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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七章 制作罐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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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计再有一个月左右,便可抵达那座虎踞龙蟠的大明留都了

然而,细心的人会发现此次随船队南下的,还多了一批颇为特殊的货物。

它们并非装在常见的木箱或麻袋里,而是一个个大不一、呈深褐色或灰黑色的陶罐。

这些陶罐被整齐地码放在底舱特制的木架子上,每个木格刚好卡住一个罐子,防止航行颠簸时相互碰撞。

罐子大各异,大的足有半米高,需要两名壮汉才能稳妥搬运,的则如寻常茶壶般大,一只手便可提起。

罐口都用某种灰白色的泥状物仔细密封,泥面上还隐约可见负责工匠的划押或简易编号。

一些罐身外侧,则用不易褪色的朱砂墨写着字,标注着内容物和封存日期,如“甲字叁号,红烧羊肉,崇祯十六年五月初十”,“丙字柒号,盐渍菘菜,崇祯十六年五月初九”,更有直接写着“硬米饭”、“咸鱼”等字样。

若有好奇者凑近那些尚未完全干透的密封泥嗅闻,或许能隐隐闻到一丝熟桐油和蜂蜡混合的气味。

而这些赫然便是朱慈烺在山东试制的罐头。

当然,此“罐头”非彼“罐头”,与后世司空见惯的马口铁罐头或玻璃罐头迥异,它们是因地制宜、利用当下大明现有技术力所能及之材料,主要是陶土,烧制而成的容器。

御舟主舱内,朱慈烺正凭窗而立,目光掠过港口那些正被心翼翼搬运上船的陶罐。

他的指尖轻轻敲打着窗棂,心中盘算的正是此事。

若有得选,他何尝不想一步到位,直接采用密封性更好、更便于运输的金属罐?甚至透明度高、便于观察内容的玻璃罐?

但这个念头一出现,便被他理性地否决了。

大明末年的冶金技术,用于铸造红衣大炮、火铳或许已堪称精良,但若要轧制出厚度均匀、适合冲压成食品罐身的薄铁皮,无论是材料成本还是工艺难度,都高得令人望而却步。

更关键的是,当下常见的金属,如铜、铅、乃至纯度不够的锡、铁,长期与食物接触,尤其是含盐分或酸性的食物,难免析出微量有毒物质,于人体有害无益。

这个问题,待南巡结束、返回京师,或许可以召集工匠,慢慢试验合金配方、研究内涂层技术来解决。

但眼下,最紧迫的是验证“罐头”这一概念本身,以及其核心的防腐工艺,也就是加热杀菌与密封隔绝空气在现有的技术条件下是否切实可行。

因此,利用大明早已登峰造极的陶瓷技术,就成了最现实、最快捷的选择。

毕竟烧制一批特制的带盖陶罐,对官窑的工匠而言,简直易如反掌。

而且严格来,制作罐头的所有核心技术要素,在明末这个时代已然齐备。

首先是容器方面,华夏堪称陶瓷王国,烧制各种规格、形状的带盖陶罐、瓷罐毫无难度。

甚至玻璃制造技术也已成熟,只是成本较高,而且朱慈烺还指望继续用这东西赚钱,所以就放弃了。

其次是密封材料,古代的工匠们早已掌握用石灰、熟桐油、生漆等材料,反复捶打混合,制成韧性极佳、气密性良好的“油灰泥”广泛用于木船缝隙填补、建筑构件密封,其防水、隔气效果久经验证。

加入捣碎的蜂蜡,更能增加其柔韧性和耐久性。

然后是杀菌技术,古人虽不知“细菌”、“微生物”为何物,但凭借千百年来的生活经验,早已深刻理解“沸煮能久存”的道理。

无论是处理饮用水、保存药材,还是制作酱菜、腊肉,都广泛应用了加热、盐渍、烟熏等防腐手段。

长时间的沸水蒸煮,足以杀灭大部分导致食物腐败的微生物。

最后通过日常使用的泡菜坛、酒坛等器具,人们早已观察到“密不透风则不易坏”的现象,直观地理解了隔绝空气对防腐的关键作用。

那“咕嘟”冒泡的泡菜坛沿水,便是最朴素的“单向阀”和气压平衡原理的应用。

最终在朱慈烺的亲自指导下,罐头的试制工作严格按照他制定的流程进行。

于是没过多久,一罐符合大明当下技术条件的“陶罐罐头”便算初步制作完成。

随后朱慈烺下令,将这些试验品按食材种类、封存日期分区域存放于阴凉干燥处,并派专人记录。

他计划在航行途中以及抵达南京后,在不同时间点随机抽取样品开罐检验,观察食物色泽、气味、质地的变化,以确定其实际防腐效果,并找出可能改进的环节。

毕竟这首次试制核心目的是验证可行性,成功固然可喜,即便部分失败,也能为日后回京使用更佳材料进行优化积累宝贵经验。

言归正传,等到一切就绪,号角长鸣,庞大的船队终于扬帆起航离开登州港,沿着蜿蜒的海岸线继续向南驶去。

碧海蓝天,风帆鼓荡,预示着一段新的航程。

傍晚十分,船队选择在一处海图上未标注名称的海湾临时停泊过夜。

这处港湾甚,水浅礁多,仅能容御舟等主要船只勉强下碇,并无像样的码头设施,更无法像前几次那样上岸搭建行营帐篷。

随行的官员、侍卫、水手们,今夜都只能拥挤在各自的船舱内休息。

海面波光粼粼,映着天边最后一抹晚霞,四周除了海浪轻拍船舷的声响,显得格外静谧。

朱慈烺在自己宽敞的船舱内,就着明亮的鲸油灯,翻阅着沿途地方官员呈送的简报。

连日航行虽不至于晕船,但也颇感疲惫。

突然,舱门外传来一阵急促却刻意压低的脚步声,紧接着是轻轻的叩门声。

“太子爷。”

这是马宝的声音,但语气中透着一丝不同寻常的紧绷。

朱慈烺微微蹙眉,应道:

“何事?”

“太子爷,辽东有密报到。”

马宝的声音隔着舱门传来,虽低,却清晰无比。

“什么?”

朱慈烺闻言,猛地从锦墩上站起,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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