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3章 撕碎灵明复返祖，天眼洞虚破万法！（2/2）

随心生灭·魔猿柱！<\/p>

“哈哈哈哈哈哈！”<\/p>

孙悟空挥舞着手中的魔柱，一棍砸在岩浆池里。<\/p>

轰隆！<\/p>

整个玄黄岩浆池被这一棍子硬生生劈开，露出了底部那坚硬的地道壁垒，甚至连壁垒都被砸出了一道裂痕。<\/p>

“爽！真他娘的爽！”<\/p>

孙悟空恢复了正常大小，但他那一身黑毛和狰狞的面容却没有变回去。<\/p>

他不再是那只俊美的美猴王，而是一只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猿。<\/p>

他扛着魔柱，走到通天教主身边，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森白的獠牙。<\/p>

“俺也搞定了。咋样，俺这造型够不够凶？”<\/p>

通天教主抬起眼皮，那双猩红的眸子淡淡地看了一眼这只黑色的猴子，又看了一眼他手中的棒子。<\/p>

“凑合。”<\/p>

“比之前那只穿得花里胡哨的猴子顺眼多了。”<\/p>

“嘿嘿！”孙悟空也不生气，一屁股坐在通天旁边，两人一黑一红，煞气冲天，如同两尊守在冥府大门前的恶神。<\/p>

……<\/p>

搞定了猴子。<\/p>

酆都大帝的目光，落在了那个一直默默站在岩浆池角落里的身影上。<\/p>

杨戬。<\/p>

这位昔日的天庭战神、二郎显圣真君，此刻显得格外沉默。<\/p>

他没有像孙悟空那样大喊大叫，也没有像通天那样歇斯底里。<\/p>

他只是静静地泡在岩浆里，任由那高温烧灼他的躯体。<\/p>

他的八九玄功在全力运转，修复着受损的肉身，但他的眉头却紧紧锁着，仿佛在思考一个解不开的难题。<\/p>

“杨戬。”<\/p>

酆都大帝走了过去，站在岩浆面上，看着只露出一颗脑袋的杨戬。<\/p>

“你在迷茫。”<\/p>

这不是疑问句，是陈述句。<\/p>

杨戬睁开眼，那是两只黑白分明的眸子，清澈却疲惫。<\/p>

“大帝。”杨戬的声音有些沙哑，“我在想……我的道，到底在哪里？”<\/p>

“通天师叔是为了复仇，斩断了过往。孙猴子是为了力量，撕碎了灵性。那我呢？”<\/p>

“我劈山救母，是为了孝；我听调不听宣，是为了傲；我镇守灌江口，是为了义。”<\/p>

“我是三界公认的战神，是完美的司法天神。”<\/p>

杨戬苦笑一声，“可是这些……在三千魔神面前，似乎都太渺小了，也太脆弱了。我没有那么大的恨，也没有那么狂的野心。我甚至……不觉得自已能杀得了魔神。”<\/p>

“你说的没错。”<\/p>

酆都大帝点了点头，“你的道心确实不如他们纯粹。”<\/p>

“但是，杨戬，你有一个他们都没有的天赋。”<\/p>

酆都大帝指了指杨戬眉心那只紧闭的竖眼——天眼。<\/p>

“通天是极端的感性，悟空是极端的野性。而你，代表的是极端的理性。”<\/p>

“你能看到他们看不到的东西。”<\/p>

“悟空靠的是力，通天靠的是杀。而你……可以靠解。”<\/p>

“解？”杨戬一愣。<\/p>

“万物皆有弱点，规则亦有漏洞。”<\/p>

酆都大帝手中多出了一枚散发着银色光辉的晶体。<\/p>

那是一截空心柳的核心碎片，是杨眉大仙空间大道的精华凝聚。<\/p>

“杨眉之所以难缠，是因为他懂空间，懂闪避，懂把别人的攻击转移。”<\/p>

“我要你做的，不是去当一个只会硬碰硬的莽夫。”<\/p>

“我要你做这洪荒的手术刀。”<\/p>

酆都大帝将那枚银色晶体递到杨戬面前。<\/p>

“把这个，种进你的天眼里。”<\/p>

“它会很痛。比挖心掏肺还要痛。因为空间法则会直接切割你的视神经，甚至撕裂你的元神。”<\/p>

“如果你撑不住，你的脑袋会像烂西瓜一样炸开。”<\/p>

“但如果你撑住了……”<\/p>

酆都大帝的声音变得低沉而充满诱惑：<\/p>

“你将拥有一只破妄灭虚眼。”<\/p>

“你能看到魔神的死穴，你能看到规则的缝隙，你能无视空间的距离，直接把刀……插进它们的心脏。”<\/p>

“杨戬，你不需要恨，也不需要狂。”<\/p>

“你只需要准。”<\/p>

“你能做到吗？”<\/p>

看着那枚银色的晶体，杨戬眼中的迷茫逐渐消散。<\/p>

这不正是他最擅长的吗？<\/p>

为了救母亲，他曾算计天条；为了沉香，他曾忍辱负重设下惊天大局。<\/p>

他杨戬，从来都不是莽夫。<\/p>

“手术刀么……”<\/p>

杨戬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自信的微笑，那笑容里透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冷酷。<\/p>

