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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希望城的黯淡与梦想的重燃(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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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城的黯淡与梦想的重燃

“旋律号”停在希望城的灯塔广场时,卡尔正对着一个能折射“憧憬之光”的琉璃灯盏摆弄。这灯盏是他从和谐谷的“共荣广场”换来的,灯座刻着“向光而行”的纹路,当人心中有目标、眼里有方向时,灯盏会透出七彩的光芒,像雨后的彩虹;若心无寄托、浑浑噩噩,光芒就会变得灰暗,最后只剩一团模糊的光晕,像蒙尘的月亮。卡尔试着对着灯盏说“下次打靶要突破十环”,琉璃灯立刻“唰”地亮起,紫色的光带缠绕着金色的光点,美得让人移不开眼;可当他看到广场上那个对着空白纸张发呆的年轻人,突然叹了口气:“想那么多干啥,混日子也挺好”,灯盏的光芒“噗”地暗了下去,七彩光带缩成一团灰蒙蒙的影子,看得他心里发沉。

“这破灯是梦想测亮仪吧?”卡尔用袖口擦着灯盏上的灰,“我爷爷说‘人活着得有个盼头,就像船得有罗盘,不然漂着漂着就撞礁了’。上次在和谐谷,我们商量着给共生树搭个观景台,灯盏的亮光照得树影都带颜色,我这顶多算……算偶尔偷懒!”

量子火焰林风正用共生树的果实调制“憧憬酱汁”——这种酱汁混着“往前奔”的味道,烤出来的肉带着股让人想“干点啥”的冲劲,闻言嗤笑一声:“就你这‘练枪累了就想躺平’的懒样,到了希望城怕是得被当成‘虚无标本’泡在‘混日子池’里。上次在共荣广场,你说‘要教用树派打靶防身’,结果练了两天就嫌麻烦,还是我把灯盏怼你眼前‘看看这破光’,忘了?”

“那是……那是我在研究更省力的姿势!”卡尔梗着脖子反驳,却偷偷对着灯盏嘀咕“其实突破十环也不难”,灯盏“咔哒”闪了下,灰蒙蒙的影子里透出点金色的光星,像在说“这还差不多”。

艾莉丝的星尘琴流淌出一段起伏向上的旋律,像登山时的脚步,像航船扬起的帆,像种子破土的韧劲,有迷茫的徘徊,有坚定的迈步,有实现的雀跃,每个音符都藏着“心向远方”的力量:“希望就像琴弦的张力呀,绷着点才有奔头,松垮垮的,弹不出向上的调子。没了憧憬,就像琴弦断了根,再怎么拨弄都是死气沉沉,听得人犯困。”

广场上的孩子们被琉璃灯的微光吸引,慢慢围了过来。扎羊角辫的小姑娘举着萤火虫灯笼,仰着脸问:“大哥哥,你这灯能让灯塔亮起来吗?奶奶说灯塔里藏着‘明天的光’,亮了,爸爸就会从星星上回来。”她的声音细细软软,却像根针,刺破了广场上的沉闷。

卡尔心里一动,把琉璃灯举到小姑娘面前:“你爸爸是做什么的?”

“他是灯塔守护者!”小姑娘挺了挺胸脯,眼里闪着骄傲,“以前每天晚上,都是他爬上灯塔点灯,他说光里有‘大家的梦’,丢了梦的人,看到光就找得回来了。”旁边的小男孩接话:“三个月前,虚无教派来了,说‘梦都是骗人的,啥都不盼着最舒服’,然后灯塔就灭了,好多人就开始发呆……”

正说着,几个穿着“虚无制服”的督察走了过来。制服是灰蒙蒙的,像没洗干净的抹布,胸前印着“何必呢”三个字,手里拿着“希望检测仪”,能测出“对未来的期待值”,超过5%就会被带去“清醒室”,用“想再多也没用”的话洗脑。

为首的督察是个眼皮耷拉的男人,他的检测仪永远显示“0%希望”,据说他年轻时想当画家,被虚无教派洗脑后,现在见了画笔就扔,此刻用浑浊的眼睛扫过孩子们:“瞎凑什么热闹?回屋睡觉去,明天跟今天一样,没啥好看的。”

“你凭啥说没啥好看的?”卡尔把孩子们护在身后,琉璃灯在手里亮了亮,“小姑娘的爸爸还在星星上等着灯塔亮呢,你懂啥!”

