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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0章 耿青心境变化(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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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匆匆,眨眼间三天就这么过去了。在这三天里,整个海西南地区彻底乱成了一锅沸腾的粥,局势陷入了极度的混乱之中。喊杀声、哭喊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整个大地都被这残酷的战争所笼罩。

在新城的封锁区之外,有不少女真族人趁着混乱如漏网之鱼般逃了出去。然而,新城的士兵们丝毫没有畏惧和懈怠,他们不辞辛劳,抱着不遗余力的决心,誓要将每一个女真人都拦截下来,绝不让任何一个漏网之鱼逃脱。

山林,这片原本静谧的地方,此刻却成了修罗场,尸横遍野,一片凄惨景象。那些横七竖八的尸体中,既有女真族人的,也有新城士兵的。新城的士兵们,尽管手中持有相对先进的武器,可他们并非钢铁铸就的无敌之躯,同样是有血有肉的普通人。面对女真士兵那以命换命的疯狂攻势,新城士兵们纵使装备精良,却也难以招架,在激烈的交锋中,还是折损了不少人手。鲜血染红了山林的土地,每一寸土地都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这场战争的惨烈与残酷。

“呵呵,你们可真是锲而不舍啊,追得这么紧。我实在是累得不行了,也不想再跑啦。”在距离庆源镇数百公里开外的一处荒山下,吉真勒住缰绳,调转马头,带着几分疲惫与无奈开口说道。此时的他,身形狼狈,汗水湿透了衣衫,头发也凌乱地贴在脸上。

而在他的身后,伴随着一阵摩托车的轰鸣渐弱,两个人顺势停了下来。其中,李欢双手依旧紧紧握着摩托车的把手,像是生怕它突然溜走一般。听到吉真的话,他嘴角微微一撇,脸上浮现出一抹略带调侃的轻笑,缓缓说道:“别说得这么悲壮嘛,我看你呀,哪里是累了,分明就是肚子饿啦!”说话间,李欢还故意抬眼打量了一下吉真,眼神中带着几分戏谑。

听到这话,吉真只感觉嘴角不受控制地狠狠抽搐了一下。李欢这话,简直就像一把利刃,直直戳中了他的要害,因为事实确实如李欢所言。

在过去这漫长的三天里,李欢和耿青如同两条紧紧咬住猎物不放的猎犬,对吉真展开了持续不断、紧追不舍的追捕。吉真呢,凭借着自己精湛高超的马术,好几次都在千钧一发之际,惊险地躲过了两人的追击。每一次逃脱,都像是在鬼门关前打了个转。

然而,人终究不是铁打的,精力总有耗尽的时候。睡觉的问题,吉真还能趁着夜晚,想办法甩掉这两个难缠的家伙,然后偷偷摸摸找个隐蔽的地方,眯上一会儿,稍微恢复点体力。可吃饭,却成了摆在他面前一个难以逾越的大难题。这三天来,他饥一顿饱一顿,时常饿得前胸贴后背,体力也因此受到了极大的影响,如今,连逃跑都显得愈发吃力了。

吉真回想起逃亡之初,本就没带多少干粮。那时他心里想着,只要能摆脱追兵,寻得安全之地,凭借自己的本事,随便在山林里找点野味,也不至于饿死。可万万没想到,李欢和耿青这两人如此顽强,竟如跗骨之蛆般追了他整整三天。

这三天里,吉真连找食物都成了奢望。他深知,稍有不慎弄出点动静,就会被身后如影随形的追兵发现。无奈之下,每天只能在就近之处,随手揪几把野草胡乱塞进嘴里。那些野草干涩粗糙,难以下咽,可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也只能聊以充饥。

长时间依靠野草维持生计,导致吉真严重营养不良。此刻,他整个身体仿佛被抽去了筋骨,显得佝偻了不少,脊背不再挺直,走路都有些摇摇晃晃。原本健康的脸上,如今一片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嘴唇干裂起皮,眼神中也满是疲惫与绝望。

但这还不算最过分的。更让吉真气不打一处来的是,也不知李欢和耿青出于什么目的,他们的摩托上竟携带了大量食物,似乎永远都吃不完。而且,每次只要有机会,他们就会故意当着吉真的面大快朵颐,那副得意洋洋的模样,简直就是在吉真本就痛苦不堪的心上又狠狠扎了几刀。

