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6章 归墟迷途（181）（1/2）

林野在祖父遗留的玄木匣里翻出那枚巴掌大的鱼脑石时，指尖刚触到石面就泛起一阵凉意。石头莹白如玉，正是《太平广记》里记载的“石头鱼脑石子”，古籍说此鱼“脑中有二石子，如乔麦，莹白如玉”，可植酒筹，亦可作罗盘指针 。而这枚石子的奇特之处在于，石心有一道淡金纹路，形如巨鳌负山，在月光下会隐隐发亮，指向东南方——那是归墟的方向。

“归墟不是《列子》里的传说吗？渤海之东的无底谷，八纮九野之水皆注于此，却无增无减。”苏棠用三脉检测仪扫描石子，屏幕上跳出异常脉气波动曲线，“但这石子的脉气反应太真实了，而且指向的位置，正好是东海深处的‘沉礁带’，那里近百年来从没有船能平安返回。”

阿澈抱着装着蓝鳍灵脉贝壳的木盒凑过来，贝壳突然发出淡白微光，与鱼脑石的纹路产生共鸣：“蓝鳍的魂息在回应它。《太平广记》里说归墟有五山，曾有巨鳌负山，后来两座山沉了，会不会……沉在那里的不是山，是有灵脉的古遗迹？”

云汐正擦拭天脉杖，杖尖的天脉气突然与鱼脑石相吸：“我祖父的手记里提过，归墟并非虚无，而是‘脉气之汇’，当年龙伯国巨人钓走六鳌，沉了岱舆、员峤二山，山崩时的脉气凝成了‘鳌心石’，能指引归墟路径。这鱼脑石里的纹路，说不定就是鳌心石的碎片所化。”

老阿公拄着拐杖赶来时，看到鱼脑石便倒吸一口凉气：“这是‘归墟引’！我太爷爷当年随玄脉号出海，见过类似的石子，说那石子能引船入归墟，但也能招徕‘海暋——那鱼小者亦千余尺，喷气如雾，能覆舟 。你们要去，必须带上‘鼓’，古籍说海曃饭模物类相伏耳。”

三天后，望潮号改装完毕，船舷加装了加厚的脉气防护板，甲板上固定着一面青铜战鼓——正是老阿公交给他们的，说是玄脉号遗留的“驱鱼鼓”。林野将鱼脑石嵌在星脉罗盘中央，指针立刻稳定下来，指向东南方的沉礁带；苏棠带着新研发的“脉气解毒剂”，以防遭遇有毒的奇异水族；阿澈挑选了十尾最健壮的灵脉鱼，蓝鳍的灵脉贝壳用灵脉泉水浸泡过，能在脉气紊乱的海域保持魂息稳定；云汐则带着小银和五只成年天脉兽，天脉气能驱散海中迷雾，也能对抗低阶异脉生物。

望潮号驶离望鱼村时，归墟引的纹路愈发明亮，海面上泛起淡淡的金光，像一条引路的丝带。航行至第三日，海水渐渐从深蓝变为墨黑，能见度越来越低，苏棠的检测仪突然发出警报：“前方有大面积脉气迷雾，浓度超过安全值！”

话音刚落，船身突然剧烈摇晃，前方的黑雾中传来沉闷的喷气声，紧接着细密的水珠从天而降，如细雨般打在甲板上。“是海暎绷忠按蠛埃“敲鼓！”阿澈立刻抓起鼓槌，奋力敲响青铜鼓，咚咚的鼓声穿透迷雾，前方的喷气声突然变得遥远，黑雾也散去了一角。

小银趁机释放天脉气，淡银的光在船前开辟出一条通道。众人顺着通道前行，忽见前方有两座“暗礁”，相距约数百丈，形状如巨螯开合。“那不是礁！”云汐盯着望远镜，声音发颤，“是南海大蟹的螯！《太平广记》说波斯商人见过海岛大小的大蟹，螯如山岳，常与山神斗 ！”

那巨蟹显然被鼓声惊动，右侧的螯突然砸向望潮号，林野立刻启动脉气防护盾，淡蓝的光盾被螯砸得剧烈凹陷。“灵脉鱼，用蓝光缠它的螯！”阿澈吹响引鱼哨，灵脉鱼群立刻喷出蓝光，如丝线般缠绕住巨蟹的螯足，减缓它的动作。苏棠趁机将脉气解毒剂调成喷雾模式，对着巨蟹的眼睛喷射——那是水族的薄弱处。

