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有花堪折直须折!不对,怎么是长乐?(1/2)
“驾驾驾!”
柴令武纵马狂奔,夜风打在他的脸上,少了几分和煦,多出几分凌冽。
“公爷,慢一点,慢一点!”
亲卫们也急了,眼中满是迷惑与不解之色,今晚的公爷,怎么跟疯了一样?
柴令武却是对亲卫们的呼声充耳不闻,依旧自顾自的埋头猛冲。
因为,他已经开始流鼻血了。
他是真的没想到,李世民的补药,效果会这么猛。
就他现在的年纪,什么药都不用吃,尚且每天早上擎天架海,更别说现在还吃了药。
控制不了一点,根本控制不了一点。
他觉得,他快要爆炸了,物理意义上的爆炸。
马蹄声冲散了沉寂的夜空,引来了巡夜的武侯。
但面对纵马横冲直撞的柴令武和一众全副武装的亲卫,即便是最有正义感的武侯,也不敢上前阻拦半分。
快马冲过兴道坊,来到务本坊。
按照常理来说,柴令武现在最应该去的地方,是务本坊对面的平康坊。
但强烈的道德感,最终还是劝住了他的脚步,让他硬生生调转马头,冲向了县公府。
县公府门前,门房正在翘首以盼,等待着柴令武的归来。
因为,今日府中来了贵客,点名要见自家公爷。
“笃笃笃~”
终于,在他翘首以盼多时后,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公爷!”
望着纵马而来的青年,门房脸上绽放出笑容。
柴令武捂住鼻子,忽略了门房脸上的欣喜之色,急切地遥遥相问:“诸位夫人现在何处?”
门房愣了一下,下意识应道:“诸位夫人,应在后院陪......”
但柴令武只是听见后院二字,便已经纵马冲进大门,完全忽略了门房后面的话。
望着柴令武远去的背影,门房独自在风中凌乱,呢喃道:“在后院与老公爷陪太子殿下和公主殿下呢.......咋不让人把话说完嘞……”
柴令武没听见门房的后半句话,自然也不知道李承乾和长乐来了。
当然,就算知道了,他现在也顾不上见客。
他现在只想先把药劲儿给缓解了,再好好睡上一觉,然后明天起来多吃几个鸡蛋补充营养。
李世民这药太猛了,他很怀疑,要是继续这么流着鼻血,他早晚要失血而死。
因此,一进府门,他便将马缰扔给小厮,直奔后院冲去。
后院之内,程柔正带着长乐朝卧房走去。
长乐今日是跟着李承乾一块儿来找小姐妹玩的。
只不过天色太晚了,李承乾和柴绍还要等着柴令武回来,她实在等不了,便准备先休息。
按照惯例,她来到县公府,一般都是和小姐妹睡,不住客房。
所以今夜,她准备和程柔一块儿睡。
两人一边嬉笑,一边进了卧房。
“我先去沐浴!”
将长乐送进房间,点着房间里的蜡烛,程柔准备先去洗澡。
今日出门玩了一天,不洗澡她可睡不着。
说完,她又忙问道:“对了,你要不要洗?”
长乐摇摇头,表示拒绝,作为公主,她向来没有在旁人家中沐浴的习惯。
就算是出远门,她的随身仪仗中也会带上自己的专属浴桶。
见长乐拒绝,程柔也不意外,皇家规矩多,这点她还是知道的。
她点点头,交代道:“那行,你先睡,我一会儿就回来。”
“好!”
长乐应了声好,程柔也不再多言,转身吩咐守在门前的下人去准备热水。
随即准备好换洗的衣裳,朝自己小院的沐浴房而去。
目送程柔走远,长乐则熟练的从一旁的衣柜里,翻出了一套县公府独有的睡衣,准备给自己换上。
当然,这睡衣本身便是她的。
自从她和县公府的女眷熟了之后,县公府里的所有东西,就都给她准备了一份,以备她在县公府留宿时的不时之需,只是平时很少用到而已。
她解下身上的春衫,脱去里衬,褪去襦裙,隐藏在宽大衣衫之下的美好便一览无余。
十八岁的少女正青春。
白颈之上,是白齿红唇,眼似一窝清池,让人挣扎不能。
白颈之下,是横看成岭侧成峰的艳色,在二月的夜里,开出花来。
再往下,是初春的枝,夏岁的柳,还有那笔直,修长,浑圆,雪白......可将一切用作赞美之词用上的长腿。
作为李世民和长孙的长女,美貌,只是她身上最不重要的东西。
但偏偏是最不重要的美貌,成为了她身上能让人一眼深陷的东西。
所谓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最美好的东西,往往不需要太多花里胡哨的东西去装饰。
“砰~”
恰逢此时,正当此时,有赏花的看客踏风而来。
四目相对,两两无言,只余下花朵绽放的声音。
柴令武已然分不清东南西北,只看见程柔的院子留着灯,便下意识的推门而入。
进入房门的刹那,她仿佛看见了一朵花正在绽放。
但紧接着,如火一般的热烈,便烧遍了他的全身,让他彻底失去理智。
绽放的花儿成了受惊的小鹿,可面对日思夜想的人儿,那一点点惊慌,很快便被私心占满。
她想,就这一次,放下所谓的矜持和道德,去放纵一次,就一次。
所谓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人生短短几十年,总是需要一些勇气的。
哪怕这份勇气带来的后果,是道德的背弃......但此时此刻,失了智的人,又哪里还会有这许多顾虑?
一响贪欢,云收雨歇。
花还是那朵花,赏花的看客,却是无限的茫然与无措。
烈火烧尽,柴令武望着怀中之人,突然就有些怀疑起人生。
不是,他进的不是程柔的院子吗?
怎么会是长乐呢?
所以,他究竟干了什么?
像是察觉到了柴令武的注视,长乐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的鬓角,还沾着初次绽放后难以忍受的香汗。
长长的睫毛扑闪,几滴晶莹的泪珠挂在上面,让她有些看不真切。
疼痛并着满足,让她恍然,她并非是在做梦,而是真的经历了一番巫山云雨。
“二......二表兄!”
她张了张嘴,有些羞于启齿,短暂的勇气过后,留给她的,便只剩下了长久的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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