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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1章 玄龟的“畏”与茶店的“约”(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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狌狌立刻捂住耳朵,委屈地缩了缩脖子,毛茸茸的脑袋埋进齐乐的衣领里,却不敢反驳——它上次偷了桂花糕,被齐乐罚站在柜台前,看着夕把剩下的桂花糕都装进青瓷罐,锁进柜顶的抽屉里,馋得它直咽口水,最后还是用半颗野山楂换了夕偷偷递来的一小块。

回去的路上,玄龟跟在电动自行车后面,慢悠悠地爬着。它的速度不算慢,腹甲在青石板路上留下浅浅的水痕,水痕里的灵气散得慢,引得路边的狗尾巴草都往水痕的方向歪。路过道门的监测点时,两个穿藏青色制服的修士正坐在石凳上喝茶,石桌上放着嵌了符文的监测仪,屏幕上跳动着淡绿的数字。看到玄龟,其中一个修士立刻笑着挥了挥手:“齐老板,这是新认识的朋友?看背甲,是淮河来的玄龟吧?”

齐乐停下车,指了指跟在后面的玄龟,语气里带着点无奈:“嗯,淮河来的,刚才在城郊药田偷了口灵藕,正罚它帮我滤泉水呢。它胆子小,你们要是看到它在河边晃,别拿罗盘对着它,吓着它就麻烦了。”

“放心吧!” 另一个修士笑着从口袋里摸出个巴掌大的木牌——木牌上刻着简化的符文,边缘打磨得光滑,“许首领特意吩咐,您这儿的‘住户’登记,都标红备注‘重点关照,别吓着’。这是灵气感应牌,能帮它避开邪祟的气息,还能感应到附近的守护点,要是它迷路了,按一下牌上的符文,我们就能收到信号。”

玄龟凑过去,小心翼翼地用鼻尖碰了碰木牌,见木牌没反应,才叼在嘴里,眼睛里满是新奇,连走路的姿势都稳了些。齐乐谢过修士,骑车继续往前走,刚拐过街角,就听见玄龟在后面喊:“法师!刚才路过的巷子里,躲着只赤鱬!它尾巴是红色的,鳞片亮闪闪的!它说听说您来了,吓得不敢出来,还让我别告诉您!”

齐乐挑了挑眉,回头看了眼那条漆黑的巷子——巷口挂着盏暖黄的灯笼,光线下能看到墙角堆着的旧纸箱,箱子后面似乎有团红色的影子。他故意提高了声音,语气里带着点调侃:“告诉它,再躲着不出来,我就把城郊药田张大爷种的灵藻,都给狌狌当零食。张大爷的灵藻,比它在江里吃的甜三倍。”

话音刚落,巷子里突然传来一阵“哗啦”声,一道红色的影子飞快地窜了出来——那影子巴掌大小,尾巴像片红色的枫叶,鳞片在灯光下泛着珠光。它刚窜到巷口,看到齐乐的脸,又“嗖”地一下缩了回去,只留下几片红色的鱼鳞飘在地上,还有一声细若蚊蚋的“我错了”。

狌狌看得哈哈大笑,爪子拍着齐乐的肩膀,笑得直晃:“它怕你!它真的怕你!比玄龟还怕!”

齐乐笑着揉了揉它的头,又看了看身边的夕——她正无奈地摇着头,嘴角却勾着浅浅的笑意,指尖轻轻拂过耳边的碎发,月光落在她的发梢,掺进了点星点金光。晚风裹着梧桐叶的清香吹过来,玄龟慢悠悠地跟在后面,嘴里叼着灵气感应牌,偶尔抬头看看街灯,眼睛里满是新奇,连甲缝里的水藻都晃得有了节奏。齐乐忽然觉得,这些被山海兽们传得“凶神恶煞”的名声也不错,至少能让这些调皮的小家伙乖乖听话,省得他天天跟在后面收拾烂摊子。

回到“苦”茶店时,凤皇从茶店中飞了出来,绕着齐乐盘旋,落在了梧桐芽盘踞的胳膊上,对着梧桐芽蹭了又蹭,三花猫正蹲在门口的竹筐里,看到玄龟,立刻弓起背,尾巴竖得笔直,却没敢炸毛——大概是感受到了玄龟身上温和的灵气,只是绕着它转了两圈,凑过去闻了闻它嘴里的木牌,突然“喵”一声跳开,却又不甘心地蹲在三步外,盯着玄龟的背甲,像是在研究上面的青苔。

