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4章 首长,我想要与你比试(1/2)
“陈厅,看中哪个,直接开口,千万别跟我客气。”东阳部长站在陈鹤身侧,脸上带着爽朗而真诚的笑容,手臂一挥,指向训练场上那些如龙似虎的身影,语气里充满了对自己部下的自豪与对陈鹤的尊重。
听到这句话,陈鹤沉默地点了点头,目光再次缓缓扫过训练场。夕阳的余晖给那些挥汗如雨的身影披上了一层金红色的光晕,每一个动作都充满力量感与精准性,确实都是千锤百炼的好手。要在他们之中分出个绝对的“厉害”与“不厉害”,很难,因为他们的“强”体现在不同的维度,有的擅攻如雷霆,有的守若磐石,有的精于器械,有的敏于侦察。
但陈鹤心中还有一个没说出口的原因,让他有些难以抉择——那是一种近乎直觉的评估。得益于体内那套超越时代的“系统”,他的身体素质、神经反应、战斗意识早已被强化到了一个常人难以企及、甚至无法理解的“非人”境地。
眼前这些兵王,固然是人类巅峰武力的代表,是真正的“肉身成圣”,但在陈鹤的感知中,他们的“能量层级”与自己所处的境界,似乎存在着某种质的差距。这种比较并非傲慢,而是基于客观事实的冷静判断。让他从一群“凡人”中挑选一个来保护自己这个“开挂者”,感觉上……总有些微妙的不协调,甚至有些“浪费”这些顶尖人才。
“东阳部长,”陈鹤斟酌了一下用词,语气平和地开口,“说实话,在场的各位同志,都是军中翘楚,国之栋梁,选谁都是我们部队的宝贵财富。要不……您帮我拿个主意?或者指派一位最合适的就行。我个人其实……不太习惯身边时刻跟着警卫,总觉得有些拘束。但军令如山,叶司令亲自交代,我只能服从,也感谢组织上的关心。”
他这番话说得颇为诚恳,既表达了对梁山大队成员的尊重,也委婉地暗示了自己并不真正需要贴身保护,完全是奉命行事。
东阳闻言,略微愣了一下。他没想到陈鹤会这么说。在他想来,能被叶司令如此重视,并允许亲自来警卫部核心单位挑选警卫员,这对任何军官都是一种莫大的信任和荣誉,陈鹤理应认真对待,精挑细选才对。不过,他转念一想,或许这位年轻得过分却成就斐然的厅长,是出于谦逊或者不想给自己添麻烦?毕竟,以陈鹤的地位和传闻中的能力,或许他确实有自信应付大多数情况。
“陈厅太客气了,”东阳哈哈一笑,把陈鹤的话当成了高姿态的谦辞,并未深想,“叶司令可是特意交代了,必须由您‘亲自’挑选,看对眼才行。这可是死命令,我可不敢代劳。来,咱们还是走程序。”
说完,他不等陈鹤再推辞,便转身对着训练场,气沉丹田,发出一声短促而有力的口令:“全体注意——停止训练,集合!”
口令声如同惊雷,瞬间穿透了训练场上各种器械的轰鸣和动作带起的风声。
刹那间,所有正在不同区域进行极限训练的梁山大队成员,无论身处攀爬楼顶、坦克车旁、还是障碍场中,全都像被按下了暂停键,随即又如同一道道黑色的闪电,以惊人的速度向陈鹤和东阳面前的空地汇聚。
他们的动作迅捷无声,却又带着一种千军万马般的整齐划一。短短十几秒,十八道身影便已如标枪般挺立在陈鹤面前,排成了一个紧凑的横队。没有口令调整,自动对齐,间隔一致。
陈鹤的目光依次扫过这十八张面孔。他们大多三十岁上下,正值体能和经验的巅峰。共同的特点是脸颊精瘦,几乎没什么多余的脂肪,颧骨微凸,使得眼神显得格外锐利深邃。
皮肤因长期户外和高强度训练而呈健康的古铜色或黝黑色,上面或多或少带着些伤疤,如同无声的勋章。他们的站姿并非刻板的“立正”,而是微微分开双腿,重心下沉,双手自然垂于身侧或轻贴裤缝,看似放松,实则全身肌肉都处于一种最佳的预备状态,随时可以爆发出雷霆万钧的力量。
东阳满意地看着自己这支引以为傲的队伍,再次转向陈鹤,语气郑重:“陈厅,您看,这就是我们梁山大队目前在训的全部精锐。叶司令的原话是,‘让他自己挑,挑中谁就是谁,必须他自己点头’。所以,您就别推辞了。看上哪位同志,直接点名,我立刻办手续。以后,他就是您的人了,绝对服从您的命令,以保护您的安全为最高职责。”
东阳特意强调“叶司令原话”,就是怕陈鹤继续客气。他太了解叶老了,那老爷子决定的事,尤其是涉及到陈鹤这样的“心头肉”时,安排得必然周到,考虑得必然深远。让陈鹤自己挑,既是对陈鹤的尊重,恐怕也暗含了让陈鹤挑选一个自己看着顺眼、用得顺手的人的意思。毕竟,警卫员与保护对象之间,除了能力,还需要一定的默契和信任。
话说到这个份上,陈鹤知道再推脱就显得矫情了,也辜负了叶老头的一片苦心。他无奈地笑了笑,目光再次落在横队上。
从左到右,十八张刚毅的面孔,眼神或平静,或好奇,或带着审视,但无一例外,都透着精悍与专注。既然感觉上都差不多,那就……随缘吧。
陈鹤的目光随意地落在了横队最左边第一个人身上。那是一位身材不算特别高大,但骨架宽阔,四肢尤其粗壮,肌肉线条如同钢铁浇铸般的队员。他的眼神相对平和一些,但眉宇间自有一股坚毅之色。
“就这位同志吧。”陈鹤抬手指了指。
被点中的队员立刻向前一步,以标准的军人姿态立正,胸膛挺起,声音洪亮:“报告!梁山大队一级军士长,张玉林!请首长指示!”
