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和谐谷的对立与共生的复苏(1/2)
和谐谷的对立与共生的复苏
“旋律号”朝着和谐谷航行时,卡尔正对着一个能感应“共生频率”的木笛吹奏。这木笛是他从诚信镇的“履约台”换来的,笛身上刻着“和而不同”的花纹,当人能包容差异、协同合作时,笛声会变得悠扬和谐,像山涧清泉与林间鸟鸣的交响;若固执对立、非此即彼,笛声就会变得尖锐刺耳,最后只剩“吱呀”的噪音,像两根互相摩擦的锯条。卡尔试着和林风配合——他吹高音,林风用结晶能量哼低音,木笛立刻发出“叮咚”的和声,听得人心里敞亮;可当露西说“和谐谷的人为了‘共生树该砍还是该留’,连娶媳妇都得看是哪派的”,他突然梗着脖子:“留着树饿肚子?当然得砍!护树的都是傻子”,木笛“吱”地一声破音,笛身的花纹“咔咔”发白,像被冻住了,看得他直咧嘴。
“这破笛是团结测试仪吧?”卡尔用手指摩挲着发白的花纹,“我爷爷说‘独木难成林,独弦不成乐,各让一步路好走,死犟到底两败伤’。上次在诚信镇,我们约定轮流守夜,我值上半夜他值下半夜,配合得比亲兄弟还默契,笛声绕着镇子转了三圈,我这顶多算……算立场坚定!”
量子火焰林风正用立信桥的诚信之核调制“共生酱汁”——这种酱汁混着“各取所长”的味道,烤出来的肉带着股让人想“你帮我搭把手,我给你搭个台”的融洽劲,闻言嗤笑一声:“就你这‘打靶时非说自己姿势最标准,别人改一点就急眼’的倔样,到了和谐谷怕是得被当成‘对立标本’挂在‘分裂崖’上。上次在履约台,艾莉丝提议‘用星尘辅助瞄准’,你非说‘那是投机取巧’,结果木笛的噪音把鸽子都惊飞了,还是我把笛子塞你手里‘听听这破动静’,忘了?”
“那是……那是我想保持传统!”卡尔梗着脖子反驳,却偷偷对着木笛吹了个新调子,故意留了个空拍,心里想着“林风要是能接上就好了”,笛身的花纹“唰”地恢复了点绿意,像在说“这还差不多”。
艾莉丝的星尘琴流淌出一段层次丰富的旋律,像春雨打在不同的树叶上,有的“沙沙”轻响,有的“啪啪”清脆,最后汇成“淅淅沥沥”的和谐乐章,有坚持的棱角,有妥协的圆润,有协同的流畅,每个音符都藏着“和而不同”的智慧:“和谐就像琴弦的合奏呀,有人弹高音,有人弹低音,有人弹节奏,才能弹出完整的曲子,非要让所有人弹一个音,就成了单调的噪音。没了共生,就像把不同的乐器往死里拧,最后全得散架,连个响都出不来。”
他们穿过一片“对立星云”,星云中的星体分成两派,红星说“必须顺时针转”,蓝星说“只能逆时针转”,两派星体撞得火花四溅,谁也不肯让谁,星云里的小行星被撞得粉身碎骨,看得人头皮发麻。和谐谷终于出现在眼前。这座被称为“共荣之谷”的山谷,本该像幅错落有致的水墨画:谷中心的“共生树”枝繁叶茂,树干粗壮得要十个人合抱,树冠遮天蔽日,树根盘虬卧龙般扎进地下,滋养着周围的土地;树上结着“共生果”,果肉酸甜,能强身健体,树下的“智慧泉”清冽甘甜,喝了能让人头脑清醒;谷里的居民懂“各取所需”,护树派负责给树修枝施肥,砍树派(以前叫“用树派”)负责合理利用枯枝做家具,两派约定“只取枯枝,不伐新干”,春天一起赏花,秋天一起摘果;孩子们在树下追逐打闹,管他是哪派的,凑在一起就能玩“过家家”;整个山谷都飘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融洽气。但此刻,山谷像块被劈成两半的木头,共生树的叶子掉光了,树干裂了道大缝,一半树干被护树派缠上了“不许碰”的红布条,一半被砍树派画满了“该砍了”的黑叉;谷里的人分成死对头,护树派拿着锄头守在树左,见了砍树派就骂“要砍树先砍我”,砍树派举着斧头堵在树右,回骂“守着死树喝西北风”;有户人家的儿子娶了护树派的姑娘,被砍树派的爹赶出家门,姑娘的护树派爹娘也不认她,小两口只能住在山洞里;智慧泉被分成两半,中间垒了道石墙,护树派喝左边,砍树派喝右边,有人不小心越界,能被打出血来。
“这地方……比诚信镇的欺诈还让人心里发堵。”露西操控着“旋律号”在共生树旁降落,飞船的影子刚落到树中间,两边就同时响起骂声:“别把你们的脏影子投到我们这边!”
