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8章 让我的狗找凶手（2/2）

王砚沉吟道：“依侯爷之意，这草纸并非您铺子中所有？”

“自然。”陶巅道，“我铺子中的用纸全是特制的油纸包肉，哪就来了这种粗劣的草纸？我要下毒，为什么非得故意留下这草纸在我铺子里，让大人揪出我所谓的证据呢？”

李嵩与其他二人耳语了几句，便示意差役将物证端下去，又道：“传证人。”

被传上堂的是京市署的一名厨役，跪在堂中瑟瑟发抖。按规矩，证人需先对三司官员行叩首礼，再由主审官询问。

李嵩问道：“你当日接过侯府所赠肉食时，包装如何？”

厨役颤声道：“碎肉块是……是砂罐，红漆封口，上面还有侯府的印记。那些长条的香肠是放在筐中送来的，其他的就都是油纸包的了。小人亲眼所见，绝无虚假！”

“那这油纸与草纸，你见过吗？”王砚追问。

“油纸见过，草纸没见过。”厨役急忙道，“后来小人再去看时，砂罐就不见了，换成了这油纸包……小人当时还觉得奇怪，只是不敢多问……”

张敬之目光如炬，盯着厨役：“何人让你换的油纸？”

厨役脸色煞白，连连摇头：“小人不知！小人只是发现换了包装，真的不知是谁换的啊！”

张敬之：“那衙内之人中毒的整个过程你可还记得？”

那厨役闻言便巴拉巴拉地一通大讲，听得陶巅都有些昏昏欲睡了。

正在他想调整各舒服姿态的时候，张敬之啪地一拍惊堂木：“侯爷！”

“啊？谁啊？”陶巅一下就清醒了过来。然后就对上了张敬之冰冷如刀的眼神：“侯爷人证已经陈述完毕。”

陶巅缓了缓精神道：“哦，那大人您就别问我了，开始用狗吧。再啰嗦嫌犯都跑没影了。我可不想带着狗跑出去几十里地地抓人。”

这话一出，三司官员又是一阵交头接耳。

商量了半天后，他们终于同意让陶巅带着狗开始查案。

陶巅先是随着他们去了一处专门停尸的大院落，几个衙役掀开盖在人身上的白布，陶巅拍拍那狗的脑袋：“黑白，你好好闻闻他们中的毒，就是那种你觉得不对劲的东西，然后顺着这东西寻，找到谁家就算谁家。”

于是那巨犬就开始快速地绕着一众“尸体”开始嗅闻，然后就低着头，鼻尖几乎贴在地面，顺着那股若有若无的异味往前探寻。

它步伐极快，尾巴绷得笔直，像一根绷紧的弓弦，每一步都踩得十分精准。

陶巅紧随其后，三司官员带着差役也全都跟在后方，谁也不敢随意地出声惊扰。

一行人穿过大理寺后巷，快速拐进一条堆满杂物的窄街，黑白忽然在一间挂着“张记腰铺”木牌的铺子前停下，对着紧闭的门板狂吠起来，前爪“咚咚”刨着地面，溅起的泥点沾在门板的裂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