巨蟹吃痛，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转身沉入深海，留下两道巨大的水涡。众人松了口气，却发现望潮号的防护盾已经出现裂痕，归墟引的纹路也黯淡了几分。“前面就是沉礁带了。”林野盯着罗盘，“古籍说归墟附近有‘沉山’，当年岱舆、员峤二山沉于此，说不定巨蟹就是守护沉山的。”

穿过沉礁带，海面突然变得平静，黑雾散尽，前方出现一片奇异的海域：海水半透明，能看到水下矗立着无数巨大的石柱，石柱上布满了古脉纹，正是归墟引纹路的放大版。更奇特的是，水中游动着数十条奇异的鱼，长约五六尺，状如人，眉目口鼻俱全，皮肉白如玉，发如马尾——正是《太平广记》中记载的“海人鱼” 。

那些海人鱼见到望潮号，纷纷围拢过来，眼中带着警惕。阿澈将蓝鳍的灵脉贝壳放在船舷边，贝壳的淡白光与海人鱼的脉气共鸣，其中一条领头的海人鱼突然开口，声音如女子轻吟：“你们是为鳌心石来的？”

众人皆惊，阿澈连忙点头：“我们想知道归墟的秘密，还有沉山的位置。”海人鱼轻叹一声，摆了摆尾鳍：“沉山就在前方三里，那里有巨鳌的遗骸，还有‘子归母’鱼守护。但你们要小心，十年前有群商人来此，盗走了半块鳌心石，还杀了很多子归母鱼，从此沉山的脉气就乱了。”

“子归母？”苏棠翻出古籍，“《感应经》说此鱼生子后，子暮入母腹，旦从口出，惊则归母腹中 。它们守护的，应该是鳌心石的核心。”

海人鱼带着望潮号前行，很快便看到水下的沉山——那是一座巨大的山体残骸，表面覆盖着厚厚的珊瑚，山体中央有一个巨大的洞穴，洞口游动着数百条子归母鱼，每条鱼的腹下都跟着数十条小鱼，一旦有异动，小鱼就立刻钻进母鱼腹中。

“洞穴里有鳌心石的另一半。”领头的海人鱼停在洞口，“但里面还有鳄鱼，是当年商人带来的，如今在洞里繁衍，专吃子归母鱼。《太平广记》说鳄鱼能陆追牛马，水中覆舟，孕生十数类幼崽，被杀则能召雷电风雨 ，你们要小心。”

林野让望潮号停在洞口上方，放下潜水舱。他和云汐带着脉气刀，阿澈带着灵脉鱼群，苏棠则操控远程脉气炮，随时准备支援。潜水舱刚靠近洞口，就听到一阵刺耳的嘶吼，数条土黄色的鳄鱼从洞穴深处游出，口森锯齿，尾如钢鞭，正是古籍中描述的凶状。

“灵脉鱼，用蓝光挡它们！”阿澈指挥鱼群形成光盾，鳄鱼的牙齿咬在光盾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云汐趁机举起天脉杖，淡银的天脉气化作光刃，斩断了一条鳄鱼的尾鳍。那鳄鱼吃痛，突然喷出黑色的毒液，光盾瞬间被腐蚀出一个洞。

“是鳄鱼的涎沫！《北梦琐言》说蛟涎腥粘，鳄鱼与此同类，毒液有腐蚀性！”苏棠立刻发射脉气炮，淡蓝的光柱击中鳄鱼的腹部，鳄鱼应声沉入水中，却很快又有更多鳄鱼涌来。

林野突然注意到鳄鱼群的后方有一道淡金的光：“鳌心石在那里！子归母鱼在帮我们引开鳄鱼，快趁机过去！”阿澈立刻让灵脉鱼群分出一部分，跟着子归母鱼游向洞穴深处，吸引鳄鱼的注意力。林野和云汐则趁机潜入洞穴，避开鳄鱼的攻击，终于在洞穴中央的石台上看到了另一半鳌心石——与他们手中的鱼脑石纹路完全吻合。