此时此刻,李欢见吉真终于停下不再逃窜,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不紧不慢地从摩托后座拿起一个面包,“吧唧吧唧”津津有味地啃了起来。咀嚼间,他故意将面包朝吉真的方向伸了伸,还装作一脸关切的样子说道:“哎呀,这面包吃起来是真的香啊,老弟。你瞧瞧你,饿成这副模样,感觉都快脱水了。要不,吃上一些?”说着,还假惺惺地晃了晃手中的面包,那神情,仿佛在欣赏一件自己精心炮制的恶作剧艺术品,就想看吉真难堪的反应。

吉真眼睁睁看着李欢那副耀武扬威的模样,心中怒火“噌”地一下就蹿了起来,气得七窍生烟。他死死捏着长刀,手背上青筋暴起,指关节都因用力而泛白,仿佛下一秒就要将满腔愤怒化作凌厉一击,把对方斩于马下。

终于,吉真再也按捺不住,怒吼一声,声音在空旷的山间回荡。他猛地将长刀直指李欢,刀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多说无益,是勇士就和我堂堂正正地战斗一场!”那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和悲愤。

“他在说什么?”耿青听到李欢这边嘀嘀咕咕,却没听清吉真的话,满脸好奇地向李欢问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同时警惕地看着吉真,手不自觉地摸向了腰间的武器。

吉真虽然并不通晓汉语,但好在李欢对女真语略知一二,两人之间倒也能实现基本的沟通。李欢掌握女真语并非是经过专门的学习,他仿佛天生就具备一种语言天赋,简直可以用天赋异禀来形容。仅仅只是与女真士兵接触了短短几天时间,他就能够学会对方的基础语言,对各种词汇、语句的理解和运用都极为迅速,展现出了在语言方面超乎常人的敏感度。

耿青敏锐地察觉到了李欢这一出众的优点,深知这一能力的价值所在,便毫不犹豫地将此事上报给了上级。他相信,一旦上面得知李欢在语言学习上的独特才能,必定会给予李欢更多的机会和更好的发展平台,让他在合适的领域里充分发挥这份天赋,为团队做出更大的贡献。

“哦,他的意思是想跟咱俩来一场正面决战。哼,我看他就是脑子不清醒!”李欢不屑地吐槽一声后,眼睛瞬间眯起,神色一凛,只见他迅速抬起手,稳稳瞄准吉真,紧接着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整套动作一气呵成。刹那间,子弹如脱缰野马般朝着吉真胸口呼啸射去,同时他嘴里还骂骂咧咧道:“老子手里枪多的是,凭什么要跟你搞什么公平对决,你当老子是傻子吗?”

吉真作为建州女真仅次于阿哈的第一勇士,即便此刻饿得浑身乏力,可警惕性丝毫未减。就在李欢抬起手臂的那一瞬间,他敏锐地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心中暗叫不好。几乎是本能反应,吉真立刻用力一拉缰绳,驱使马头迅速调转方向,紧接着双腿猛夹马腹,那马如同离弦之箭般飞奔而去,动作敏捷得让人惊叹,仿佛之前的饥饿并未对他产生太大影响。

子弹“嗖”地从吉真身侧擦过,带着尖锐的呼啸声,狠狠击打在不远处的大树之上。只听“砰”的一声闷响,大树上瞬间出现一个触目惊心的大洞,木屑飞溅四散。

看到吉真又一次成功躲过自己的偷袭,李欢气得狠狠拍打着大腿,忍不住骂道:“他奶奶的,这狗东西还真有两下子啊,居然又让他给躲过去了。”那模样,既懊恼又不甘,仿佛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

“别发牢骚了,他又跑了,赶紧追。”一旁的耿青见此情形,焦急地提醒了一声。话音未落,他猛踩油门,摩托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嗖”地一下从李欢身边疾驰窜了出去,扬起一片尘土。

李欢无奈地扶着摩托车把手,重重地唉声叹息了一声。这三天来,他几乎一刻不停地骑着摩托追赶吉真,就算他的屁股是铁打的,此刻也有些扛不住了。李欢只感觉自己的屁股仿佛失去了知觉,又麻又痛,每挪动一下都难受得要命。他在心里暗暗叫苦,实在是对这摩托有些心生畏惧,打心底里不想再骑了。

然而,吉真可不是一般人物,在女真那边算得上是个大人物。要是就这么轻易放他离去,李欢着实心有不甘。这次好不容易追到此处,要是功亏一篑,那之前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

他一脸无奈地再次拍打了下车把手,仿佛在和这摩托抱怨这艰辛的任务。最终,还是咬了咬牙,发动摩托,继续追了上去。

又过去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李欢和耿青沿着那串马蹄印,一路紧追不舍,终于再次瞧见了吉真的身影。

