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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脏爪子拿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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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是逆理违天,他的两只袖边皆被她以虎口拽得死死的,他想逃都逃不开。眼见她的指尖又要碰着自己的衣料了,他瞥视了两下毫不起作用,便只能“诶”出了声。

她瞬时松手,正襟危坐着目视他,小声道:“可不许随意出杂音了哈,我才没有举止不端,不端的是你。”

他的双手还举在半空中,自然不好反驳她,遂偃旗息鼓,只轻轻摇首:“也不知是谁方才保证不让我返工重新上药的。”

“现如今早就干透了,”她哼了一声,又语笑嫣然道:“我忽然想到个王蟾的优点。”

“什么优点?”他自然满腹好奇。

“命大,不容易死,”她眼波一转,勾着唇角道:“他昏迷在自己的呕吐物中,居然没有窒息而死,可想而知他的气管有多阔,怕是被卡个喉咙都能活蹦乱跳。”

这还真是个他所没有的“优点”,虽说公主之言细想确有几分道理,但他无端地联想到了自己,笑着颔首:“也是,你想得还挺刁钻。”

“对了,澜翠有没有一个叫赵九霄的侍卫朋友?”后来,他们又聊了些零碎的事,进忠忽然想起这一茬。

一听到侍卫她就立时毛骨悚然,原先的笑意僵在面上,身子不由自主地一缩。

这个名字她很熟悉,像是在梦中有听到过,但她不能完全肯定。反倒是“侍卫”二字如龇牙流涎的鬣狗般追咬着她的心神不放,她本能地靠向进忠的身侧,目光直愣着盯向地面,瞳孔微微放大。

“没有,她从未提过,”进忠慌乱地俯身去望自己,她挤出些许笑容摇首,又竭力平复心情,沉声道:“你以后尽量不要对我提到侍卫,我不知怎的一听到这字眼就心慌手抖,我明知我与他们没有过仇怨,但就是莫名地害怕,几乎怕到了骨子里。”

这回当真是无心之失,他没有一丝一毫想往凌云彻身上引,却得到了她万分惊惧下的坦白。回想起自己屡屡迂回着用侍卫二字来呛她,进忠已是悔不当初,他将她拥在怀里安抚,又恳切道:“再也不提了,我发誓…”

“天色这么晚,该就寝了,你可不可以留下陪我在床榻边呆一会儿,待我入了眠再离去?”他的臂弯确能抚慰她的心绪,借着这个机遇,她横了心,仍旧作出胆战心惊状依偎在他怀里,嗫嚅着提出了这道非分的请求。

“我夜间独自一人在房中躺卧时,总会回忆起漫天的火光和余常在焦黑的影子。”她并未说谎,进忠也从她凝如死潭的双目察出了她着实在为此忧扰不休。

自己横竖都是一再越界,自己作祟已久的龌龊心思似桨,她的初起懵懂和往后真心似帆,共同载着这艘欲念的船只驶向了幽暗的不归路。他的理智刚敌过感性,促使着他急欲张口婉拒,却恍然间就见得了她尽在不言中的眼神。似曾经他在御花园中急得跑歪了帽冠才寻到她、她抱住求生浮木一样紧紧抓握住他的手时一般,他根本没有任何办法去强忍着拒绝。

所以又是妥协,他为了她妥协了太多次,从前世持续到今生,却不知还有机会再为她妥协多少次,许是还有数十数百,又许是已屈指可数。

“好,不过我有个要求,”他只能尽可能地平复心神,作出这个让她今后若有一日可免于悔恨怨恼的决定:“你先回房卸珠花更寝衣,而后躺卧时用被覆好身子,约一刻钟后我再进来。”

她嗤地一声笑起来,连连应着“好”,却在他松开自己的那一刻尽量移开自己的视线,避免被他看出乍现须臾的泪意。

现有那名四额驸的秉性本就让她又忧心又憎恨,又有进忠的言行反复让她作出对比,她在一刹那几乎已对自己未来皇阿玛会指婚的夫婿恨之入骨。虽还不知是谁,但她根本无法抑制自己迁怒的情绪,这一切的源头皆是因她见过了最耀眼的晷景,他人哪怕仅是稍有瑕疵她都无法去强迫自己忍耐。

今日应尽情欢颜才是,行至卧房门口,她已彻底地冷静了下来,缓缓旋身朝后望去,见得进忠漾着一抹浅笑向自己的背影注目。

“进忠,过来,”她尽量语气骄矜地出言,又对着他勾了勾手指:“到本宫身边来,本宫有话要对你说。”

他俯首帖耳地碎步而来,腰也微微弯下,俨然像个恪守规矩又忠心耿耿的奴才,甚至连原本清冷俊逸的容色都变得谄媚了起来。

“公主,您要吩咐奴才做些什么?”他眨巴着眼睛,恭顺中掺杂一丝企盼地抬首望她。

“凑近些。”她高高扬起一只手掌,故意让他误以为自己要诱他作出冒犯的举止再动手教训他。

他并无一丝犹豫,闻言就立马照做,甚至还扯起唇角强行作出了自己预想中该是猥琐无比的表情去配合她,只待她的掌掴甩向自己。

她知道进忠心下欲如何表现,但可惜他连扮都不像,面上浮着彤霞,尴尬得以至唇瓣抖得厉害,倒像是受了自己的闲气,满腹委屈无处可倾诉。

公主蓦地振袖抱向自己,令他一时没反应过来,但视线触及她清澈的眸光,他本能地轻抚在她的脊背上,又语无伦次地揶揄她:“你与我一样,也是突如其来的…”

“不就是主子样儿么,”她帮着接了口,怔了半瞬组织好措辞后贴近他的耳畔轻声道:“我说两句有些矫情又或为时尚早的话…”

他下意识地微微一颔首,闻得她竭力平静得近乎淡漠地絮语:“与你相处的所有时刻组成了我生命中最快乐的日子,虽然不知何时会戛然而止,但必然过一日少一日。我如今想得很明白了,我得把握住所有我能够封入记忆深处的良辰美时,因为我大抵是需要靠反复咀嚼这一段岁月来度过漫长的余生的。”

霏微?的水汽在他眼中凝结成莹洁晶光的细碎水玉,含在眼眶中悬悬欲坠。他稍势仰首将翻涌的情绪尽量抑回几分,见得她已松手立在了自己面前眴目而笑。

他想说些什么,但喉咙哽得厉害,一时没能发出声音,他便唯有向她扬唇颔首一息,将无法言表的感情皆汇入这份笑意之间。

她未再停留,旋身径直走入卧房,也如他所愿将门阖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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