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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2章 丁蟹跟许大茂凑一块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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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同一栋大厦顶层的办公室,叶潇男也收到了陈小虎关于丁蟹近期动态的更详细报告。他微微皱起眉头。

“这个丁蟹……倒是命硬。”陈小虎语气带着一丝鄙夷和警惕,“走的全是偏门,运气好得邪门。他现在开始沾手地产,虽然都是些边角料,但以他的性格和做法,恐怕会惹出不少麻烦,也可能干扰我们的收购计划。”

叶潇男手指轻敲桌面。丁蟹的“崛起”,在他预料之外,却也在人性与运数的无常之中。这种人,如同股市中的“噪音交易者”,其行为难以用常理推断,破坏性却不小。

“盯紧他。”叶潇男沉吟道,“特别是他和哪些社团、钱庄、还有那些问题资产的卖家接触。注意别让他牵扯到我们看中的目标。另外……”

他想到方进新,“暂时别让进新知道太多丁蟹的具体情况,免得他情绪再受刺激。等时机合适再说。”

“明白。”陈小虎点头,“还有,许大茂那边,听说他欠了‘和兴’和另外两家钱庄不少钱,被逼得狠,好像也在打听丁蟹的门路,想跟着捞偏门翻身。”

“蛇鼠一窝。”叶潇男淡淡道,“让他们自己搅和去。注意别让他们的脏水溅到我们身上即可。”

# 蛇鼠同穴 浊浪翻腾

九龙油麻地一栋旧唐楼的二楼,原本是家经营不善的跌打医馆,如今门口歪歪斜斜挂上了一块新招牌——“蟹茂贸易公司”。字体粗俗,金漆在潮湿的空气里显得有些斑驳。屋里烟雾缭绕,混合着廉价雪茄、速溶咖啡和积年霉味。

丁蟹穿着紧绷的条纹西装,敞着怀,一只脚搁在堆满单据的办公桌上,唾沫横飞地讲着电话。许大茂则坐在对面稍显整洁的办公桌后,眯着眼,手指飞快地拨弄着一把老式算盘,时不时在笔记本上记下几个数字,眼神里没了往日的怨毒惶惑,多了几分精明算计和隐隐的亢奋。

这两个本应在股灾中彻底沉沦的货色,竟真如淤泥里的臭鳜鱼碰上了烂海草,搅和在了一起,还意外地生出几分畸形的活力。

他们的“合作”,始于一次狗咬狗的冲突,却意外发现了彼此的“互补”。许大茂被债主逼得走投无路,辗转打听到丁蟹这个近期在灰色圈子里“运气爆棚”的怪胎,想找他借点钱或寻条财路。丁蟹则正嫌身边跟班都是些没脑子的打手,需要一个能算账、有点小狡猾的人帮忙打理越来越“复杂”的账目和“商业计划”。

两人在庙街一家嘈杂的夜宵摊第一次“谈判”,差点因为互相试探和旧怨打起来。但几瓶劣质白酒下肚,在各自描绘的“发财大计”和“报仇雪恨”蓝图刺激下,竟生出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扭曲共鸣。

丁蟹看中许大茂那点算计能力和在底层摸爬滚打练就的油滑,以及他对叶潇男深刻的恨意——这在他看来是“有骨气”、“不忘本”。许大茂则看中了丁蟹那近乎邪门的运气和胆大包天、不按常理出牌的作风,更重要的是,丁蟹似乎真的在灰色地带趟出了一条快速来钱的路子,而且这人头脑简单,容易操控……至少许大茂起初是这么认为的。

于是,“蟹茂贸易”应运而生。丁蟹主外,负责“开拓业务”、“结交豪杰”、“凭感觉抓机会”;许大茂主内,负责算账、谈具体条款、管理资金(尽量),以及出些阴损的点子。

他们的“业务”迅速膨胀,远远超出了最初倒卖电子表、录像带的范畴:

他们专门盯上那些在股灾中破产的中小企业主、或急需现金的倒霉蛋,以极低的价格(通常是市价两三成,甚至更低)收购其库存商品、机器设备、乃至公司牌照。丁蟹凭“直觉”和厚脸皮砍价,许大茂则负责寻找下家——通常是内地刚刚开放、对港货充满饥渴但又缺乏正规渠道的乡镇企业主,或者东南亚、拉美一些不讲究来源的商人。

他们利用信息差和运输环节的灰色操作(贿赂海关、利用社团控制的走私路线),往往能将一堆“废品”卖出不错的价钱。

这是丁蟹最热衷的领域。他坚信地产永恒升值,专找那些产权有纠纷、涉及诉讼、地段有缺陷(如靠近殡仪馆、高压线)或业主急疯了的物业。他以“救世主”的姿态出现,用远低于市价的价格“接手”,然后利用社团势力或各种下作手段(如骚扰其他住户、制造混乱)逼迫原有住户或租客搬离,稍作粉饰(甚至不做),再通过许大茂联系的、一些不太正规的中介或急需落脚点的“特殊行业”人士(如无证诊所、地下钱庄、色情场所)高价转租或转售。

利润惊人,但纠纷不断,投诉和恐吓信如雪片般飞来,都被丁蟹以“我按规矩买卖,有本事去告”的无赖态度和社团关系的威慑挡了回去。

在许大茂的撺掇下,他们甚至开始涉足更“高级”的领域。利用收购来的空壳公司,以及贿赂个别银行或财务公司的小职员,为他们包装出看似合规的贸易合同或应收账款,以此向一些管理疏松的金融机构或地下钱庄申请贷款、贴现,套取现金,投入到更投机倒把的生意中,玩起了危险的资金空转游戏。许大茂的精明在这里得到充分发挥,他总能找到规则的缝隙。

