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给梅迪奇的附加条件（2/2）
这些事情听得“塔罗会”其余成员非常投入，尤其是在他们听到“荒芜主母”艾卡·卡莱尔制造了成千上万的恶灵的时候，皆是感到头皮发麻。
而“隐者”嘉德丽雅也终于是明白了为什么罗杰要临时和“神秘女王”贝尔纳黛将“苍白的死亡”这件“0”级封印物给借走，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也确实需要这件封印物对那些恶灵乃至艾卡·卡莱尔本身加以克制。
等罗杰讲完整件事情，“正义”奥黛丽又开口道：
“‘命运之轮’先生，关于先前我们沟通的贸易公司的股票发行事宜，目前初步资料审核已经通过了。
“目前我的朋友的属下正在与贵公司进行财务核算，确定股票发行的具体份额和细节，因为是加急事务，所以预计最快半个月内就能够进行登报公示。”
“辛苦你了，‘正义’小姐。”
“命运之轮”罗杰感激开口，他能够感觉出来奥黛丽为了这件事没有少操心，不排除她可能在格莱林特子爵之外还找了一些关系。
旋即他又道：
“我这两天之内都随时可以帮助你完成‘梦境行者’的晋升仪式，但是如果超过2天的话，你估计还得等我10天左右。”
“您要去哪里？‘命运之轮’先生？”
“世界”格尔曼·斯帕罗闻言问道，他下意识地以为罗杰又要前往星空做什么事情。
“我要去探索一艘幽灵船。”
“命运之轮”罗杰对克莱恩没有隐瞒，他继续补充道：
“是第四纪特伦索斯特帝国遗留的产物。”
“特伦索斯特帝国？”
“隐者”女士闻言眼睛立刻眯了起来，她开口道：
“容我问一句，‘命运之轮’先生，您要调查的是否是‘幽灵帝国’？”
幽灵帝国？
听到这个名字，“塔罗会”的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隐者”女士。
除了“倒吊人”阿尔杰以外，剩下的人还都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而这个名字一听就充满了神秘感、引人浮想联翩。
“是的。”
“命运之轮”罗杰轻轻颔首。
“是‘五海之王’邀请您一起去的吗？”
“隐者”嘉德丽雅又问道。
“命运之轮”罗杰眉毛挑了挑：
“难不成‘神秘女王’也收到过邀请？”
“没有。”
“隐者”嘉德丽雅摇了摇头：
“不过我先前听她提起过，‘五海之王’似乎对那艘幽灵船很感兴趣。”
“原来如此。”
“命运之轮”罗杰轻轻颔首：
“是，我们已经见过面了。”
“那您知道不知道，‘五海之王’的目的是什么？”
“隐者”嘉德丽雅顿了顿，而后又道：
“这个情报我可以付出一定的代价来交换。”
“命运之轮”罗杰想了想，而后答道：
“报酬就不需要了，因为这个问题虽然我可以回答，但是我只能说得很模糊。
“他在寻求晋升。”
“我明白了。”
“隐者”嘉德丽雅轻轻颔首，而后她又道：
“另外，您上次说过的那桩交易，现在可以兑现了吗？”
她指的是用“苍白的死亡”的租用权来交换关于“欲望母树”情报的事情。
“可以。”
“命运之轮”罗杰点了点头，而后他看向了“愚者”先生：
“尊敬的‘愚者’先生，能否请您帮我和‘隐者’女士制造一个独立的对话环境？”
“没问题。”
“愚者”克莱恩轻轻颔首，他轻轻打了个响指，罗杰就感觉到周围的氛围产生了变化，似乎是声波的传递路径受到了控制。
“‘隐者’女士，在解答你的疑问之前，我需要先明确三件事情。”
“命运之轮”罗杰看向了嘉德丽雅、双手交叉：
“第一，关于那位伟大存在的情报，仅限于在这里的沟通，你不能随便将其告知任何人，包括‘神秘女王’贝尔纳黛。
“如果一定要谈论这件事，请你在‘塔罗会’上与我和‘愚者’先生进行单独沟通。
“第二，在你听到了有关的情报后，不能在‘塔罗会’以外的地方进行思考和探究，更不能尝试借助‘神秘学家’的能力发展对应的法术，我相信你身为一位高序列的‘窥秘人’有能够阻断自己特定思绪的法术。
“第三，在得到我的允许之前，你不能涉足进与那位伟大存在有关的任何事态中，包括但不限于深度接触‘玫瑰学派’、接触‘囚犯’与‘罪犯’两条非凡途径的高序列封印物，也不能随意靠近南大陆的南部区域。
“除此以外，你还必须每天保证一次对‘赫星’和‘愚者’先生的祈祷。