就在林野伸手去拿鳌心石时，洞穴突然剧烈震动，一条巨大的鳄鱼从石台下钻了出来，体长超过三丈，腹下有数十枚卵，正是鳄鱼母兽。“是母兽！杀了它，其他鳄鱼就会退！”云汐大喊，举起天脉杖全力释放脉气，光刃如暴雨般砸向母兽。

母兽却毫不在意，突然张开嘴，喷出大量黑雾，黑雾中夹杂着细小的卵，落地即化作小鳄鱼。“它在产卵！《太平广记》说鳄鱼一孕生卵数百，成形后有十数类 ！”苏棠的远程炮已经耗尽能量，只能焦急地喊，“用归墟引！鱼脑石能克制它！”

林野立刻将鱼脑石抛向空中，石子与石台上的鳌心石瞬间融合，化作一道巨大的金光照亮洞穴。那金光正是巨鳌的魂息，鳄鱼母兽见到金光，突然发出恐惧的嘶吼，转身想逃，却被子归母鱼群缠住了尾鳍——那些小鱼突然从母鱼腹中冲出，如箭般钻进鳄鱼的鳃孔，母鱼则用身体撞击鳄鱼的腹部。

“趁现在！”林野举起脉气刀，对准鳄鱼母兽的眼睛刺去，母兽发出最后一声嘶吼，沉入水中，其他鳄鱼见状，纷纷逃离洞穴。

阿澈捡起融合后的鳌心石，石面的纹路更加清晰，能看到完整的巨鳌负山图，还有一行古脉文。云汐解读道：“是‘脉气失衡，山沉鳌死，归墟将泄’。看来归墟的脉气平衡全靠鳌心石维持，当年龙伯国巨人钓走六鳌，导致二山沉没，如今鳌心石碎裂，归墟的脉气已经开始外泄了。”

领头的海人鱼这时游进洞穴，带来了一个更坏的消息：“沉山的另一边出现了巨大的漩涡，海水正在被吸进无底谷，再这样下去，整个东海的灵脉都会被卷进去！《列子》说归墟‘无底’，脉气一旦流失，就再也回不来了。”

林野握紧鳌心石，突然发现石面上还有一道隐藏纹路，形如鼓面：“老阿公说海曃饭模说不定这鼓还有更大的用处。古籍说巨鳌听天帝之命负山，鼓音能通帝意，或许能唤醒沉山之下的巨鳌遗骸魂息！”

众人立刻返回望潮号，将青铜鼓搬到甲板中央，阿澈将鳌心石放在鼓中央，云汐和小银释放天脉气，注入鼓中。林野拿起鼓槌，按照古籍记载的“帝庭鼓点”敲击起来，咚咚的鼓声穿透海面，传入沉山之下。

起初没有任何反应，就在众人以为失败时，海底突然传来沉闷的回应，如巨鳌的低吼。沉山的石柱开始发光，古脉纹与鼓音共鸣，海底的漩涡渐渐减缓。苏棠的检测仪显示：“归墟脉气流失速度下降！有未知的脉气正在恢复！”

突然，海面剧烈起伏，沉山之下浮出一具巨大的遗骸——正是巨鳌的骨架，长达数十丈，背甲上还残留着负山的痕迹。鳌心石的金光融入骨架，巨鳌的魂息渐渐凝聚，对着望潮号发出一声低吼，转身游向漩涡中心，用骨架挡住了正在外泄的脉气。

“成功了！”阿澈欢呼起来，却发现海人鱼们突然露出恐惧的神色，指向远处的海面。那里的海水正在变成暗红色，隐约有巨大的阴影在游动。“是东海大鱼！”领头的海人鱼声音发颤，“《太平广记》说此鱼行海，一日逢头，七日逢尾，产则百里水为血 ！它被鼓音吸引来了！”

那大鱼的阴影越来越近，海水的颜色也越来越红，苏棠的检测仪屏幕上全是红色警报：“它的体型超过十里！脉气强度是鳄鱼母兽的百倍！”林野盯着巨鳌的骨架，突然有了主意：“鳌心石能引巨鳌魂息，也能引大鱼！我们把它引到漩涡里，归墟的吸力能困住它！”

众人立刻启动望潮号，朝着漩涡的方向驶去，鳌心石的金光故意暴露在外，吸引大鱼跟随。大鱼果然被金光吸引，紧随其后，巨大的尾鳍拍打海面，掀起数丈高的巨浪。望潮号在浪尖上颠簸，防护盾多次濒临破裂，小银全力释放天脉气，才勉强稳住船身。