“这个定位，我喜欢。”<\/p>

他伸出手，接过那枚空间晶体。<\/p>

没有任何犹豫，他猛地抬手，直接将那枚尖锐的晶体……狠狠地刺入了自已的眉心天眼之中！<\/p>

噗嗤！<\/p>

鲜血飞溅。<\/p>

不是红色的血，而是银色的、带着空间碎片的血。<\/p>

“呃——！！！”<\/p>

杨戬的身体瞬间绷紧如弓，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闷哼。<\/p>

痛！<\/p>

太痛了！<\/p>

就像是有亿万把小刀在他的脑子里疯狂搅拌。<\/p>

他的视野瞬间破碎，变成了无数个错乱的画面。他看到了过去，看到了未来，看到了扭曲的线条，看到了无数个自已的重影。<\/p>

“啊啊啊！！！”<\/p>

杨戬双手抱头，指甲深深地嵌入头皮，鲜血淋漓。<\/p>

“忍住！”<\/p>

酆都大帝冷喝道，“别被幻象迷惑！那是空间乱流！用你的意志，去降服它！去驾驭它！”<\/p>

“把你看到的乱象，给我理顺了！”<\/p>

“你是司法天神！你最擅长的就是理顺规矩！现在，给我把这空间的规矩……立起来！”<\/p>

“规矩……”<\/p>

杨戬在剧痛中，死死咬住牙关，牙齿都被咬碎了。<\/p>

他在脑海中疯狂地构建着秩序。<\/p>

乱？<\/p>

那就斩断！<\/p>

错？<\/p>

那就修正！<\/p>

我是杨戬！<\/p>

我是清源妙道真君！<\/p>

我的眼睛里，容不得沙子，更容不得乱象！<\/p>

“给...我...开！！！”<\/p>

杨戬猛地抬头，一声暴喝。<\/p>

嗡——！！！<\/p>

一道璀璨至极的银色光柱，猛地从他眉心爆发而出，直冲云霄。<\/p>

这道光柱所过之处，原本扭曲的空间法则瞬间被抚平，原本混乱的虚空瞬间变得澄澈。<\/p>

就连那翻滚的岩浆，被这目光扫中，竟然也凭空消失了一块被放逐到了未知的异次元。<\/p>

光芒散去。<\/p>

杨戬缓缓站起身。<\/p>

他一身银甲虽然破损，但那股气质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p>

他睁开了眉心的天眼。<\/p>

那不再是一只普通的竖眼。<\/p>

那只眼睛里没有瞳孔，只有一片深邃无垠的银色旋涡，在那旋涡中心，隐隐有一株空心柳的倒影在摇曳。<\/p>

在这只眼睛的注视下，世间万物都变成了无数条由数据和规则组成的线条。<\/p>

哪里是强点，哪里是弱点，一目了然。<\/p>

破妄灭虚眼，成！<\/p>

“呼……”<\/p>

杨戬长舒一口气，手中三尖两刃刀一震。<\/p>

唰！<\/p>

那刀尖竟然毫无征兆地穿透了空间，直接出现在了百丈之外的一块巨石内部，然后轻轻一搅，巨石从内部粉碎。<\/p>

无视空间防御。<\/p>

绝对精准打击。<\/p>

“多谢大帝成全。”<\/p>

杨戬转身，对着酆都大帝行了一礼。他的表情依旧冷静，但那份自信却比以往更加坚实。<\/p>

“不错。”<\/p>

酆都大帝满意地点头。<\/p>

他看向此时站在一起的三人。<\/p>

“还剩下不少人……”<\/p>

酆都大帝的目光，投向了岩浆池最深处，那里有两团巨大的光茧正在沉浮。<\/p>

那是祖龙和元凤。<\/p>

“等你们全部蜕变，我们就可以……”<\/p>

酆都大帝看向那扇紧闭的地道大门，眼中的战意如烈火般燃烧：<\/p>

“开门，杀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