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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0章 吴兄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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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厮杀,尘埃落定之时已是天亮了。

来袭的那八百骑被杀的一个不剩,岸边的河滩、河水全被染红。

一直到了中午,漕运司的官军水师才姗姗来迟。等这些官军水师到的时候,战场早都打扫完了。

驼队这边死了十来个伙计和护卫,伤了二十来人。张统手下边军仅有十余人轻伤,重伤和战死者一个没有。

那八百骑的尸首该扒衣物扒衣物,该割脑袋割脑袋;八百具无头尸体堆成一堆,架起柴薪一把火烧的漫天飞灰;八百颗脑袋堆成一堆小山般的京观,边上留着几个看守的兵卒。

还能用的马匹全都留下,其余马匹一律收拾收拾吃肉。

漕运司的水师何时见过这种场面?

登时就觉得两股颤颤,胯下有尿意……。

“你们这些个废物玩意!”张统呸了一声:“本将军看你们怕不是和这群水匪是一伙的吧?”

“将军!将军!无有此事啊!我等收到消息就来了!”

“屁!老子这边昨夜就打起来了!你们却现在才来?此处距那前方粮船搁浅处快马两个时辰就能到!你们便是爬,也早就该爬来了!怕不是你们也是水匪一伙的,故意拖延至此时。想要来给老子收尸的吧?”张统一瞪眼:“来人!把这些个私通匪类的混账全都给我拿了!”

“遵令!”张统手下军卒立刻就要上前拿人。

“将军!将军饶命啊!”带头的那个水师千户扑通一声就跪下了:“我等确实是得知消息之后第一时间就来了啊!”

带头的一跪,后面的那些个水师兵卒也全跪了。

这些个边军是真不讲理啊,一言不合、瞪眼就要拿人,连个说话的机会都不给。

领头的那个副将和手下兵卒全是满身血污,看着就跟从地狱里钻出来的恶鬼一样。

斩了这许多的水匪不算,还割了脑袋垒京观……。

这特娘的就是边军,大梁最精锐的军队。

飞扬跋扈!视军功如命!

张统一看对面光速软怂,立刻挥手制止了手下想要上前拿人的军卒:“本将军也不是个不讲理的,看你们这个软蛋模样也不像是有胆子敢勾连水匪的。”

“对对对,您老人家说的对。”

“但是老子带着兄弟们苦战一夜,斩杀了这许多贼人,还伤亡了不少的兄弟。”张统一指那十来个驼队中的死者:“这可全是跟随本将军在西平关冲杀多年的老兄弟,个个都是咱大梁和当今天子的忠臣良将。说说吧,这笔账怎么算?”

水师官军们只看了一眼就想骂大街。

你真就是瞪眼胡编啊!

仗着自己边军的身份压人是吧?

那特么不就是些个驼队的伙计和护卫?

“还有!”张统一指那座人头京观:“贼人已被本将军悉数斩杀,现有头颅在此,共计八百三十六颗。按照我们边军的规矩,斩敌首一颗,赏银三十两。这就是两万五千八十两银子,这可是兄弟们的军功,一文钱都不能少。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给钱?”

水师官军们的脸皮一阵抽搐……。

都是当兵的,你跟我这报这个账?你指望我们给你出钱不成?

有本事你提着这些脑袋找太守去啊!找天子去啊!跟我们说的着吗?

再者说了……。

一颗脑袋三十两?你咋不说三百两呢?

那贼人的脑袋是金子做的?

你咋不去抢呢?

“还有!”张统将手中大枪往地面上一戳。

还有?

水师官军们眼前一黑……。

你咋还没完没了了呢?

“尔等可知,本将军所护送的这个驼队里面护送的是什么人?”

“还请将军示下……。”

什么人?爱什么人什么人!

不就一艘戏船吗?那戏船上日日丝竹之音,端的是引人围观,大家伙早就看见了。

许是那戏船上是个什么当朝权贵的家眷,路上无聊就招揽了一群戏子艺人,日日喧哗。

边军给权贵的家眷当护卫又不是没有过,早就见怪不怪了。

难不成你这破驼队里还能有皇后、贵妃或者是当今天子不成?

少特么拿这点破事唬我们!

“本将军张统,乃是西平关刘将军手下副将。今奉大梁天子旨意和西平关刘将军将令……。”张统向着洛京的方向抱拳拱手,遥遥拜了几下:“特护送奉旨西行、取得真经佛宝的藏海大师他老人家回返洛京!”

完喽!

那水军千户两眼一黑……。

“张将军!张将军!藏海大师他老人家可还安然无恙否?”

“尚无性命之忧,只是受了惊吓,目前已睡下了。”

“那就好,那就好……。”

“但是差一点被贼人所害,脖子上面见了红。”

“啊?啊!张将军救我等性命啊!”

“嗯……。大家伙都是当兵吃粮的,都是兄弟。我料想此等大事尔等也做不了主。”

“对对对!没错!您老人家可千万要指点一二啊!”

“这样吧……。”

不管张统那边是怎么个骚操作,隐士大人这一觉睡的可舒服了。

一觉睡醒,王琦照例是要上甲板吹风饮茶晒太阳的。

昨晚王琦半曲《清角》奏完,船上所有人全都变得迷迷糊糊的,稀里糊涂的就回去睡觉了。

整整一船的人,全都睡到了下午才醒。

结果醒来之后才发现——不得了了!昨夜岸上打起来了!一大早上就开始堆人头烧死人呐!那张将军勇猛,杀的贼匪一个不留。现在漕运司衙门、佛事司、各位高僧大德和此地父母官都来了,就连太守大人都在赶来的路上!

“老爷子!老爷子!您老人家不知道啊,昨天晚上……。”

王琦接过赵小牛递来的茶壶对着壶嘴嘬了一口:“昨日,我传给你们的那三首琴曲,你们可都记下了?”

一句话就把众人问的无地自容……。

当着祖师爷爷的面懈怠?

这是何等的罪过!

爱打成什么样打成什么样!和咱没关系!

赶紧操练起来啊!该干什么干什么!

这才是正事!

然后,艺人们就提前体验到了——艺考、考研、考公的恐惧。

那三首曲子明明自己听的真真的,甚至连曲谱都勾出来了,但是此时怎么就……。

不对劲、无论如何都不对劲,十个人记下来的曲谱居然是十种不同的样子。

那首《清商》还好,尚且能还原出来一个大概,弹奏起来听了听,也有那么七八分的还原。

那首《清征》就……。

难!太难了!别说还原了,连些许的音节都对不上。只能边听《百鸟朝凤》边找感觉,绞尽脑汁地去照猫画虎、去皮取神。

至于说那首《清角》……。

祖师爷爷本就只弹奏了一半,而且这曲子是凡人能弹得出来的?祖师爷爷不是说了吗?这是轩辕黄帝他老人家所创的啊……。

祖师爷爷!后辈儿孙不孝!不孝啊!

您老人家赐下来的这三首曲子,第二天怕是就要失传了啊!

马老三看的暗爽——现在你们知道我当时是啥感受了?

“你们啊,全是死脑筋。”王琦啧啧摇头。

“请您老人家示下!”乐师艺人们齐齐对着王琦一躬。

“老爷子!哇!哈哈哈!老爷子!”张统的大嗓门忽然响了起来,人还没上船,声音先到了:“谈完了!谈下来了!哈哈哈!本将军办事就是稳妥!”

结果张统一登船,就看见满船的人全都齐刷刷地看着他,那目光颇为不善,好似要吃了他一般。

祖师爷爷正要授业,你个莽夫大呼小叫地跑来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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