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林志成的抉择（1/2）

凌晨三点，商氏集团总部大楼的灯依然亮着。林志成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将最后一份文件放进公文包。作为商砚辰的左右手，这样的加班对他来说早已习以为常。

\"林总，您还不休息吗？\"保安站在办公室门口，关切地问道。

林志成抬头微笑：\"马上就走，你先去忙吧。\"

待保安离开后，他拿出手机，想了想，还是拨通了那个号码。

\"喂，林总？\"电话那头，一个疲惫的女声传来。

\"王律师，抱歉这么晚打扰，\"林志成压低声音，\"那个孩子的文件准备好了吗？\"

\"都办好了，明天一早给您送过去，\"王律师回答，\"不过，林总，您确定要这么做吗？这可能会影响您在商氏的前途。\"

林志成苦笑：\"我自有考量。明天见。\"

挂断电话，林志成走到窗前，俯瞰着夜色中的城市。十年前，商砚辰将他从一个濒临破产的小公司救出，给了他重新开始的机会。十年来，他见证了商砚辰的起起落落，也参与了许多重大决策。然而，内心深处，他始终觉得亏欠那个人——商砚晴，商砚辰已故的妹妹。

二十年前，林志成和商砚晴是大学同学，也是无话不谈的好友。那时的商砚晴活泼开朗，满怀对电影事业的热情。而他，则是一个来自普通家庭的学生，对未来充满迷茫。

毕业后，商砚晴凭借才华迅速在导演界崭露头角，而林志成则在商场上摸爬滚打，创办了自己的小公司。两人虽然道路不同，却一直保持着联系。

直到那个雨夜，商砚晴打来电话，声音中带着从未有过的惊慌：\"志成，我发现了白初薇的秘密，她可能要对我不利，我该怎么办？\"

彼时的林志成正在与一个重要客户谈判，没能接听电话。等他回拨时，已经无人应答。第二天，他得知商砚晴遭遇车祸身亡的消息。

这件事成了林志成心中永远的痛。如果当时他接了电话，如果他能给商砚晴一些建议，也许悲剧就不会发生。

怀着这份愧疚，林志成主动接近了商砚辰，希望能够帮助这个失去妹妹的男人。当商氏集团面临危机时，他义无反顾地投入全部资源支持，也因此赢得了商砚辰的信任，成为其最倚重的副手。

而今，十年过去，白初薇终于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了代价，商砚辰也找到了新的幸福。林志成本以为一切尘埃落定，直到三个月前，他接到了一个特殊的电话。

\"林总，我是江城儿童福利院的院长，\"电话那头的女声说，\"我们这里有一个特殊的孩子，可能与您有关。\"

那一天，林志成驱车前往江城，见到了那个孩子——一个六岁的男孩，长着一双与商砚晴极为相似的眼睛。

\"他叫小洋，三年前被送来福利院，\"院长解释道，\"送他来的是一位自称他外婆的老人，但不久后老人就去世了。在老人留下的遗物中，我们发现了这个。\"

院长递给林志成一封信，信中写道：

\"若有缘人看到此信： 小洋是我外孙，父亲不明，母亲是商砚晴。她去世前将孩子托付给我，但我年事已高，恐无法长久照顾。我知道商家势力庞大，担心他们不会接纳这个没有父亲的孩子，故一直隐瞒。若有善心人能收养小洋，是我九泉之下的安慰。 商砚晴的邻居 李婆婆\"

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震惊了林志成。商砚晴有孩子？这个孩子可能是谁的？商砚辰知道吗？

经过深入调查，林志成确认了小洋的确是商砚晴的亲生儿子。dNA比对显示，他与商家血脉相连。但孩子的父亲是谁，依然是个谜。

这就是林志成近三个月来夜不能寐的原因。他该如何处理这个信息？是告诉商砚辰，让他接纳这个外甥？还是暂时保密，等待更合适的时机？

更复杂的是，经过福利院老师的描述，小洋竟然与白初薇有过接触。在白初薇出狱后，她曾以\"林阿姨\"的身份在福利院做志愿者，与小洋建立了某种联系。白初薇是否知道小洋的真实身份？她有何目的？

这一切疑问在林志成脑中盘旋，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次日清晨，王律师如约而至，带来了一摞文件。

\"这是收养手续，已经准备好了，只差您的签字，\"王律师解释道，\"还有这份是亲子鉴定报告，确认了孩子的身份。\"

林志成翻阅着文件，叹了口气：\"谢谢你，王律师。接下来的事情，我自己处理。\"

送走王律师后，林志成久久站在窗前。今天是周末，他本该休息，但内心的不安让他无法放松。终于，他拿起电话，拨通了商砚辰的号码。

\"林总？这么早有事？\"商砚辰的声音听起来很轻松，背景里还有孩子的笑声。

\"商总，抱歉打扰，有件重要的事情需要面谈，\"林志成尽量保持语气平稳，\"您方便见面吗？\"

商砚辰似乎察觉到了不寻常：\"好，下午三点，我家书房见。\"

挂断电话，林志成深吸一口气。决定已经做出，无论结果如何，他都将承担。

三点整，林志成准时来到商家。乐乐和小暖希正在院子里玩耍，叶暖阳在一旁照看。看到林志成，乐乐热情地挥手：\"林叔叔好！\"

林志成微笑着回应，心中却掠过一丝忧虑。如果小洋的存在被确认，这个和谐的家庭会受到怎样的冲击？

\"林总，请进，\"管家引导他来到书房，商砚辰已经在等候。

\"有什么要紧事？\"商砚辰开门见山地问，\"看你的表情，似乎很严肃。\"

林志成深吸一口气，将准备好的文件夹递给商砚辰：\"请您过目。\"

随着商砚辰翻阅文件，他的表情从疑惑逐渐变成震惊，最后定格在一种复杂的情绪上。

\"这是真的吗？\"商砚辰声音有些颤抖，\"砚晴有个孩子？\"

\"根据dNA比对，确认无疑，\"林志成平静地说，\"他今年六岁，名叫小洋。\"

\"六岁......\"商砚辰迅速计算着，\"也就是说，他是砚晴生前......\"

\"是的，应该是在她去世前不久怀孕的，\"林志成补充道，\"据福利院的老师说，孩子很聪明，性格也很开朗，就像砚晴一样。\"

商砚辰陷入沉默，许久才开口：\"父亲是谁？\"

\"暂时不明，\"林志成如实回答，\"但我有个猜测。\"

\"说说看。\"

\"根据时间推算，以及砚晴当时的交际圈，最有可能的是......\"林志成犹豫了一下，\"赵导演。\"

赵导演，商砚晴生前合作的最后一部电影的导演，一个已婚男士。若这个猜测属实，也就解释了为何商砚晴一直保守这个秘密。

商砚辰面色阴沉：\"有证据吗？\"

\"暂时没有直接证据，但有一些间接迹象，\"林志成解释，\"比如砚晴去世前几个月，两人频繁单独会面；赵导的妻子曾怀疑他们的关系，还曾公开场合对质......\"

\"够了，\"商砚辰打断他，\"现在孩子在哪里？\"

\"江城儿童福利院，\"林志成回答，\"我已经安排好收养手续，如果您同意，可以随时接他回来。\"

商砚辰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院子里玩耍的乐乐和暖希：\"你觉得我该怎么做？\"

这个问题让林志成有些意外。商砚辰很少询问他的个人意见，尤其是涉及家庭决策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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