“如果你察觉到自己有任何不自觉违背上述约定的行为乃至倾向，请第一时间想办法通知我，我会来到你身边帮助你。”
原本“隐者”嘉德丽雅还有些期待罗杰即将交易给她的知识，但是眼下听到罗杰这么说，她不禁有些头皮发麻。
嘉德丽雅不由地多看了两眼“命运之轮”先生，而后又看向了“愚者”先生，之后道：
“尊敬的‘愚者’先生，我……”
“照他说的做即可。”
“愚者”克莱恩开口答道，他知道罗杰既然能够同意和“隐者”嘉德丽雅交易，应该就已经想好了后果。
无论是自己，还是罗杰，都能够对“隐者”嘉德丽雅提供庇护，在这样的情况下，哪怕是“欲望母树”，也无法在嘉德丽雅遵守约定的情况下轻易地污染她。
“感谢您，‘愚者’先生。”
“隐者”嘉德丽雅这才松了口气，而后看向了“命运之轮”罗杰：
“请您开始吧，‘命运之轮’先生。”
“好。”
罗杰轻轻颔首：
“你所关注的那位‘玫瑰学派’信仰的邪神叫做‘欲望母树’，我不能告诉你祂的尊名，但是我可以告诉你，祂是‘罪犯’和‘囚犯’两条途径真正的主人。
“这两条途径的序列1非凡特性和唯一性曾分别被‘宇宙暗面’法布提和‘灵物之神’托尔兹纳占据，虽然目前这二位的情况有一定的变化，但是‘欲望母树’仍然没有成功地回收自身在这两条途径上的力量。”
欲望母树……
“隐者”嘉德丽雅闻言脑中快速思索了一番，而后又问道：
“如果按照您这么说，祂应该已经失去了自身的力量才对，为何仍然能够对‘宇宙暗面’保持着那样的压制力？这是否与神秘学象征有关？”
“神秘学象征是一方面，另一方面，祂只损失了不到一半的力量。”
罗杰摇了摇头，答道。
“不到一半的力量？”
“隐者”嘉德丽雅闻言悚然一惊，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快速开口道：
“您是否是想说，祂还有别的途径的力量？”
“是。”
“命运之轮”罗杰轻轻颔首。
“是哪条途径？”
“隐者”嘉德丽雅又追问道。
“不能说。”
“命运之轮”罗杰摇了摇头，他知道“欲望母树”还有“欲望”和“嘶吼”两方面的权柄，但是这方面的情报很容易在神秘学意义上指向“欲望母树、永世的嘶吼者、失心之神”这个完整的三段式尊名，所以眼下他绝不能将对应的信息告诉嘉德丽雅。
“隐者”嘉德丽雅闻言点了点头，又问道：
“祂是否在星界？还是灵界？”
“不能说。”
“命运之轮”罗杰摇了摇头，旋即补充道：
“我能够告诉你的是，大多数你所知道的序列0层次神灵都处在祂的对立面、时刻防范着祂的异动，这其中甚至包括了一部分传统意义上的邪神。”
“这……”
“隐者”嘉德丽雅愣了愣：
“有谁是不包括在内的？”
“我不能告诉你具体是谁，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数字。”
罗杰摇了摇头，而后又道：
“这些邪神之中，有一位与‘欲望母树’是盟友，有一位具有独立的立场，其余全部可以被看做是与‘欲望母树’站在对立面上的。”
“其余全部？”
“隐者”嘉德丽雅感觉这短短的一句话信息量极大。
不光是她，甚至“愚者”克莱恩都因为罗杰的这番话陷入了沉思。
“我换个角度来理解这个问题，请您证实我的理解。”
“隐者”嘉德丽雅努力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接着追问道：
“也即是说，除了您所说的那两位例外，序列0的神灵之间同时因为相邻途径存在敌对关系，也有着‘欲望母树’这个共同的敌人？”
“没错。”
“命运之轮”罗杰轻轻颔首。
“老实说，这些信息真的是超出了我先前的固有认知。”
“隐者”嘉德丽雅感慨道：
“我可能需要一段时间来消化这些信息……当然，就像您说的，我只会在‘塔罗会’上消化这些信息。
“刚才您交代完注意事项以后，我已经借助我预设的一个特殊魔法给阻断了我后续关于这些的思考……正如您所说的，身为一名‘窥秘人’，我确实掌握着这方面的法术。”
“那就好。”
“命运之轮”罗杰轻轻颔首：
“还有一点你需要注意，那就是你在对‘赫星’和‘愚者’先生祈祷的时候，必须特别将‘知识逐人’现象作为需要寻求庇护的理由之一。”
听到这句话，“隐者”嘉德丽雅立刻就意识到了一些事情，她立刻点头道：
“我明白了，‘命运之轮’先生。”
“那么，这桩交易就这样。”
“命运之轮”罗杰微笑道，随后他又补充了一句：