男人打了个哈欠:“星星上?人死了就是灰,还能看灯塔?三个月前,虚无教派的先知说了,‘希望是穿肠毒,盼得越狠,失望越疼,不如啥都不想,混一天是一天’。他们用‘虚无能量’堵了灯塔的光芯,给每个人发了‘躺平手册’,说‘睁眼闭眼都是一天,折腾啥’……从那以后,没人肯想明天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个“混日子勋章”,上面刻着“得过且过奖”,据说是因为他“连续半年没走出过家门”而颁发的。“我靠这个在城里当上‘安逸王’,”男人揉着眼睛,“上上周有个傻子想重新点亮灯塔,被我们捆在柱子上,天天给他念‘折腾没用’,现在他见了光就躲,你说我是不是在帮他‘少受点罪’?”

卡尔顺着男人指的方向看去,柱子上果然绑着个人,头发乱糟糟的,怀里却紧紧抱着块破旧的棱镜——那是灯塔的聚光零件。“你们这叫帮他?这叫把人变成活死人!”卡尔气得琉璃灯在手里发烫,灯盏的纹路“嗡嗡”震颤,灰蒙蒙的影子里炸开几点星火,像在挣扎,“我爷爷说‘人这辈子,宁可因为折腾失败,也别因为躺平后悔,至少试过’,上次在希望城,哦不,上次在诚信镇,我们约定攒够能量就去新星系,灯盏的亮光照得银印章都反光!光混日子,最后连自己叫啥都忘了,有啥意思?”

“不是他们不想盼,是‘虚无茧’在裹缠。”男人的检测仪对着灯塔,屏幕上跳出无数个“没必要”的波形,像团湿棉花,把“向前看”的念头捂得喘不过气,“虚无教派给每个人的心上蒙了层布,越想‘明天会更好’,布越厚,最后连‘饿了要吃饭’都觉得‘吃不吃都行’。时间长了,灯塔得不到‘憧憬能量’的滋养,自然就灭了。”

蒸汽朋克版林风拿出“向光检测仪”,对着城市扫描,屏幕上的“希望值”像条快干涸的鱼,翻着白肚,连“想晒晒太阳”这种简单的期待都检测不到,只有“随便吧”“无所谓”“就这样”的波段在有气无力地晃悠:“‘憧憬能量’已经被虚无吞噬了!灯塔本来能通过‘对未来的盼头’保持明亮——你想当医生,才会去学医;你想种出好庄稼,才会去耕耘;孩子盼着长大,才会努力学本事,这些‘有奔头的活法’让光芒越来越盛。现在大家把‘躺’当成‘智’,把‘盼’当成‘蠢’,连孩子都快忘了啥叫‘想’,塔自然就灭了。”

正说着,灯塔的塔身突然“咯吱”作响,灰蒙蒙的外壁渗出黑色的雾气,雾气凝成无数个“虚无影子”——有人发呆的样子,有人躺平的样子,有人放弃的样子,这些影子像无形的网,把每个人的手脚缠得软软的,让人连抬胳膊都觉得费劲。男人的“躺平手册”突然变得重如千斤,压得他直不起腰,第一次慌了神,想扔却甩不掉,嘴里嘟囔“咋回事,混日子不该这么累”。

果然,那个绑在柱子上的人被影子缠住,他想举起棱镜对着太阳,影子却按住他的手,逼着他低下头;那个对着空白纸张发呆的年轻人,刚想提笔写点什么,影子就把纸吹飞,在他眼前晃悠“写了也白写”;有个老人想给孙子讲“以前的灯塔多亮”,刚张开嘴,影子就捂住他的嘴,让他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必须让他们重新燃起盼头!”林风的结晶利刃出鞘,刀身不再是冷硬的光,而是流动着温暖的橙黄,像灯塔的光束,刀刃上流动着“向前看”“有目标”“不放弃”的符号,“虚无不是安逸,是把自己活成尘埃的可怜虫。就像卡尔虽然想偷懒,但他刚才还惦记着突破十环——这股‘没彻底放弃’的念想,才是希望的火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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