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顶级强迫症，特伦索斯特（2/2）
这墙就像活过来的空气、将罗杰和纳斯特同时向后推去，而二人此时也看清了那墙竟然是由古弗萨克语构成的。
那些文字闪现极快，罗杰第一时间就借助“黑暗堙灭”、在两三秒内就已完全地将这些文字给记录在了自己的脑海中！
而在那些文字中的最上面两行，则是：
“月圆时，禁止杀人。
“月圆时，禁止入内。”
这正是和纳斯特先前告诉罗杰的情报完全一致，只不过因为这些文字闪现过快，不允许实力低于第一程度的探索者完全辨认出来，所以这位“五海之王”也没办法从自己的情报员得知规则完整的内容。
“您看清了吗，亚伯拉罕阁下？”
待被推得后退了十几米后，二人才终于是重新站稳。
“五海之王”纳斯特·所罗门第一时间就急不可耐地看向了罗杰，随后他又补充道：
“我只看到了第一到第五条。
“除了先前我们已知的两条外，另外的三条分别是：
“禁止侮辱女性和伤害血族。
“禁止破坏对称。
“禁止讹传规则。”
罢，他便看向了罗杰，目光中包含着期待。
“我看到了剩下的五条。”
罗杰点了点头，他知道纳斯特并没有和他谎。
之后他继续道：
“禁止过度贪婪。
“禁止所罗门的眷属入内。
“禁止不敬行为。
“禁止妄称神灵之名讳。
“禁止以手指月、谈论月亮。”
之后他又补充道：
“……违背以上规则者，以罪行之深浅处以警告、惩戒乃至死刑。”
罗杰的这些话出口，纳斯特的神色也变得凝重了起来。
尤其是在他听到第七条中“禁止所罗门的眷属入内”的时候，心里就微微一紧。
虽然正如同阿蒙所的那样，纳斯特并非是所罗门的直系血脉、但是广义上同样可以被看做是所罗门的眷属。
只不过这种程度的眷属与直系血脉还有不的差距，所以刚才纳斯特和罗杰只是被向着后面推了出去。
而这可以被理解为是一种警告、而非惩戒！
除了这一条，还有另外一条规则值得注意。
那就是“禁止破坏对称”！
事实上，这一条就像先前罗杰和纳斯特分析过的第一和第二条规则一样、具备着发散性的解读空间。
所谓的“对称”，仅仅指的是几何上的对称，还是也包含了规则和概念上的对称？
举个例子，虽然纳斯特·所罗门在上船之前已经换下了自己那形似第四纪所罗门帝国时期风格的衣物、穿上了对称的衣服，以此没有破坏掉“禁止破坏对称”这一条规定，但是如果他在船上使用“狂乱法师”那些可能让部分规则和概念产生扭曲、进而在象征意义上失去对称性的能力，又该如何解读？
虽然没有证据，但是罗杰有一种直觉，那就是如果是这样的话，这艘船对于“五海之王”所罗门·纳斯特的恶意，比自己先前预估的还要大很多！
不别的，“黑皇帝”途径半神最好用的几种能力，包括但不限于“赠予”、“放大”和“扭曲”等都会受到影响。
如果只是一次还好，但是如果纳斯特一而再、再而三地使用这些能力，那么等待他的很有可能是死刑！
同样受到影响的，还有罗杰本人，因为这意味着他不能使用“堕伯爵”丘纳斯·科尔格的绝大多数能力！
“伯爵阁下，我们要不要先返回，来日再战？”
罗杰思考了一下、便抬头看向了“五海之王”纳斯特·所罗门。
“无妨。”
纳斯特摇了摇头：
“我有我的办法，阁下不必担心。”
“果然……”
罗杰听到这句话，也确定了自己先前的猜测。
那就是纳斯特的身上应该有着某种序列3或者是序列2层次的、非“黑皇帝”或“审判者”途径的封印物，以至于在他自身的能力受到“幽灵帝国”针对的情况下、还能保证相当程度的战斗力！
“好吧。”
他点了点头，而后又道：
“目前是满月，我们无法探索这艘船，我们要不要先去其他地方看看，增进一下对这艘船的了解？”
“我正有此意。”