齐乐推开木门,檐角的铜铃“叮铃”晃了三下,玄龟跟着走进店里,好奇地打量着柜台后的青瓷茶罐——那些茶罐上贴着泛黄的标签,写着“普洱”“碧螺春”“龙井”,罐口飘着淡淡的茶香。它又看了看窗边的老藤椅,藤椅上还搭着夕的薄外套,最后停在老虎灶前,盯着那口黄铜壶,眼睛里满是好奇,爪子忍不住碰了碰灶沿的铜皮,烫得它飞快地缩了回去。

“以后你就待在这儿,” 齐乐指了指灶边的木桶——木桶是老松木做的,里面装着半桶山泉水,水面上飘着两片梧桐叶,“桶里是山泉水,你帮我滤成灵泉水就行,滤完了就倒在旁边的陶缸里。” 他从怀里摸出《山海经》,刚翻开封面,书页就自动翻了起来,哗啦啦的声响像风吹过竹林,最后停在玄龟的那一页。纸上的玄龟画像晃了晃,腹甲上的八卦符文亮了亮,像是在和玄龟打招呼。

玄龟吓得往后缩了缩,爪子扒着地面,见书页没别的动作,才慢慢凑过去,用鼻尖轻轻碰了碰书页,小声说:“原来你就是‘书’啊……山里的兽都说你很厉害,能把我们收进去,还能知道我们在哪里。刚才我在运河里,就是你在叫我吗?”

“它不随便收兽。” 夕走过来,从柜台上拿了个粗陶杯,给玄龟倒了杯冷泡普洱——茶汤呈深褐色,飘着淡淡的茶香,“只要你不捣乱,它就是本普通的书,偶尔会帮我们找找迷路的山海兽。” 她转头看齐乐,见他正蹲在老虎灶前,用梧桐芽的叶片逗三花猫——叶片轻轻碰了碰猫的尾巴尖,吓得三花猫跳起来,却又舍不得走,绕着他的脚边转圈圈,时不时用脑袋蹭蹭他的裤腿。夕无奈地摇了摇头,又从瓷罐里拿了块桂花糕,递到玄龟面前:“吃吧,他就是这样,喜欢逗你们玩,嘴上说得凶,其实从来没真的罚过谁。”

玄龟接过桂花糕,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甜香混着灵蜜的气息瞬间在嘴里散开,软糯的糕体在舌尖化开,一点都不腻。它眼睛一亮,立刻忘了之前的害怕,凑到齐乐身边,看着他逗猫,小声问:“法师,明天我能早点来吗?天刚亮就来!我想尝尝热的普洱,还想看看狸力说的柜台下,是不是真的有桂花糕的香味,我保证滤泉水的时候不偷懒!”

齐乐笑着点头,指尖弹了弹它的背甲,弹掉了片沾在上面的青苔:“可以,不过要早点来,张大爷说清晨的山泉水最甜,滤出来的灵泉水泡普洱最好喝。” 他顿了顿,故意添了句,语气里带着点恶作剧的笑意,“要是来晚了,灵泉水被狌狌喝了半桶,你就只能喝凉白开,桂花糕也只能吃狌狌剩下的边角料。”

狌狌刚叼起一块灵桃,闻言立刻把桃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我不剩下!我都吃完!连核都啃干净!”

齐乐看着它护食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窗外的夜色更浓了,街灯的光透过窗户洒在店里,在青石板地上投下梧桐叶的影子。梧桐芽的叶片轻轻晃着,落在玄龟的背甲上,留下个小小的金色光斑;玄龟蹲在老虎灶前,小口吃着桂花糕,糕屑掉在地上,被三花猫舔得干干净净;狌狌趴在柜台上,盯着青瓷茶罐里的茶叶,时不时用爪子扒拉一下罐口的标签;夕坐在老藤椅上,手里拿着本书,目光落在齐乐身上,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檐角的铜铃偶尔被夜风晃一下,发出清脆的声响,混着老虎灶里残留的茶香和桂花糕的甜香,在暖黄的灯光里绕成一团。齐乐靠在竹椅上,摸了摸怀里的《山海经》,指尖能感受到书页里温和的灵气,忽然觉得,这些被山海兽们“怕”着的日子,好像比安安静静摆烂,有趣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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