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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1章 她画尽世间,唯独没有我(中)(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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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瑾蓝一步一步走上前。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骤然安静的展厅里,清晰得令人心悸。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冰冷的刀锋上。那深红色的绒布在她眼中放大,仿佛一片无边无际的血海,要将她吞没。菀菀日记里的字句,那些她未曾亲见、却已如烙印般刻在脑海里的控诉,和眼前这片红交织在一起,灼烧着她的视网膜。

她站定在画作前,接过馆长递来的话筒。手指冰冷,几乎握不住那金属的圆筒。她抬起眼,目光扫过台下。一张张熟悉或陌生的面孔,都洋溢着期待、好奇、鉴赏的神情。没有菀菀。那片属于她女儿的位置,空荡荡的,像一个无声的、黑色的嘲讽。

她张了张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任何声音。她不得不停顿了一下,再次吸气。

“感谢各位。”声音终于传出,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但很快被她控制住,“这幅画……对我而言,意义非凡。”

她的目光落在绒布上,却又仿佛穿透了它,看到了更遥远、更模糊的什么地方。

“它关乎记忆,关乎时间,也关乎……一些我始终在描绘,却可能从未真正理解的东西。”她的语速很慢,每个字都像是从沉重的泥土里费力挖掘出来,“作为一个创作者,我们总是试图捕捉瞬间,凝固情感,在画布上构建自以为真实的世界。但有时候,我们离笔下最近的存在,反而最遥远。”

台下有些细微的骚动,似乎听出了她话语里不同寻常的沉重。

苏瑾蓝仿佛没有察觉,她继续说着,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这幅画,我为之命名——《忏悔》。”

《忏悔》。两个字,如同两块冰冷的巨石投入看似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台下压抑不住的惊诧低语。这不是一个预期的、属于庆贺时刻的名字。太过沉重,太过私人,甚至带着一丝不祥。

苏瑾蓝没有再解释。她伸出手,指尖触碰到那厚重的天鹅绒布。丝绒的质感细腻柔软,此刻却让她感到一种近乎厌恶的滑腻。她猛地一扯!

深红色的绒布滑落,像舞台剧终于拉开的帷幕。

聚光灯下,画作的全貌毫无保留地呈现。

并非人们预想中的抽象构成、澎湃风景或深刻人物。那是一片巨大的、深邃的、仿佛宇宙初开般的暗蓝色背景,近乎黑色,却又在最深处透出一点点渺远微弱的光。而在画面的中央——如果那还能称之为“画面”的话——是大片大片混乱、狂暴、近乎狰狞的笔触!浓稠的油彩被刮刀粗暴地堆叠、拖拽、撕裂,形成一片混沌的、充满痛苦张力的色块旋涡。漩涡的中心,隐约有什么形体,却破碎支离,无法辨认。整幅画弥漫着一股强烈的不安、挣扎,以及一种近乎绝望的、寻求出口而不得的压抑感。

这不是美,至少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美。这是一种情绪的赤裸裸的爆炸,是灵魂废墟的直观呈现。

展厅里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这出乎意料的画面震住了,忘记了反应。那些准备出口的赞美僵在嘴边,化为了愕然。

苏瑾蓝静静地站在《忏悔》前,侧对着观众。追光将她的一半脸照得雪亮,另一半隐在浓重的阴影里。她凝视着自己的作品,眼神空洞,却又像燃烧着某种冰冷的火焰。

然后,在死寂之中,她忽然伸出手,不是去触摸,而是猛地攥住了画布边缘!

“嘶啦——”

一声极其刺耳、令人牙酸的声音,骤然划破了展厅凝固的空气!

她竟然开始撕扯那幅画!用尽了全身力气,手指因为用力而关节泛白,手背青筋暴起。昂贵的、涂抹着厚重油彩的画布,在她手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被蛮横地撕裂开一道长长的、狰狞的口子!

“天啊!她在干什么?!”

“苏老师!快住手!”

“保安!保安呢?!”

惊呼声、劝阻声、椅子被撞倒的声音瞬间炸开!人群骚动,前排的人惊恐地后退,后排的人拼命向前挤,想要看清这匪夷所思的一幕。馆长脸色煞白,试图上前,却被苏瑾蓝周身那股决绝的、疯狂的气场震慑,僵在了原地。

苏瑾蓝对周围的混乱充耳不闻。她的世界只剩下眼前这片画布,以及心中那无处宣泄、几乎要将她撕成碎片的滔天巨浪。忏悔?这幅充满痛苦和挣扎的画,此刻在她看来,是如此苍白,如此虚伪!它配不上“忏悔”这个名字,它甚至不配存在!

“嘶啦——咔——”

又一道裂口。她抓住裂开的两片画布,向两边狠狠撕开!破碎的画布耷拉下来,露出后面支撑的内框木条。

然而,就在画布被彻底撕裂、即将散落的刹那,眼尖的人突然发出了更加惊骇的抽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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