纳斯特·所罗门点了点头，而后便不再去管那船舱的事情、而是转过了身，与罗杰向着高处走去。
此时此刻，罗杰的血肉傀儡和本尼迪克特·伍德已经将那些价值比较高的非凡材料都给拿走收了起来、而后将盘子恭敬地摆回了原处。
他们之所以预留了一些价值不算太高的事物，就是因为害怕触犯这船上“禁止过度贪婪”的规则、受到对应的惩戒。
至于梅迪奇，则是抬起头来望向了“幽灵帝国”的最高处，祂在那里感受到了一种令人熟悉的感觉，就像一位老熟人停留在那里一样。
“怎么了？”
罗杰在路过祂的时候，开口问道。
“‘夜皇’在那里。”
梅迪奇低声开口道。
“哦……”
罗杰点了点头，而后他又听到梅迪奇补充道：
“不过，祂似乎暂时没有杀意。”
“明白。”
罗杰轻轻颔首：
“我们想上去看看，你跟我们一起吗？”
“我就不了。”
梅迪奇摆了摆手：
“你们去吧，我在这休息会儿。”
“行。”
罗杰点了点头、而后便怀着好奇之心、与纳斯特·所罗门一起向着最高处走去。
虽然那最高处看起来不算远，但是他们还是走了将近十分钟的时间，中间他们为了保持着“尊敬”，一直没有使用自己飞行的能力。
过了好一会儿，他们终于是看到了在最高处的一张石质座椅。
而在那石质座椅上，坐着一个虚幻的灰色人影。
在看到那人影的一瞬间，纳斯特就不由自主地生出了想要垂首的念头！
但是罗杰则是没有受太多的影响，他努力地将眼睛转过去，很快看到了一位威严的青年男子。
他的短发呈黄铜色，侧脸英俊，带着几分书卷气。
此时，这男子正仰着脑袋，异常专注、异常沉迷地望着夜空，似乎完全没察觉到甲板上的动静。
看起来就像一座雕像一样。
纳斯特努力地抬起了眼皮，在看清这男子的一瞬间，眼皮立刻一跳。
他下意识地想出“特伦索斯特”这个名字，但是却想起了“禁止妄称神灵名讳”这一条禁令、赶忙闭上了嘴巴。
他顺着特伦索斯特的目光望去，发现祂正在注视着天上的红色满月，看得入神而陶醉、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五海之王”纳斯特见状，郑重地对着特伦索斯特鞠了一躬、而后便向后退去。
罗杰也做了同样的动作，待二人重新回到楼梯上、走了大约一分钟，才对视了一眼。
“神灵的威压真是恐怖，哪怕祂已经不在人世，还是让人心惊肉跳。”
纳斯特不禁感慨道，他的瞳孔微微颤动，眼神之中带着敬畏和神往。
“是啊。”
罗杰轻轻颔首，有了今天的经历，他也算完成了一个心愿。
那就是看看“夜皇”的真实容貌，先前他只知道相关的传言，至于亲眼所见、这还是头一遭。
到了目前为止，罗杰已经见过了五位神灵的真实容貌，分别是“黑夜女神”阿曼妮西斯、“战神”巴德海尔、“大地母神”莉莉丝、“空想家”亚当和“夜皇”特伦索斯特。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他这些经历都远超常人的想象，某种意义上，罗杰可能是天使以下唯一见过这么多神灵真容的非凡者。
“接下来怎么办？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们得等到明天才能探索这艘船。”
纳斯特·所罗门这话是在问罗杰的计划，他自己的话已经有了安排。
“事已至此，先吃饭吧。”
罗杰看向了下方的梅迪奇、林赛和本尼迪克特，笑着道。
“……”
纳斯特咬了咬嘴唇，什么都没，只是与罗杰继续向下、回到了甲板上。
“东西都拿完了？”
罗杰一边将自己的血肉傀儡回收、一边笑着开口问道。
“都拿完了，感谢您，阁下。”
本尼迪克特点了点头，对罗杰提供援手表示了感激。
“接下来我们要等24时左右才能继续探索，中间我们就以这张桌子为界限，两人坐在这一侧，两人坐在那一侧，然后第三人坐在桌子的头部，如何？”