靠近漩涡时，林野突然将鳌心石抛向漩涡中心，大鱼见状，立刻加速冲了过去，一头扎进漩涡。巨鳌的骨架趁机挡住漩涡口，将大鱼困在其中，漩涡的吸力不断拉扯大鱼，它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却始终无法挣脱。

“它被困住了！”苏棠松了口气，却发现鳌心石的金光开始黯淡，巨鳌的骨架也在慢慢消散，“鳌心石的能量快耗尽了，我们得找东西补充能量，不然巨鳌魂息一散，大鱼还是会出来。”

领头的海人鱼突然开口：“沉山深处有‘珠玕之实’，是当年仙山遗留的果实，《列子》说归墟五山有珠玕之树，华实有滋味，食之不老不死 。那果实能补充脉气，只是守护果实的是‘鲵鱼’，四足长尾，声如小儿，有毒，且能上树。”

林野立刻决定带云汐和阿澈前往沉山深处，苏棠则留在望潮号上监测脉气和大鱼的动静。三人顺着海人鱼指引的密道进入沉山，里面果然长满了奇异的树木，树上结着晶莹的果实，正是珠玕之实。树下趴着数十条鲵鱼，四足如蛙，长尾如蛇，见到有人来，立刻发出婴儿般的哭声，喷出白色的毒液。

“《酉阳杂俎》说鲵鱼有毒，需先鞭其体，去白汁方可近！”云汐举起天脉杖，用脉气缠住一条鲵鱼，将它甩到石壁上，鲵鱼身上立刻渗出白色汁液，落地后腐蚀出小坑。阿澈让灵脉鱼群喷出蓝光，包裹住鲵鱼，阻止它们喷毒，林野则趁机爬上树，摘下三枚珠玕之实。

就在三人准备离开时，密道突然坍塌，一条巨大的鲵鱼从石缝中钻了出来，体长超过一丈，声如啼哭，正是鲵鱼王。“它的毒液能腐蚀脉气！”云汐大喊，将天脉气化作盾牌，挡住鲵鱼王的毒液。阿澈突然想起蓝鳍的灵脉贝壳，立刻将贝壳抛向空中，贝壳的淡白光与珠玕之实的金光融合，形成一道光罩，将鲵鱼王困住——灵脉气能克制毒物，这是她在灵脉泉学到的经验。

三人趁机冲出密道，回到望潮号，立刻将珠玕之实的能量注入鳌心石。金光瞬间暴涨，巨鳌的骨架也变得更加清晰，漩涡中的大鱼挣扎得越来越弱，归墟的脉气流失也彻底停止了。

海人鱼们对着望潮号鞠躬：“多谢你们救了归墟。当年玄脉号的船员也来过这里，留下了鼓和鱼脑石的线索，说未来会有守护者来修复鳌心石。你们就是预言中的人。”

林野望着沉山方向，鳌心石的纹路已经稳定，上面的巨鳌负山图栩栩如生。苏棠的检测仪显示：“归墟脉气恢复平衡，大鱼被永久困在漩涡中，沉山的古脉纹开始自我修复。”

就在众人准备返航时，阿澈突然发现灵脉鱼群中有几条特殊的鱼，尾鬣有鹿斑，赤黄色——正是《太平广记》记载的“鹿子鱼”，“每春夏，此鱼跳出洲，化而为鹿” 。那些鹿子鱼对着阿澈摆尾，似乎在指引什么方向。

“它们想带我们去别的地方。”阿澈疑惑地说，“难道归墟还有其他秘密？”林野盯着归墟引，石心的纹路突然指向沉山的另一侧，那里的海水泛着淡淡的银光，隐约有宫殿的轮廓。

“是岱舆山的遗迹！”云汐激动地说，“《列子》说岱舆山有金玉台观，珠玕之树丛生，说不定里面还有更多关于归墟的古籍和宝物。”

望潮号跟着鹿子鱼驶向遗迹，苏棠的检测仪突然检测到强烈的脉气反应：“里面有活的脉气！不是巨鳌，也不是鱼群，像是……人的脉气？”