东阳点头,正式宣布:“张玉林,从此刻起,你不再隶属于梁山大队日常训练序列。你的新任务是,担任陈鹤厅长的专职警卫员。你的职责是,确保陈厅长的绝对安全,服从陈厅长的一切合法命令。明白吗?”
“明白!坚决服从命令!”张玉林回答得毫不犹豫,声音斩钉截铁。但紧接着,他话锋一转,目光灼灼地看向陈鹤,眼神里闪烁着一种混合着兴奋、好奇与跃跃欲试的光芒,补充道:“报告部长!报告陈厅长!任务我坚决服从!不过……在正式履职前,我有个不情之请……能否……能否请陈厅长赐教,与我简单较量一番?”
此言一出,不仅东阳脸色一沉,连横队里其他队员的眼神都微微起了变化,有惊讶,有期待,也有几分“这小子胆子真大”的玩味。
“张玉林!”东阳的声音陡然严厉起来,带着明显的不悦,“胡闹!你的任务是保护陈厅,不是来挑战首长的!陈厅长是来挑选警卫员,不是来参加比武招亲的!立刻向陈厅长道歉!”
东阳是真有点恼火。警卫部是什么地方?最讲究的就是纪律和服从!张玉林这小子平时训练拼命,各项成绩拔尖,就是性子有点愣,喜欢较劲。可没想到他今天这么没分寸,当着陈鹤的面提出这种要求!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警卫部的人不懂规矩,以下犯上?
被部长训斥,张玉林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但他并未退缩,而是梗着脖子,目光依旧热切地看着陈鹤,似乎还想说什么。其实,他来自北方某集团军,曾是那里的头号兵王,实战经验极其丰富。关于陈鹤的传说,他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当代战神”、“单挑上百侦察兵”、“蓝军磨刀石”……每一个称号都让他心驰神往,又带着几分不服输的较劲心理。同为军人,尤其是达到他们这个层次的军人,对“最强”有着天然的追求和好奇心。
今天亲眼见到这位传说中的正主,还如此年轻,张玉林那股想要亲手掂量掂量对方分量的冲动,简直压都压不住。不仅是他,横队里绝大多数人,此刻看向陈鹤的眼神里,都或多或少带着类似的期待。传说中的“战神”,到底有几分成色?
东阳看着张玉林那副“倔驴”样子,又看看陈鹤,脸上露出歉意的神色,忙打圆场道:“陈厅,实在对不住。这帮小子野惯了,在基地里整天就是训练、比武、较劲,一个个争强好胜惯了,脑子里缺根弦,不懂规矩。您别往心里去。他们就是久仰您的大名,心里憋着劲,绝对没有对您不敬的意思。我回头一定严肃批评!”
陈鹤却摆了摆手,脸上非但没有不悦,反而露出了感兴趣的笑容,那笑容清澈坦然,带着一种见猎心喜的意味。
“东阳部长,不必如此。”陈鹤的声音平稳,目光迎上张玉林充满战意的眼神,“张玉林同志有这份心气,是好事。军人嘛,有点血性,想比比高低,再正常不过。既然他提出了,我接受。”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几分回忆般的轻松:“其实,在藏区带兵那会儿,战士们私底下都叫我‘兵王’,而不是什么‘陈旅长’、‘陈厅’。刚才看了各位的训练,确实让人热血沸腾,手也有些痒了。趁这个机会,活动活动筋骨,互相学习一下,也挺好。”
陈鹤这番话,说得自然而然,既化解了尴尬,又拉近了与这些兵王的距离,还隐隐透露出自己并非只懂运筹帷幄的文职官员,而是同样从基层拼杀出来的实战派。他的形象,瞬间在梁山大队这群崇尚强者的军人心中,无形地又拔高了一截——不摆架子,不惧挑战,这才是他们认可的“自己人”!
“陈厅,您……不是开玩笑吧?”东阳还是有些迟疑。他了解张玉林的实力,那可是能在徒手格斗中放倒好几个特种兵的好手,力气更是大得惊人。万一陈鹤要是吃了亏,或者受了点小伤,他可没法向叶司令交代。
“你看我像开玩笑的样子吗?”陈鹤笑着反问,眼神却异常认真。
见陈鹤态度坚决,东阳知道再劝也无用,只能退一步,郑重地对两人,尤其是对张玉林叮嘱道:“比试可以,但必须点到为止!以切磋交流为主,绝对不允许使用那些杀伤性过大的禁招,比如黑龙十八手之类的杀招,想都别想!听到没有,张玉林?”
“是!部长!请您放心,也请陈厅长放心,我自有分寸,绝对不会伤到陈厅长!”张玉林大声保证,脸上抑制不住地露出兴奋的笑容,还下意识地活动了一下手腕脚踝,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他最后那句“不会伤到陈厅长”,配合他那跃跃欲试的表情,引得横队里其他队员发出一阵低低的、善意的哄笑声。显然,他们虽然佩服陈鹤敢于应战的勇气,但在心底里,大多数人恐怕还是更看好自家兄弟张玉林。毕竟,张玉林的实力,是他们朝夕相处、亲眼见证的。
东阳无奈地摇摇头,示意众人散开,围成一个松散的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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