纳斯特开口提议道，他之所以要这么是为了保持着对称的状态。
“可以，听您安排。”
罗杰点了点头、表示了不以为意的状态。
“那么，请这位不知道名字的阁下坐在桌子头部，我和本尼迪克特坐在这一边，亚伯拉罕阁下和路易斯阁下你们两人坐在另一边，如何？”
“我都行。”
罗杰再次表示了自己无所谓的态度。
之后双方便按照纳斯特的座，然而就在本尼迪克特按照地位次序最后一个坐下时，他却忽然全身着起了火！
罗杰皱了皱眉头，他立刻出手利用“奥秘呈现”能力将本尼迪克特丢入了“星主号”连接着的一片只有海水的空间、而后又再次将他放了出来。
“呼哧，呼哧……”
本尼迪克特大口喘着气，眼神中充满了惊慌。
而纳斯特则是面露惊容：
“怎么会这样，难道是我们触犯了对称性的规则？这不应该啊！”
然而谁知道罗杰却摇了摇头：
“可能并非是对称性规则，应该还有‘禁止不敬行为’这一条。”
紧接着，他又在纳斯特·所罗门狐疑的目光注视中道：
“所以，仅仅是这样可能还不行……林赛。”
话间，他看向了林赛：
“你和梅阁下调换位置试试看。”
“好的，船长。”
林赛对于罗杰的话绝对信任，他轻轻颔首、而后起身，与梅迪奇调换了位置。
“梅……古怪的词汇，这到底是姓，还是名？”
纳斯特皱了皱眉毛，一边在心里念叨、一边看着林赛和梅迪奇调换了位置。
果不其然，当二人交换了位置后，一切便皆恢复了正常。
“这是什么原理，亚伯拉罕阁下？”
纳斯特有些好奇地问道。
“啊，是这样。”
罗杰微笑道：
“我刚才想到了，我们可能不仅要保持人员的对称，可能还要保持另一个层面的对称。
“只有这样，才是对规则的足够‘敬畏’。”
“另一个层面的对称……”
纳斯特皱了皱眉毛，他正在快速思考罗杰到底是什么意思的时候，林赛却挠了挠头、开口道：
“我明白了，船长的应该是性别。”
“性别？”
梅迪奇愣了愣，而后恍然大悟：
“果然是这样，我先前就隐约感觉到了。”
“什么意思？”
本尼迪克特有些费解：
“难道，阁下是一位女……”
然而就在他这么问的时候，却感觉到自己的后脑勺被纳斯特·所罗门给扇了一个大逼兜：
“不该问的别问。”
罢纳斯特对着林赛歉意地笑了笑：
“抱歉，路易斯阁下，请原谅我大副的失言。”
“不要紧。”
林赛宽宏大量地摇了摇头，而后快速和罗杰对视了一眼。
“林赛这家伙，长脑子了。”
罗杰此刻在心里狠狠地给林赛比了一个大拇指。
事实上，在罗杰看来，真正触发“幽灵帝国”火刑触发的不光是性别，而更重要的应该是船上这些人序列层次的分布不对称！
梅迪奇当前是序列2，纳斯特·所罗门是序列3，林赛是序列4，而本尼迪克特则是序列5.
这样一来，四个人相加的合数就是14。
如果把罗杰看成一个序列3的非凡者，那么合数就变成了17，但是本质上，罗杰却是双途径序列3的非凡者。
这样一来，罗杰的合数就是6，他与梅迪奇相加变成8，刚好与纳斯特、本尼迪克特这一方实现了对称，而林赛则成为了需要坐在中间的那个人！
而面对纳斯特·所罗门的疑惑，林赛故意用性别给搪塞了过去，这等于变相打了个掩护、掩盖住了罗杰是双途径序列3非凡者、和梅迪奇是序列2非凡者这件事！
不得不，林赛是女变男这件事确实非常惹人注意，虽然对于纳斯特来不算什么新闻，罗杰先前也想到了对方会顺着这一点认知往下思考，但是林赛能够主动在这种场合自爆、还是能够在一定程度上进一步偏移了纳斯特的注意力！
这等于是一个烟雾弹，哪怕纳斯特想到了序列数对称这一点，也没有充分的理由将林赛所的话证伪。
此时此刻，不仅仅是罗杰高看了林赛一眼，就连“红天使”梅迪奇都对他投去了欣赏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