这一回,李欢没有像之前那样急切地拔枪射击。经过前几次的尝试,他心里清楚,贸然开枪根本难以击中动作敏捷的吉真。思索片刻后,李欢终于做出了妥协。

他朝着前方骑马狂奔的吉真,运足了力气,用熟练的女真话大声喊道:“行了行了,快停下吧!我们答应跟你正面对决,你可别再跑啦。”那声音在空旷的山野间回荡,带着几分无奈与急切,似乎在向吉真传达着自己“求和”的决心。

吉真耳朵一动,显然清晰听到了李欢的喊话,原本风驰电掣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他又向前骑行两秒,像是在确认李欢的诚意,随后猛地一拉缰绳,骏马嘶鸣一声,乖巧地调转马头,稳稳停住。吉真一脸警惕,大声喝道:“停下,不要再往前了,你们要是再往前一步,我扭头就继续跑!”声音在空气中震荡,透着不容置疑的决然。

李欢听到这话,忍不住暗暗翻了个白眼,心中满是无奈。这几天的追逐让他疲惫不堪,继续追下去确实不是办法,耗下去对谁都没好处。无奈之下,他只得缓缓停下摩托,转头对耿青快速说道:“他让咱们停下,别再往前,不然就又要跑了。”

看到李欢和耿青真的停下了脚步,确有谈判的意图,吉真那原本紧绷得如同弓弦一般的面孔,这才稍稍放松了些许。但他的目光中依旧燃烧着仇恨的火焰,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两个如附骨之疽般的仇人。强忍着满腔的怒火,吉真咬着牙开口说道:“既然你们想要公平决战,那就把手中的枪支扔到一边去,我可不会相信你们。”那语气冰冷而坚决,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深深的戒备。

李欢本就是个暴脾气,听到吉真提出这样的要求,瞬间就恼羞成怒,脸色“唰”地一下阴沉下来。他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大声骂道:“吉真是吧,我看你是还没搞清楚状况!你最好先明白,现在到底谁才是处于劣势的一方。本大爷大发慈悲答应跟你公平决战,这已经是对你格外开恩了,你居然还敢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李欢一边说着,一边握紧了拳头,胸膛剧烈起伏,显然是被吉真的话气得不轻。

面对李欢如狂风骤雨般的怒骂,吉真脸上依旧是一片冷漠,仿佛这些话对他而言不过是耳边风。他神色平静地开口说道:“没错,现在看似我是被你们追杀的一方,但你别忘了,我疲惫不堪,难道你们就不累吗?你们又能像这样一直追击我多长时间?你要是不把手枪扔掉,那咱们也别废话了,我转身就继续跑。”吉真说话时,目光紧紧盯着李欢,眼神中透着一股破釜沉舟的决然。

“跑你娘啊!”李欢气得暴跳如雷,直接伸出手指,狠狠指着吉真的鼻子痛骂,那模样恨不得将对方生吞活剥。与此同时,他另一只手已经下意识地准备再次摸向腰间的枪,眼中满是腾腾的怒火,“你有种就跑,前面还有我们新城士兵的搜查队,我倒要看看你这次能不能死里逃生!”

“你们怎么又吵起来了?”耿青虽然听不懂女真语,但瞧着李欢暴跳如雷,吉真冷漠对峙的神情,也猜出两人之间气氛不对,赶忙开口询问李欢。

李欢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将他和吉真刚才的对话原原本本给耿青说了一遍。听到李欢的讲述,耿青微微皱眉,陷入短暂思索。这时,吉真并没有着急逃跑。他敏锐地察觉到,在两人之中,耿青似乎才是那个能拍板做主的人。说不定耿青会答应他的条件呢,毕竟这对双方来说,或许是结束这场漫长追逐的一个契机。而且,即便耿青没答应,对他来说也没有太大损失,大不了继续跑路就是了,还能借着这个间隙停下来稍微缓口气,恢复恢复体力。此刻,他静静地看着耿青,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与试探。

听完李欢的讲述,耿青沉默了足足两秒,像是在权衡利弊。随后,他眼神陡然一狠,语气坚决地说道:“答应他!”

