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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增扩县学(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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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癸巳,帝见龙虎山天师于睿思殿。

天师上言赤马红羊之说。然,语焉不详,帝厌之。

甲午,宴蔡京等于太清楼。

壬子,赐张商英自便。

一个觐见,“三山鼎峙,辅化皇图”本就是太祖为平和道士的影响,相互制约之策,将三茅山经箓宗坛,与信州龙虎山、临江军阁皂山并立,而成“三山鼎峙”的格局。

龙虎山天师张继先,元符三年嗣教,年就九岁。

崇宁,召至汴梁,建醮内廷,赐号“虚靖先生”,视秩中散大夫,并赐昆玉所刻“阳平治都功印”。然,此人喜在山中旷逸自怡,清静修道,屡乞还山。

此番召见,却言“赤马红羊之说”。

又有“尝游麻姑,憩齐云亭”叹曰:“蓬莱步入,清浅其桑田乎”之言。

“赤马红羊”乃“红羊劫”,就中国古代谶纬学来说,地支中的“午”对应生肖马,“未”对应生肖羊。然,丙午年天干丙属火,地支午为马,被称为“赤马”。

丁未年,天干丁属火、地支未为羊,被唤之“红羊”。

然,丙午、丁未连续出现,便是一个动荡,也有了“太平从此销兵甲,记取红羊换劫年”的“赤马红羊” 谶纬之说。

该谶纬之说,可追溯至西汉初年汉高祖驾崩、吕氏当国。

后有戾太子出生、汉匈战争的开始。持续三十年的征战造成巨大伤亡。

三国,魏文帝曹丕去世,司马懿受命辅佐新君。

唐有武媚娘入宫。后有安史之乱平定,藩镇割据形成,致唐朝衰亡。

又是一个丙午,后晋亡,契丹南下。

这玩意儿虽是个巧合,然也是个灾祸。真真假假,现在也不好说来。按现在的说法,也属于一个大数据的参考吧。

这小天师一番“赤马红羊”的“沧海桑田”,倒是引得那官家不快。

然,前几日病重之时,便有臣工急急上书,言:“帝有疾,伏请崇恩宫权同处分军国事”。

有了“群众”的呼声,其父东平郡王,自然,也能朝堂言政,而非只听不言。

如此,倒是应了汉吕后,将那“后主军国是”闹的一个昭然若揭。

于是乎,一场召见,也是一个“帝厌之”而不欢而散。

一个宴请,设宴太清楼,此楼为宴近臣宗室之所。标志着蔡京,又成为一个近内的重臣立,足于朝堂。

一个恩赦,便是结束了一个时代,温和的改革派亦自此为止,惨淡的落幕于北宋的历史舞台。

怎的如此说来?先说这“自便”,且不是字面意思。

宋制:获罪官员有叙复、量移、自便、对移之恩赦。

这“自便”麽,便是不再受相关部门监视居住。

除了京畿外,可以自行选择居住地和行动的自由。

于是乎,这天觉先生便是消失于北宋的政坛之中。

而其背后的龙虎山,得了一个“帝厌之”也是一个顺理成章。

一个时代的变迁与民无感,不夜的京都汴梁依旧一个人间的歌舞升平,街市的繁花似锦。

这些个夯里琅珰,倒是与那在京中闲赋的童贯无碍。然这厮此时却是个犯愁。

究竟愁到什么地步?那叫一个转心挠肝的夜夜挠墙!

怎的?什么事能让他睡觉都睡不了一个踏实?

这事?还被那蔡京的一张弓给闹的!

这弓马器械饶是如那蔡京所言之不堪麽?

基于此翁“舞智御人”的品性,童贯也是一个心下存疑。别不是这货又想出了什么鬼点子,又拿我当枪头使唤吧?

尽管心下疑窦重重,然却也是个问也不能问。一旦问了,这枪头他想不做都难。

咦?就这么难缠?问一句就不行?

对,碰上蔡京那货,就是这么难缠,你就应该不搭理他那茬!

