱得飞快。但承清半点也不畏惧险些跌倒,被和嫔抱在手中还咯咯直乐,两团脸颊肉一鼓一鼓,煞是可爱,逗得皇上也开怀大笑不已。

他因手头暂无差事,所以情不自禁地就偏移了视线朝他们望去。承清确实有一两分讨人喜欢,他承认这一点,但和永琰比起来简直是相差了十万八千里,就连永琰的脚后跟都够不上。

和嫔与皇上并坐到软榻上,承清被她环抱着坐在了她的大腿上,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四处打量,目光最后停在了搁于不远处小方桌的蜜饯上。

“清儿,你想吃蜜饯?”和嫔立时留意到了,指着蜜饯柔声问承清,承清用力点着小脑袋发出“嗯嗯”声。

“那你就向你皇阿玛讨要呀。”和嫔笑意盈盈,摸了摸承清的脑门指点他。

“皇阿玛,儿臣…嗯…儿臣要吃桌上的蜜饯。”承清歪着头略一思索,清晰吐字道。

“进忠,把蜜饯拿过来。”皇上眉开眼笑,随口向他吩咐。

“嗻。”这样和乐的场面,自己也理应带上笑意才是,他弯起唇角,捧了蜜饯罐子恭敬地走到和嫔面前躬身递上。

承清有些迫不及待,粉嫩的小手径直抓握到了他的手指上,他下意识地一愣,但表情仍笑着,未敢有任何动作。

“看来清儿是想自己拈蜜饯吃呢。”和嫔侧首向皇上笑言,接着便就着他的手摘掉了蜜饯的盖子,又示意他捧得更靠近些,引着承清伸手往罐内摸索。很快承清便取到了一颗较大的蜜饯,扬在手中乐呵着给皇上看。

“吃吧。”皇上温和地出言,承清咧嘴嘻嘻一笑,咿呀着道了句“谢谢皇阿玛”后咬了一大口蜜饯,拍了下自己小小的手掌,开心道:“真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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