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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6章 凶杀案(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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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捕快林括的急报:“大人,胡庄村……发生命案了!”

胡庄村,那是高阳县有名的富庶之地,村民多姓胡,向来以耕读传家、邻里和睦着称。

张经纬命令赵培新当即撂下手头一切,带人火速赶往。现场血腥凌乱,淋煤坊老板胡胜倒在血泊中,身中数刀。

而凶手竟是胡海——一个他颇有印象的名字。

此刻,公堂之上,窗台照进来的阳光,映着胡海苍白而平静得反常的脸。他穿着洗得发白的青衿,那是秀才的体面,如今却沾着刺目的暗红。他跪得笔直,眼神空洞地望着地面。

张经纬深吸一口气,声音在空旷的大堂里显得格外沉重,甚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痛惜:“胡海?怎会是你?!你可是我高阳考绩顶好的生员,每月官府的学补(对优秀秀才的补助)从未短缺于你,本官还曾期许你明年秋闱能更进一步……为何行此凶残之事,自毁前程?!”

胡海闻言,肩膀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他缓缓抬起头,眼底布满了血丝,嘴唇翕动,最终只吐出几个干涩的字:“大人……学生……愧对大人栽培,愧对圣贤书……”声音低哑,充满了绝望后的死寂。

“胡海!”张经纬身体微微前倾,目光锐利地试图看进他心底,“你有何隐情,此刻尽可向本官道来。若是争执失手,一时激愤误伤人命,律法亦有酌情之处。你切莫自误!”

“不是失手。”胡海的声音陡然提高,却又迅速跌回更深的低谷,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麻木,“学生是蓄意杀人。无需辩驳,学生……认罪。”

“胡海!你冷静些!”张经纬不由加重了语气,惊堂木在案上轻轻一顿,“你所杀之人是胡胜,胡庄淋煤坊的老板。本官已查问过,你二人乃是五服之外的远亲。你一个读书人,与他能有何等深仇大恨,非要走到这一步?可是那淋煤坊生意上的纠葛?”

淋煤,乃是河东煤业传承的洗煤脱硫手艺,能去除煤中大半硫、杂质,防止燃煤中毒,胡胜的淋煤坊在村里算是头一份的产业。

提到淋煤坊,胡海空洞的眼神里终于掀起一丝波澜,那是深入骨髓的痛苦与怨恨。“那淋煤坊……”他声音发颤,“本就是我胡海祖上传下的产业!”他猛地抬起头,直视张经纬,眼圈通红,“我父母早亡,便是因为常年烘制煤饼(将洗好的煤粉混合黄泥制成饼状,便于燃烧和储存),吸多了那未脱净毒性的煤烟,生生呛坏了肺腑……去的!那时我尚年幼,是叔父一家将我拉扯大。可家里伙计手艺不精,煤坊经营得一塌糊涂,后来……后来叔父婶娘,竟也步了我爹娘后尘,被那该死的煤烟熏死了!”

他的话语如同泣血,公堂上一片寂静,只有他粗重的喘息声。“家里穷得……连置办两口薄棺的钱都凑不齐,只能委屈叔婶共用一口!弟、妹年纪更小,饿得直哭。我……我那时别无他法,只能将祖传的煤坊,以极低的价钱,卖给了同宗的胡胜。自己带着弟妹,在村里替人帮工、抄写,勉强讨一口饭吃。” 他说到此处,泪水终于滚落,却被他狠狠用衣袖擦去。

张经纬默然听着,心中惋惜更甚。他知道胡海出身贫寒,却不知竟坎坷至此。“你脑子活络,肯用功,中了秀才,本官记得你的文章颇有灵气。若再安心苦读几年,中举亦非妄想……为何,为何偏偏在此时,行此绝路?”

“为何?”胡海惨然一笑,那笑容比哭还难看,“大人自年初上任,体恤我等寒门学子,增补学额,提高学补,学生铭感五内。我在窑营寻了份文书活计,薪俸不错,生活总算有了起色,弟妹也能吃上饱饭。在窑营里,我也偷偷学了些改进淋煤、烘饼的手艺,便想着……想着有朝一日,能把祖业赎回来。”

他的眼神渐渐变得锐利而冰冷:“我去找胡胜商议,念在同宗,愿以市价赎回。岂料他……他坐地起价,要价是当年卖价的十倍不止!我与他理论,他竟出言侮辱,骂我是‘克死爹娘叔婶的丧门星’,是‘穷酸秀才异想天开’!这些,学生都忍了……”胡海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压抑不住的暴怒,“可他千不该,万不该,竟敢辱及我生身父母和叔婶的在天之灵!言辞污秽,不堪入耳!大人,我当时……我当时便与他扭打起来,被村人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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