“等我结束对‘幽灵帝国’的探索，就会将‘苍白的死亡’归还给‘神秘女王’。
“另外还有一件事，我需要提前说明一下，那就是我后续可能还要再借用一次‘苍白的死亡’，具体的时间在明确后我会提前联系你们。”
“好的。”
“隐者”嘉德丽雅点了点头：
“我会转告女王的。”
“有劳了。”
“命运之轮”罗杰轻轻颔首，之后他便转头看向了“愚者”先生，示意对方可以解除屏蔽机制。
在屏蔽机制解除后，“正义”奥黛丽对着罗杰开口道：
“‘命运之轮’先生，我刚才想了一下，如果可以的话，能否请您今晚就帮助我晋升为‘梦境行者’？”
“可以，具体几点，在哪？”
“命运之轮”罗杰答应了下来，他需要提前安排时间。
“晚上八点吧，具体的地点我会在这次会议结束后通过‘愚者’先生通知您。”
“正义”奥黛丽想了想说道。
“没有问题。”
“命运之轮”罗杰轻轻颔首：
“你提前准备好魔药的材料，我会提前大约15分钟到达你所指定的地点。”
“没问题，谢谢您。”
“正义”奥黛丽心里有些激动，她感激地说道。
“不用客气。”
“命运之轮”罗杰摇了摇头，他其实也很期待再次见到奥黛丽本人，粗略一算，二人上次见面应该还是埃德萨克王子在庄园中组织聚会的那一次，距离现在也有一年的时间了。
“‘命运之轮’先生。”
此时“月亮”埃姆林开口：
“有件事我要告诉您。
“根据尼拜斯侯爵的说法，血族已经同意了您提出的交易，他们询问您什么时候有空，可以再次见面商洽交易的具体细节。”
听到这句话，“命运之轮”罗杰心情又变得愉快了一些，因为这样一来就距离他成功晋升为“星界歌者”又进了一步。
除此以外，血族始祖莉莉丝的承诺也非常重要，祂的援助关系到罗杰从序列2直到序列0期间的好几项计划，眼下终于能够落实，他也是在心中感到兴奋。
“等我调查完‘幽灵帝国’回来以后吧。”
“命运之轮”罗杰进而又道：
“对了，说起这个，‘幽灵帝国’只有在满月的时候才会出现，但是在满月的时候那艘船不允许外来者进入，所以我可能要在满月之后才能对其进行探索。
“这样一来，可能要花掉3到7天不等的时间。
“我不知道在‘幽灵帝国’之中我是否能够正常参与‘塔罗会’，所以如果大家下一次没有见到我及时出现，不用太为我担心。”
说罢他又看向了“愚者”先生，开口道：
“‘愚者’先生，如果那种情况发生的话，请您原谅我的缺席。”
“愚者”克莱恩闻言轻轻颔首，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
“‘命运之轮’先生，关于‘幽灵帝国’的事情，能否请您展开说一说？”
此时此刻，“魔术师”佛尔思有些好奇地开口问道：
“当然，如果需要报酬的话，我也乐意支付。”
“可以。”
“命运之轮”罗杰轻轻颔首：
“如果还有别的人想知道这一信息，也可以加入到这场交易中来。
“因为这不是什么要紧的信息，那些真正关键的信息我也会有所保留。
“所以报酬的话，每个参与者给我300金镑意思意思就行。”
300金镑……意思意思……
“愚者”克莱恩眼角跳了跳。
虽然他现在已经是一位圣者，但是300金镑对他来说仍然是一笔不小的钱。
于是克莱恩按捺住了让“世界”先生参与进这场交易中的想法，反正他作为“愚者”先生横竖都能旁听，所以哪怕不参与交易也不影响实质的结果。
但是紧接着，“塔罗会”的成员一个个都举手表示自己愿意参与进这场交易中，一瞬间罗杰的应收账款就突破了1000金镑。
一时间，场上除了“世界”先生外，只有“太阳”戴里克没有举手了。
“‘太阳’先生，你想参与到这场交易中吗？”
“命运之轮”罗杰微笑着看向了戴里克、开口问道。
“我没有金镑。”
“太阳”戴里克摇了摇头：
“我也不太关注这方面的事情。”
“好吧。”
“命运之轮”罗杰心里有些扫兴，他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了“世界”先生。
“您想参与吗，‘世界’先生？”
“世界”先生看到“太阳”戴里克不参与，此时心里也多了几分底气。
他摇了摇头，发出了沙哑的笑声：
“我就不用了。”
“那好吧。”
“命运之轮”罗杰点了点头，而后让“愚者”先生拉起了将“太阳”和“世界”二位先生排除在外的静音机制。
“这个故事，还得从两口子的爱情故事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