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纯真乡的浑浊与童心的清澈（2/2）
果然，那个卖坏糖的小贩被影子缠住，他想对下一个孩子说“糖是坏的”，却被影子逼着说“这是进口糖，贵着呢”；那个被打断腿的老实人路过广场，有人问他“锄头真是你弄坏的？”，他想点头，却被影子按着摇头说“是我不会用”；有对夫妻明明吵架了，却在人前手拉手笑，孩子问“你们不是吵架了吗”，被母亲狠狠瞪了一眼：“小孩子别乱说话！”
“必须让他们重新敢说真心话！”林风的结晶利刃出鞘，刀身不再是复杂的纹路，而是简单纯粹的光，像孩子画的直线，刀刃上流动着“说真话”“不装样”“心里想啥就说啥”的符号，“世故不是聪明，是把自己活成骗子的可怜虫。就像卡尔虽然滑头，但他刚才还承认艾莉丝厉害——这股‘没彻底装傻’的实在，才是纯真的火种。”
他操控着利刃飞向童心泉，光暗能量像根带着清冽的吸管，“咕嘟咕嘟”吸走泉里的浑浊，露出
艾莉丝走到那个含着坏糖的孩子身边，星尘琴的旋律变得像妈妈的摇篮曲，简单又温暖，每个音符都在说“不舒服就说出来”：“糖是坏的对不对？不好吃就吐掉，不用假装喜欢呀。你看，我说你弹钢琴很棒，是真心觉得棒；林风说卡尔打靶不准，也是真心觉得他得再练，有啥说啥，心里才舒服，对不对？”
她从琴盒里拿出颗真正的水果糖，递给孩子：“这个是甜的，不好吃你就告诉我，我不怪你。”旋律飘过之处，孩子看着艾莉丝真诚的眼睛，“哇”地哭出来，把坏糖吐在地上：“苦的！骗人！”周围的孩子像被点醒了，有个孩子说“我爹昨天偷偷藏了肉，没给我吃”，有个孩子说“老师布置的作业太多，我不想写”，哭声笑声混在一起，像冲破堤坝的洪水。
卡尔见状，突然掏出那个水晶球，举到童心泉的泉眼前，对着所有人大喊：“我卡尔，以前输了打靶总嘴硬，觉得‘说自己不行太丢人’！但刚才承认艾莉丝厉害，才明白‘说真话心里踏实’！纯真不是傻，是知道‘心里想啥就说啥，不用装，不累’！我现在就去告诉那个地主‘锄头是好的，坏了是你不会用是骗人的’，你们敢不敢说句真心话？哪怕就说‘我今天不高兴’！”
水晶球突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球心的童心石裂开的缝愈合了，球内的灰雾“唰”地散开，露出清澈的倒影；光芒落在童心泉上，泉水“哗啦啦”变得清凌凌的，映出蓝天白云；落在居民们身上，有人慢慢摘下脸上的假面具，有人对着刚才吹捧的人说“其实你那衣服不好看”，有人对着家人说“我刚才吵架是因为你总骗我”。随着他的话，童心泉彻底清澈，泉边的“处世指南碑”“咔嚓”碎成渣，所过之处，贴面具的影子像遇了清水的泥，纷纷脱落，有人开始说“我饿了，想吃饭”，有人把骗来的东西还回去，有人抱着那个被打断腿的老实人说“对不起，我当时没敢说真话”。
量子火焰林风走到那个教孩子说假话的大人身边，用火焰在他面前的地上画了个大人教孩子说真话、孩子活得开心的画面，又画了个大人教孩子装样、孩子变得闷闷不乐的画面：“你看，说真话的孩子笑得真，装样的孩子像个小老头。你刚才教他，肯定是怕他吃亏，对不对？但真心才能换真心，装样换不来真朋友。”
大人看着地上的画，又看看卡尔手里透亮的水晶球，突然蹲下来抱住孩子：“刚才是爹不对，不好吃就说不好吃，不用看别人脸色。”孩子愣了愣，搂着大人的脖子笑了，露出两颗小虎牙。童心泉的泉水立刻泛起涟漪，映出父子俩的笑脸，比任何珠宝都亮。
那个油头粉面的世故督察看着这一幕，纯真检测仪“啪”地碎成渣，他突然从怀里掏出个布偶，布偶的脸上画着个大大的笑脸，是他小时候自己缝的。“其实……”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小时候见谁都说实话，我娘说‘这样好’，后来被人骗了三次，就觉得‘不说假话活不了’……现在才知道，天天装样，比被骗还累……”
他走到那个被打断腿的老实人面前，鞠了个躬：“对不起，我不该教你骗人，也不该看着你被欺负不说话。”虽然脸红得像关公，却没躲闪。
随着这声道歉，纯真乡彻底重归纯粹，童心泉的泉水清得能看见水底的鹅卵石，赤子广场上的孩子们又开始比赛说真话，输了的人罚唱首歌；那个卖坏糖的小贩把所有坏糖都扔了，重新熬了好糖，大声喊“不好吃不要钱”；那个改故事结局的老爷爷重新给孩子讲“王子和公主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孩子问“真的吗”，他说“只要不骗人，就有可能是真的”；世故教派督察们扔掉了检测仪，有的帮着清理童心泉，有的教孩子“怎么说真话又不伤人”，有的把“假面手册”改成“真心日记”，里面写着“今天说了三句真话，心里真舒服”。
离开纯真乡时，童心泉的泉水滋养着整个乡村，赤子广场上总有人比赛说真话，最受欢迎的游戏是“真心话大冒险”——输了的人必须说讲藏在心里的事，说完大家一起鼓掌；那个油头粉面的前督察成了“真心调解员”，帮人解决矛盾时总说“有啥直接说，别绕弯子”，他的脸虽然还是油亮，眼里却多了点实在；墙上贴满了大家的“真心日记”——“今天跟媳妇说‘我其实不喜欢吃她做的茄子’，她居然没生气，还说‘早说啊’”“跟孩子承认我偷偷拿了他的糖，他笑我‘爹也爱吃糖啊’”“原来说真话，别人反而更懂你”，每一页都透着不装不假的清爽。
卡尔把水晶球挂在枪套上，球心的童心石总在他说真话时笑得格外灿烂，球内的倒影清澈得能照见汗毛。“原来纯真这东西，”他摸着后脑勺笑了，“就像打靶时的准星，瞄准了就直说‘我要打十环’，没打中就说‘下次一定行’，藏着掖着反而晃神，坦荡点，命中率反而高。”
量子火焰林风往他手里塞了块用童心泉的泉水做的能量棒，这能量棒的味道很纯粹，就是甜甜的果香，没有乱七八糟的添加剂，嚼在嘴里，像小时候吃的第一块糖，让人想“原来最简单的味道最让人开心”。“算你明白。”林风的嘴角难得带了点笑意，“世故教派不懂，纯真不是傻，是活得通透。天天装样、玩心眼，日子就像嚼掺了沙子的糖，又硌又涩，真心实意，才能尝到最甜的味。”
艾莉丝的星尘琴流淌出一段“纯真交响曲”，旋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