林野握紧脉气刀，小银也警惕地竖起鬃毛。归墟的迷雾再次升起，却不再是危险的征兆，反而像一层纱，笼罩着即将揭开的秘密。鹿子鱼率先冲进遗迹，尾鳍的鹿斑在迷雾中闪烁，如引路的星辰。

望潮号缓缓驶入遗迹的入口，巨大的石门上刻着古脉文，云汐轻声解读：“‘鳌死山沉，脉气不绝，守护者至，重见天日’。看来我们要找的，不仅仅是鳌心石的秘密，还有当年仙圣播迁的真相。”

石门缓缓打开，里面透出耀眼的金光，夹杂着淡蓝的灵脉气和淡银的天脉气。苏棠的检测仪屏幕上，脉气曲线呈现出完美的平衡状态，比东海任何一处灵脉节点都要稳定。“这里的脉气……是完整的！”苏棠惊叹道，“归墟的脉气没有流失，只是被遗迹封存了！”

阿澈抱着蓝鳍的灵脉贝壳，贝壳突然发出强烈的光芒，与遗迹深处的脉气共鸣。鹿子鱼群停下脚步，对着深处鞠躬，仿佛在迎接什么。林野举起望远镜，隐约看到遗迹中央的高台上，坐着一道模糊的身影，衣袂飘飘，似仙似圣。

“那是谁？”阿澈轻声问，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望潮号继续前行，越来越近，那道身影渐渐清晰——是一位女子，眉目如画，肌肤白如玉，发如马尾，正是海人鱼的模样，却又带着仙圣的气息。她看到望潮号，微微一笑，开口说道，声音如天籁：“我等你们很久了，从龙伯国巨人钓走六鳌那年，就一直在等。”

林野突然想起《太平广记》的记载，海人鱼“临海鳏寡多取得，养之于池沼”，却从未提及有如此神圣的存在。云汐则盯着女子的衣饰，上面的纹路与鳌心石的巨鳌图一模一样。

“你是……”林野刚开口，女子就抬手示意他噤声，指向高台的另一侧——那里摆放着一个巨大的龟甲，上面刻满了裂纹，正是龙伯国巨人灼骨占卜的鳌甲，《列子》中记载的“灼其骨以数焉” 。

“那是最后一只负山巨鳌的甲。”女子的声音带着悲伤，“当年六鳌被钓走，岱舆山沉没，我是山上最后的守护者，靠着珠玕之实活了下来，一直在等能修复鳌心石的人。现在你们来了，归墟的平衡能恢复，但龙伯国的遗迹还在，他们留下的‘巨力脉气’还在沉睡，一旦苏醒，比脉蚀本源更危险。”

苏棠的检测仪突然发出急促的警报，屏幕上出现了巨大的红点，就在遗迹的下方：“是巨力脉气！浓度极高，正在缓慢苏醒！”

女子站起身，衣袖一挥，遗迹的地面裂开一道缝隙，露出下方深不见底的洞穴，里面泛着暗红色的光：“那里是龙伯国巨人的埋骨地，他们的骨血凝聚成了巨力脉气，能轻易掀翻仙山。当年天帝缩小了他们的国度，却没能彻底消灭这种脉气。现在鳌心石恢复，脉气共鸣唤醒了它。”

林野握紧鳌心石，石面的金光与洞穴的红光相互排斥：“我们能封印它吗？用鳌心石和天脉气？”

女子摇头：“需要三样东西：龙伯国巨人的‘钓钩’、巨鳌的‘眼珠’、还有海人鱼的‘泪珠’。钓钩在沉礁带的海暢惭ɡ铮眼珠在鳄鱼母兽的腹中，泪珠……需要你们赢得海人鱼的信任。”

阿澈立刻掏出蓝鳍的灵脉贝壳：“我们救了子归母鱼和沉山，海人鱼已经信任我们了！”话音刚落，周围的海人鱼纷纷游过来，眼中落下晶莹的泪珠，泪珠在空中汇聚成一颗淡蓝的珠子，飞到阿澈手中——正是海人鱼的泪珠。

“钓钩和眼珠交给我们。”林野看向云汐和苏棠，“小银带天脉兽群去鳄鱼巢穴，找母兽的尸体，取眼珠；我和苏棠去海暢惭ǎ找钓钩；阿澈留在这里，和女子一起准备封印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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