其实吧,此事倒是可推。

冗官,且非朝廷多些个大钱养那些个官员那么简单。

朝廷也不在乎这点钱去养活那些个冗官。

但是,冗官且也需要过活。而且,谁都想更好的活着,谓之曰“幸福”。

然,什么是幸福?

幸福其实很简单,猫有鱼,狗有肉,奥特曼能打小怪兽。

幸福也很直接,饥时吃食,渴时茶,内急的时候有蹲坑。

这话虽糙,且也是个至理名言。

人的欲望能及时,且恰好的得到满足,便是幸福。

这北宋的官员也是人,也是需要幸福的。

既要熊掌能满足心理的欲望,同时也是需得鱼肉来满足肉体的需求。

在自身的精神和肉体双满足之后,突然发现,自己年迈的父母、娇妻幼儿的幸福感,也是需要满足的。

但是,朝廷的俸禄就那么些,整个看下来倒是天文数字,但是,一品到四品的官员,就占去了十之七八。剩下的两成再下分。落到那人数众多的七八九品官员手中却是少的可怜。

而恰恰是这七八九品的官员,倒是朝廷政策、法度的实际执行者。

试想,让这些薪俸少的可怜的基层官员生活在这“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的繁华社会里,他们看着自己手里的这点薪水会作何感想?

这就像是一个被饿了七八天的半大小伙计去看了肉包子铺一般。而且没人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只是肉包子不少就行,且不看那肉馅是否尚在。

此时若不贪,倒是有悖人性常理。

是为,人虽有志,也经不得柴米油盐。

父母的责骂,妻儿的怨怼,倒是让这“有志”也成了“不养”的罪过。

如此,也能做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这就已经算是有良心的了。

那位说了,有不贪的么?

有!出淤泥而不染者,饶是罕有了,才能称之为美德。

但是,话又说回来,在我们赞颂这种美德的同时,大家且是需要考虑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哪就那么多淤泥?

淤泥一开始就是淤泥么?

如果没有淤泥的黑,这白还是莲藕的白?

然,家徒四壁就是清廉麽?

此事难说,且不要去看那官员的家境是否贫寒,那是障眼法,要想看清楚的话,且要看看他那宗族的祠堂,是否是一个香火鼎盛,人丁兴旺。

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也算是一种贪!

这也就是现在官员的家属不得从商的原因之一。

一个政策,一条消息,一点权利,哪怕是一点点的依仗,也能成就一个个家财万贯!

官场人多,钱少,才能令人贪腐成性。

所以,那“金玉其表”的“弓”,也就是一个理所应当的不足为奇了。

这事,包拯看明白了,范仲淹看明白了,王安石也看明白了。所以就有了“庆历新政”,有了“熙宁变法”。

“庆历新政”为的是节流,通过整顿官僚制度、减少官员和士兵数量来节省财政。

然,宋彼时的问题,是整个国家积贫积弱麽。不论是吏治、财政、军队还是土地,整个社会几乎全部都是问题。

靠《答手诏条陈十事疏》,只进行吏治改革,基本是隔靴搔痒。

“熙宁变法”则为开源,通过设计政策来增加政府的财政收入来开源。但是,激进道要一下子把所有问题都解决掉,也是不符合现实。

其中之奥义,蔡京自然是再清楚不过了。

任何变法,一旦进入到深水区,触动越来越多官僚阶层利益的时候,便会不可救药的引发激烈的对抗。那会可不是朝堂之上的温文尔雅。

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介辅先生的“不得君子居,而与小人游。疵瑕不相摩,况乃祸衅稠”诗句存世了。

届时,便又是一个旨不出中书,令不出汴京。

任凭你设计的再好,计划再完美,也架不住“你有你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墙梯”。玩呗,看谁笑到最后!

归根结底,还是文彦博看的透彻,一句“务要人推行尔”且是说出了多少改革者的无奈。

是个干瞪眼。

这还不算投机者,从中乱法。

岂是斩尽贪官而天下快之?

然,能斩尽麽?即便斩尽了又能怎样?你能保证那些个后来者,能不前仆后继?

这事,看看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就明白了。

人家不仅仅是杀,还发明了一个词,剥皮萱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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