许大茂毕竟在香江混迹多年,三教九流认识些人。他建立起一个简陋但有效的小道消息网,专门打听哪里又有公司撑不住了、哪个富豪的私生子要偷偷处理资产、哪个街区可能有拆迁传闻(不管真假)……丁蟹则根据这些消息,像嗅到血腥的鲨鱼一样扑上去,往往能抢在其他人反应过来之前,以极低成本咬下一块肉。

两人的配合,竟产生了一种奇特的化学反应。丁蟹的盲目自信和邪门运气,常常能打开看似不可能的局面;而许大茂的算计和善后,又能将丁蟹捅出的篓子勉强补上,并将利润最大化。丁蟹需要许大茂的“智慧”来打理越来越大的摊子,许大茂则需要丁蟹的“气运”和胆魄作为冲锋在前的招牌和盾牌。

短短数月,“蟹茂贸易”在底层江湖和灰色商圈里,竟真的闯出了不小的“名堂”。他们不再是躲债的丧家犬,而是成了某些人口中“有门路”、“有办法”、“敢打敢拼”的“新晋老板”。丁蟹愈发趾高气昂,开口闭口“我丁蟹做生意最讲信用义气”,身边围绕的阿谀奉承之徒更多了。许大茂则低调些,但眼底的得意和野心藏不住,他开始悄悄置办行头,出入一些低档但热闹的娱乐场所,享受着久违的“成功”滋味,内心对叶潇男的恨意与取而代之的妄想,也如野草般疯长。

当然,他们的“成功”建立在更多人的痛苦和违法违规之上。被他们低价强买资产的破产者、被骚扰逼迫搬离的住户、被他们欺诈的生意伙伴、被他们利用又抛弃的社团马仔……怨气在积聚。他们的资金链始终紧绷,游走在法律边缘,随时可能因为一笔交易失败、一个环节出事、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而全面崩盘。

这一日,“蟹茂贸易”的办公室里,丁蟹刚挂断一个电话,兴奋地一拍桌子:“大茂!好消息!‘潮州佬’那边牵线,说九龙塘有栋旧楼,业主移民急着走,价格低到笑!虽然听说有点法律上的小麻烦,但正好!没人敢要,我们接了,转手就能赚这个数!”他比划了一个夸张的手势。

许大茂从算盘上抬起头,眼中精光一闪:“法律麻烦?具体是什么?产权不清还是涉及官司?”他现在学乖了,知道有些“麻烦”不是靠运气和蛮横能解决的。

“哎呀,管他什么麻烦!”丁蟹满不在乎,“我丁蟹出马,黑的也能说成白的!再说不麻烦能这么便宜?这叫机会!胆子大才能吃肥肉!你去准备合同,我去会会那个业主,再找‘联英社’的兄弟们打个招呼,保证没人敢跟我们抢!”

许大茂沉吟了一下,这次的机会听起来确实利润空间极大,而且九龙塘的地段……他心动了。风险是有,但富贵险中求。“行,我去查查那栋楼的具体背景,你也别把话说太满,价钱……还可以再压压。”

两人相视一笑,一种狼狈为奸的默契在浑浊的空气中弥漫。他们都尝到了这种畸形合作的甜头,也都在各自野心的驱使下,准备向着更危险、更贪婪的领域迈进。他们不知道,自己这种肆无忌惮的搅动,已经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不仅是被他们侵害的苦主,还有在更高处,冷静俯瞰着这片废墟与新芽并生之地的眼睛。

陈小虎将一份关于“蟹茂贸易”近期活动,特别是意图染指九龙塘某栋涉讼旧楼的报告,放在了叶潇男的案头。“叶哥,丁蟹和许大茂,胆子越来越肥了。那栋楼牵扯到一桩还没了结的遗产争夺官司,背景复杂,他们这样硬闯进去,恐怕会惹出大乱子,也可能干扰我们在附近区域的整合计划。”

叶潇男翻阅着报告,神色平静。丁蟹和许大茂的“崛起”,在他眼中不过是浊流泛起,迟早会撞上礁石粉身碎骨。但他们这种无视规则、横冲直撞的做法,确实可能带来意外的变数和麻烦。

“继续盯着。”叶潇男合上报告,“重点不是他们,是他们背后牵动的那些关系——哪些社团在支持他们?哪些财务公司在给他们输血?哪些官僚被他们买通了?还有,查清楚那栋旧楼官司的双方底细。必要的时候……”他顿了顿,“可以给官司的另一方,或者负责那片区域的差馆(警察局),提供一点‘热心市民’的线索。让该有的规则,去收拾他们。”

“明白。”陈小虎点头,又问,“方进新那边……他好像听说了一些丁蟹近况,情绪不太稳定。”

叶潇男望向窗外:“让他先专心做好手头的事。丁蟹的‘风光’长不了。等他跌下来的时候,再让进新看清楚,什么才是真正的因果报应。”

浊浪虽能翻腾一时,却终究改不了大海的流向。丁蟹与许大茂的疯狂合舞,在叶潇男看来,不过是这场大时代变局中,一段刺耳却终将湮灭的插曲。真正的棋局,还在他掌控之中,缓缓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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