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5章 师骑兵旅建设(1/2)
歌声在草原上回荡,惊起一群飞鸟,它们斜斜地掠过雪野,朝着太阳升起的方向飞去。陈振华知道,只要这歌声不停,这马蹄不止,胜利就一定在前方,像这冬日里的阳光,终会穿透所有风雪,照亮这片饱经沧桑的土地。
离开怀安的第一天,陈振华的队伍已经深入雪原。毛毛细雪变成了雪粒,打在战士们的棉帽上,簌簌作响;脚下的积雪没到马膝,战马每踏一步都要使劲拔蹄子,呼出的白气在鬃毛上凝成了冰碴。
“师长,前面发现个牧民的蒙古包!”尖兵跑回来报告,手里攥着根马鞭,“里面有个老汉,说德王的骑兵团三天前就往乌兰察布的黑风口去了,还抓了不少牧民当向导。”
陈振华勒住马,从怀里掏出炒黄豆,往嘴里塞了几颗。黄豆的焦香混着寒气钻进喉咙,他忽然问:“黑风口好走吗?”
“老汉说那是个峡谷,两边是山,中间就一条道,骑兵过不去,只能下马步行。”尖兵指着西北方向,“但翻过黑风口,就是乌兰察布的草原,骑马一天就能到德王的老巢。”
陈振华望向远处的山峦,雪雾把山尖裹得严严实实,像头伏在地上的巨兽。“特战团跟我走黑风口,”
他对王梦生说道,“要是王怀宝在就好了,他们熟悉地形,这样你们熟悉山地作战,先摸过去看看情况,最好能抓个舌头回来。”又转头对骑兵二团团长马三华道,“你们带大部队绕路走草原,注意隐蔽,别让德王的人发现。”
“那师长您……”马三华团长有些担心。
“放心,”陈振华拍了拍腰间的驳壳枪,“我和特战团在一起,足以够用了。”
鹅毛大雪又开始下了,陈振华坐在卡车的副驾驶座上,车窗玻璃被冻出一层冰花,他用手指划开一道缝,寒风像针似的扎进来,带着雪粒打在脸上。
车外,骑兵旅的三个团正沿着被大雪覆盖的公路前行,战马的蹄子裹着麻布,踩在结冰的路面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像一首单调却坚定的歌谣。
“师长,前面到兴和镇了。”司机老李裹紧了羊皮袄,方向盘在他手里打了个圈,卡车碾过镇口的石桥,桥面上的冰被压得“咔嚓”作响。
“侦察团的人说,镇上的伪警察早就跑了,咱们可以在这儿歇歇脚,给马添点料。”
陈振华点点头,推开车门跳下去。雪没到膝盖,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到路边,望着身后绵延的队伍——卡车队的帆布篷上积了半尺厚的雪,像一座座移动的雪丘。
骑兵们的棉帽上挂满了雪沫,睫毛上结着细冰,却没人下马,都挺直腰板坐在马背上,缰绳握得紧紧的。
“特战团的团长呢?”陈振华问身边的通信兵。
“王梦生团长,带领部分侦查人员抄小路先走了,”通信兵跺着脚取暖,“说要去前面的山口侦查,看看有没有德王的骑兵哨。”
陈振华“嗯”了一声,从背包里掏出块冻硬的窝头,就着雪啃了起来。窝头在嘴里硌得牙疼,他却吃得飞快——从张家口出发已经两天,除了在怀安吃了一口热饭,几乎没停过。”
“800公里的路程,在这大雪天里像条没有尽头的长蛇,可他心里清楚,必须赶在德王反应过来之前摸到乌兰察布,否则等那老狐狸逃离乌兰察布,到察哈尔与小鬼子的骑兵旅团汇合,再想合围就难了。
“通知下去,到了兴和镇休息3个小时,同时让炊事班烧点热水,”陈振华对通信兵道,“给战士们泡泡脚,马也得喂点豆饼,别让它们冻着饿着。”
兴和镇的老县衙里,战士们正围着临时搭起的火堆取暖。老李把卡车的发动机开着,因为一旦停止,就怕结冰后发动机坏了,那就无法使用了。“
“不过也可以用水箱里的热水给大家烫脚,蒸汽混着汗味在屋里弥漫,却没人嫌难闻——冻僵的脚泡进热水里,那种又疼又麻的感觉,反而是活着的证明。
“师长,侦察员来电。”侦查排的排长张三德的声音从电台里传来,带着电流的杂音,
“乌兰察布外围没发现德王的动静,归绥方向也没小鬼子增援,估计他们还在等张家口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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