“旋律号”停在共生树旁边的“共荣广场”——这里本该是“协作台”,护树派和用树派(那时还没叫砍树派)一起商量怎么用枯枝、怎么施肥,现在却成了“对骂场”,一个留着络腮胡的“对立教主”正站在石墙上嘶吼:“第555条教条:护树的都是守旧的废物,砍树的都是短视的蠢货;第556条教条:要么跟我一起护树(砍树),要么就是敌人,没有中间路……”他喊一句,左边护树派跟着骂一句,右边砍树派跟着吼一句,唾沫星子在广场中间撞成一团。几个穿着“对立制服”的“对立教派督察”正巡逻,制服左半红右半黑,手里拿着“和谐检测仪”,能测出“包容协作的意愿”,超过10%就会被带去“站队室”,用“不是朋友就是敌人”的话洗脑。
为首的督察是个左脸画红叉、右脸画黑叉的男人,他的检测仪永远显示“0%和谐”,据说他自己亲弟弟是护树派,他就把弟弟的房子烧了,现在正用检测仪对着卡尔扫描,阴阳怪气地说:“检测到‘危险中立’,建议立即选边站,要么拿锄头,要么举斧头,想两边讨好?小心被两边的石头砸死。”
“你们……是来挑事的吗?”男人说话时左脸抽搐右脸紧绷,指着裂开的共生树,“三个月前,‘对立教派’来了,他们说‘和谐是骗人的鬼话,要么听我的,要么滚蛋,中间派最该死’,他们用‘分裂能量’撕裂了共生树,给每个人发了‘站队手册’,说‘不选边就是叛徒’……从那以后,没人肯互相搭理了。”
他从怀里掏出个“对立勋章”,勋章一半红一半黑,据说是因为他“把亲爹从护树派拉到砍树派”而颁发的。“我靠这个在谷里当上‘站队王’,”男人拍着勋章,得意中带着狠劲,“上上周有个傻子说‘要不先修树再讨论砍不砍’,被我带着两派人一起揍,现在他见了树就绕道走,你说我是不是在帮他‘认清现实’?”
卡尔看着那个住在山洞里的小两口,丈夫偷偷从砍树派家里拿了块饼,妻子从护树派家里偷了件棉衣,两人在山洞里分着吃、换着穿,眼里全是委屈。“你们这叫认清现实?这叫把人逼成仇人!”卡尔气得木笛在怀里发烫,笛身的“和而不同”花纹“噼啪”作响,刚才恢复的绿意瞬间褪尽,像被火烧过,“我爷爷说‘人跟树一样,盘根错节才站得稳,你砍我的根,我断你的枝,最后一起倒’,上次在和谐谷,哦不,上次在富足村,我们护仓的护仓,种地的种地,配合得像拧成一股的绳子,笛声甜得能引来蜜蜂!光对立,最后连口饱饭都吃不上,还得偷偷摸摸过日子,有啥意思?”
“不是他们不想和,是‘对立茧’在离间。”男人的检测仪对着共生树,屏幕上跳出无数个“必须斗”的波形,像把剪刀,把“互相依存”的念头剪得粉碎,“对立教派给每个人的心里插了把剪刀,越想‘要不商量商量’,剪刀剪得越狠,最后连‘看对方一眼’都觉得‘是在背叛自己人’。时间长了,共生树得不到‘协作能量’的滋养,自然就枯了。”
蒸汽朋克版林风拿出“共荣检测仪”,对着山谷扫描,屏幕上的“和谐值”像块被掰碎的镜子,碎片上分别写着“护树”“砍树”,连“他说得有点道理”这种简单的认可都检测不到,只有“死对头”“叛徒”“必须赢”的波段在疯狂冲撞:“‘协作能量’已经被对立吞噬了!共生树本来能通过‘各取所长的协作’保持繁茂——护树派懂怎么让树结果,用树派懂怎么让枯枝变宝,两者配合,树长得好,日子过得好;你浇水我施肥,你拾柴我烧火,这种‘你帮我补台,我帮你填坑’的活法让树根越扎越深。现在大家把‘对立’当成‘忠诚’,把‘协作’当成‘背叛’,连小两口都不能在一块,树自然就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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