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9章 进“鬼”了！（2/2）
这并非是说他已经放下，而是他已经彻底看开，从而接受了这一切。
人力有时穷，能改变的，百炼真祖会尽力去改变，可要是无法改变，他也实在想不出其他办法，只能任其为之。
是否问心无愧？
答案是否定的，同时也是肯定的。
顾易默默倾听，耐心等待百炼真祖说完，这才用玩笑的口吻，自我调侃一句：“我自幼没读过多少圣贤书，加上嘴巴笨，说不出什么安慰人的大道理。
“我想，应先生若是在这里的话，应该能为前辈解答心中的困惑。”
“应玉成吗。”
百炼真祖捂着下巴，思索着说道：“仔细想想，已有好些年头没见过他了，也不知现在过得怎样，往来这家伙最喜欢凑热闹了，可这几年，接连发生了许许多多的事情，但他就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哪哪都没有他的消息。”
“听说，离阳书院的落院长也在找他，自招收一位好苗子后便不见了踪影，想来也是厌倦了枯燥乏味的教书生活，跑世外桃源偷懒去了吧。”
谈到这位无热闹不凑的仪武泉先生，顾易好似想起了什么，忽然停下脚步，低垂眼帘，驻足了好一会。
“怎么了？”
“或许，应先生不会再回来了。”
顾易轻笑一声，抬首道：“毕竟，就应玉生那偷闲躲静的个性，他要不主动现身，谁都无法找到他的藏身之地。”
百炼真祖有点疑惑的看着顾易，却是并未多想，点头赞同这一观点，说道：“这倒也是，他一向如此。”
不是的，老前辈，应先生不会再回来了，他永远的离开了。
或许应先生还活着......
但纵使先生还活着，他也不再是那位熟悉的仪式泉先生了......
以顾易现在的角度，回首往顾。
十年前最后那场海妖战役，若不是应玉成及时出手，替顾易转移了身上的因果，并以无上手段，将被海水淹没的百万生灵诞生出的信仰寄托他身。
可能这场战役的最终结果，便是北玄遭被“虚”污染了本源的海妖入侵！
综上所述。
真正的救世主，不是被赋予了阴之信仰的剑君，也并非阳之信仰加身的龙皇，而是在关键时刻撤除陆面结界，给人们带来希望的仪式泉先生！
因果转移之法，唯有上古时期便已然没落了的道门掌握。
那时顾易就猜测过，应玉成的真实身份，极大可能是如北冥宫的雪如诗老祖宗一样，是一位逆转阴阳，从上古没落了的道门存活下来的老怪物。
就是不知，这位活下来的老怪物，是雪如诗老祖宗口中提起过的朋友，道门大师兄，还是傲世风云榜中，排进前五，比肩冰帝炎皇之流的道门老二。
依实际情况而论，顾易更偏向于前者，因为他曾听雪如诗说过，住在宝莲天的那位，极有可能就是昔日的王佛。
而王佛的实力，同样能挤进傲世风云榜前五，也就是说，榜单前五中有炎皇，冰帝，王佛，还有道门老二四位。
记得雪如诗老祖宗还说了，在王佛面前，无论是尘仙，地仙，还是天仙境的海妖，都不过是一巴掌的事。
倘若仪式泉先生的真实身份，是对标王佛等傲世风云榜前五的道门老二。
那估计，都无需顾易和姬沧出马，应先生一人便可料理好这一切。
故而，应先生是道门老二的可能性不大，应该是道门大师兄才对！
想到此处，顾易微抿嘴角，陪笑两声，随后他继续与百炼真祖同行，跟上不久前那位介于顾易与在百炼弟子之间，分明是同为百炼阁弟子的一员，却表现得行为怪异，偷感很重的贼人。
“这名弟子的行为看起来有些古怪，嗯，是遇上什么困难了吗？”
百炼真祖口中喃喃了一句，他还是有些不愿相信，他百炼阁的孩子，会是那些违法乱纪，心怀不轨之人。
这会被他们盯上的贼人，已经与先前那两位研究院的弟子错开了路线。
四下无人的情况下，倒是放开了不少，但依旧是一副鬼鬼祟祟，时刻警惕着附近风吹草动的作贼心虚状。
稍微一有点动静，首先的第一反应，便是找周围的掩体回避。
待到安全之际，才现身继续前行。
顾易和百炼真祖两位强者在暗处一路尾随，亲眼目睹了这名弟子在走过的地方刻下记号，布置阵法。
见此情形，顾易倒没觉得什么，毕竟他来百炼阁的次数无多。
又因记忆久远，人生地不熟的。
即使能看出这名弟子心中有鬼，却是不知对方到底想做什么。
反而是百炼真祖，随着时间的流逝，原本舒展的眉头，越拧越拧。
趁居心不明的弟子留下记号，前往下一处的空隙，顾易在其原先停留过的位置，蹲下身子，查看记号与阵法。
加上此处，合算起来，已经是顾易停下来查看的第二十六处了。
阵法都是一样的，但记号，却每隔上几个就改变了一种图案。
其中也有重复的，具体有几种图案尚且未知，但是显然，刻下每一种记号，都代表了其相对应的用途。
并且，这些记号刻下的位置颇为隐秘，看着也比较潦草。
若不细心观察的话，很难将这个歪歪扭扭的东西联想成记号。
记号是供人指明方位的，粗中带细，用心良苦，可阵法就不一样了。
若非是顾易亲眼看着这位弟子布下阵法，正常情况下，根本难以觉察！
“老前辈，你怎么看？”
顾易撑着膝盖起身，问道。
此时此刻，顾易心里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不过他觉得......
即使他不说，身边这位脸上没了笑容的老前辈也能看出端倪。
毫无疑问，百炼阁里进“鬼”了！
百炼真祖面上无任何情绪波动，隐隐浮现出些许寒意：“我是如何都不会想到，历经五年前那场里里外外的大清扫过后，阁内居然还有人想当坏孩子。”
坏孩子......
前辈还真是有够儒雅风流......
“这些记号看似毫无规律，实则却是刻意为之，明里暗里的将局内规划以及各区域危险等级泄露出去。”
百炼真祖耐心解释道：“从我们过来到现在，总共出现了五种不同的记号图案，条形象征的是可安全进出通行路线，转弯处的弧形则表示是有执法者看守，半角形，前方绝路......鱼头形......”
听百炼真祖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顾易不知怎么，突然就有点困了。
“前辈，前辈，您先等等......”
“那个，我说一句哈，不用讲解这么清楚的，撤掉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