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3章 日军增兵武汉,国府压力山大(1/2)
陈希联站起来敬礼:“保证完成任务!”他转身要走,却被军神师长叫住:“告诉战士们,尽量抓活的,问问他们小鬼子的情况。”
长江中游的深秋,本应是稻浪翻滚的丰收时节,1938年10月底的武汉外围却被炮火撕裂成焦土。
国府90万大军如堤坝般横亘在大别山与长江之间,试图阻挡日军西进的铁蹄,而这场战役已化作吞噬生命的巨型磨坊——20多万将士的鲜血浸透了田家镇的要塞、万家岭的沟壑、鄱阳湖畔的芦苇荡,每一寸土地下都埋藏着未冷的忠魂。
在汉阳兵工厂的断壁残垣间,第54军补充团的新兵们正接过老兵递来的步枪。枪托上的血渍已凝固成暗褐色,前主人是个湖南籍的十八岁士兵,昨天在争夺机床车间的拉锯战中,被日军的三八式刺刀从肋骨间挑穿。
“握紧了,”老兵用袖口擦去枪管上的硝烟,露出被火药熏黑的指甲,“等会儿冲锋时别回头,你身后就是黄鹤楼。”
话音未落,日军的九二式步兵炮炮弹已呼啸而至,新兵们慌忙扑进弹坑,爆炸的气浪将旁边的弹药箱掀上天空,黄铜弹壳像冰雹般砸在钢盔上,叮当作响。
日军参加武汉会战的兵力已从最初的15万膨胀至20万,并且再次新增的5万兵力,基本上是从关东军抽调的精锐。
在汉口码头,刚登陆的关东军士兵正列队登岸,他们的防寒靴还沾着东北的冻土,却已迫不及待地换上草绿色夏装——武汉的湿热让这些习惯了严寒的士兵浑身长满红疹,但胸前“武运长久”的绶带依旧系得笔直。
一个佩戴宪兵袖标的军官挥舞着指挥刀,指向武昌方向的浓烟:“十天内拿下蛇山,天皇陛下在东京等着我们的捷报!”
伤亡数字每天都在作战室的黑板上刷新,国府参谋总长陈城站在黑板前,看着红色粉笔标注的“日军伤亡5万”与白色粉笔书写的“我军伤亡18万”,指尖在“万家岭”三个字上停留许久。
“让王陵基的川军顶上去,”他声音沙哑地对参谋官说,“告诉王军长,万家岭丢了,他就提着脑袋来见我。”
参谋官递来的急电上,“弹药告罄,伤员无医”的字迹被血水晕染,发报地址是田家镇要塞——这座长江咽喉此刻正被日军重炮反复轰击,守将李玉堂已率部血战七昼夜。
日军的攻势因兵力补充而愈发疯狂。在武昌城头,他们用加农炮轰击国军阵地,炮弹穿透城墙的轰鸣让整座城市都在颤抖。
被俘的国军士兵赵德顺在日记里写道:“小鬼子像涨潮的海水,一波退去又来一波。我们的子弹打光了,就用机床零件砸,用断矛捅,最后连牙都用上了。”
日记最后一页画着个歪歪扭扭的五角星,旁边写着“娘,儿不能给您养老了”。
张鼓峰的硝烟尚未散尽,莫斯科的谈判桌上已达成秘密协议。1938年10月,日苏双方在《满蒙边界临时协定》上签字。
这场持续三十多天的边境冲突以日军的短暂退让告终,却为他们换来了梦寐以求的“北方安定”——驻守伪满的关东军第17师团和15师团被秘密调往武汉,从而来尽快结束武汉会战。
这两支曾与苏联红军对峙的精锐部队,乘坐伪装成商船的运输舰,沿着黄海、东海一路南下,在上海吴淞口换乘内河炮艇,最终悄无声息地驶入武汉码头。
运输船的货舱里,关东军士兵们挤在闷热的空间里,手里摩挲着从东北带来的狗皮护身符。
17师团师团长广野太吉站在甲板上,望着长江口的灯塔,望远镜里的吴淞炮台让他想起一年前的淞沪战场。
“告诉士兵们,”他对副官说,“武汉是支那的心脏,拿下这里,整个支那就会像熟透的柿子一样掉下来。”
副官注意到,师团长的军靴上还沾着张鼓峰的冻土,与长江的湿热水汽相遇,凝成了细小的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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