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7章 护林(1/2)
林凡坐在桃树苗旁边,看着钟摆的影子在石头上晃,突然觉得这些石头和钟摆,都成了会说话的老伙计——它们记着悬崖上的风,记着花房里的笑,记着一群人为了老物件忙前忙后的热乎气。
“凡哥,”王建军突然抬头,眼睛在灯光下亮晶晶的,“俺明天想雕个小推车,就刻咱拉‘崖生’回来的那辆,上面还得刻捆绳子,晃悠悠的。”
林凡笑着点头:“中啊,再雕只小麻雀,落在车把上,跟咱回来时看见的那只一样。”
花房外的老槐树沙沙响,像是在应和。五座钟摆的“滴答”声混在一起,比任何音乐都动听。
王建军的刻刀又开始“叮叮”敲起来,在这满是老物件和新故事的花房里,敲出了日子最实在的模样——
王建军雕小推车的劲头,比雕悬崖时还足。天还没亮透,他就扛着块新青石蹲到花房门口,凿子“当当”凿下去,石屑溅在露水打湿的布鞋上,晕开一小片白。
“凡哥,你看这车轮子,得刻得歪点。”他举着凿子往后退,眯眼瞅了半天,“咱拉‘崖生’那辆,右轮有点瘪,推起来一颠一颠的,就得这股劲儿。”
林凡刚给五座钟上了油,听见动静走出来,手里还攥着块擦钟的细布:“再把车帮刻出点裂缝,那天路颠,车帮磕在石头上,掉了块木茬子,你忘啦?”
“没忘没忘!”王建军赶紧在车帮上凿了个小豁口,“就这,跟真的一样!”他突然压低声音,“俺还想在车斗里刻个小铁盒,就放你修钟的小零件,镊子、螺丝刀啥的,都得有。”
晓梅背着相机过来时,正撞见王建军往车斗里刻镊子。那镊子刻得弯弯的,像只蜷着的小虾米,倒真有林凡那把老镊子的样。“你这是把咱工具箱都搬石头上了?”她举着相机“咔嚓”拍了张,“等会儿得给你这双巧手拍个特写,全是老茧子,偏能刻出这么细的活儿。”
王建军手一抖,凿子差点戳到手上,脸腾地红了:“啥巧手啊,瞎刻呗。”他低头往车把上刻纹路,“你看这车把,磨得光溜溜的,跟咱那辆一样,都是被人攥了几十年的样。”
正说着,张老板拎着个鸟笼子从茶馆出来,笼里的麻雀“喳喳”叫。“听说建军在雕小推车?”他把鸟笼往花房门口的石桌上一放,“给你瞅瞅这麻雀,羽毛得刻得带点灰,翅膀梢上有圈白,跟这只一个样。”
王建军凑过去看,眼睛瞪得溜圆:“真的!这翅膀扇动的样,俺得刻出来!”他捡起块细刻刀,在车把顶端慢慢雕,“就刻它刚落在车把上,翅膀还没稳住的样,活泛!”
李叔蹲在旁边抽旱烟,烟袋锅敲了敲石桌:“这麻雀啊,当年守林员那木屋旁多的是,总偷啄钟顶上的灰。”他往车斗里瞅,“得刻根绳子,就捆‘崖生’那根,松松垮垮的,像要掉下来又掉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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