“什么?”李欢听闻,忍不住惊呼出声,眼睛瞪得老大,满脸的难以置信,“你难道忘了咱们一贯的规矩是枪不离身的吗?”他实在无法理解耿青为何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耿青神色依旧沉稳不变,语气淡然地解释道:“没事。如果咱们能成功将他杀死,到时候把枪捡回来就是了。可要是不幸被对方反杀,那枪丢不丢对咱们来说,确实也没什么区别了。”说完,他目光冷静地看向吉真,又接着分析,“你看此人神情疲惫,现在正是他最虚弱的时候,况且咱们这边有两个人,胜算很大。”很明显,耿青心意已决,就是想要跟吉真实打实的打一场,用实力来结束这场漫长的追逐。

见李欢一脸犹豫,迟迟没有回应,耿青不由得再次开口劝说道:“你难道真打算就这么一直追下去?这可不是个办法啊!你想想,说不定对方还没累倒,咱们俩就先累得瘫倒在地了。而且,你注意到没,摩托的汽油也要见底了,到时候咱们连追都没得追。”耿青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神示意李欢看向摩托的油表。

李欢心里依旧有些纠结,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嗫嚅着说道:“可是,这样做未免太过于危险了吧。咱们大不了就不追了呗,反正外围还有咱们的人守着,我就不信他能插翅飞出去。”他实在不想轻易放弃枪支,毕竟那是他们重要的防身武器。

“万一呢?”耿青脸色陡然一变,声音也提高了几分,略带质问地朝李欢喊道,“万一他真的逃出去了怎么办?你别忘了,他既然能从咱们之前布置的包围圈里逃出来,那为什么就逃不出下一个呢?咱们不能冒这个险,必须抓住眼前这个机会,彻底解决他!”耿青的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紧紧盯着李欢,试图让他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李欢微微一愣,看着耿青那发红的眼眶,心中涌起一阵担忧,忍不住关切地问道:“耿青,你这是怎么了?”他见耿青如此失态,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耿青大口大口地呼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仿佛压抑了许久的情绪即将爆发。他恶狠狠地瞪着远处的吉真,那目光好似能将对方千刀万剐。接着,他转头对李欢咬牙切齿地说道:“你看看这人,像遛狗一样,让咱们追着他跑了整整三天!不把他碎尸万段,怎能解我心头之恨!一个区区野人,居然敢这般戏弄我们,杀!他就该死!”

随着“杀”字从耿青口中一出口,一股摄人的杀意从他浑身散发开来,仿佛实质化的气场。站在旁边的李欢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杀意吓了一跳,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颤。他能真切感受到耿青心中那熊熊燃烧的怒火,也明白此刻的耿青已然下定决心,要与吉真拼个你死我活。

李欢敏锐地察觉到耿青的状态已然不太对劲。思绪迅速回溯,怪不得这两天耿青变得沉默寡言,当时他还以为只是连日奔波,对方累得不想说话。可此刻看来,耿青分明是一直在强行压抑着内心那如火山般暴躁的情绪,而如今,这座压抑已久的火山终于爆发了。

李欢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番口水,喉咙干涩得厉害。他心中甚至生出一种强烈的错觉,仿佛只要此刻自己稍有不允,耿青便会瞬间如失控的猛兽般暴走。

一时间,李欢如履薄冰,不敢轻易开口乱说。他在心中迅速盘算着,眼下耿青这副状态,只能先尽量安抚,一切等把他带回去,交给上头的人来处理才是上策。毕竟,耿青现在情绪如此激动,稍有不慎,局面可能就会彻底失控,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

在耿青那炽热且充满压迫感的注视下,李欢满心无奈,最终只能缓缓点头应道:“好,我这就跟他说。”此时的他,心里颇有些骑虎难下的感觉,却又实在没有更好的办法。

“嗯,说吧!”听到李欢的答复,耿青的面色瞬间又恢复了往常的平静,仿佛刚刚那情绪激动、杀意四溢的人根本不是他,一切都如同幻影般消散无形。

然而,李欢心里清楚得很,耿青这看似平静的表象下,实则隐藏着一颗极易被点燃的“炸弹”。只要稍有风吹草动,情绪被轻轻挑动,对方就会像刚才那样,再次情绪发作,陷入难以自控的状态。这种潜在的危险,让李欢愈发谨慎,每一个举动、每一句话都得小心翼翼,生怕引发耿青新一轮的情绪爆发。

李欢哪敢再有丝毫耽搁,此刻的他心急如焚,一心只想快点解决眼前这棘手的问题,然后尽快带着耿青回去,找个靠谱的医生瞧瞧,弄清楚耿青究竟是怎么了。他深知,再这么拖下去,情况只会愈发糟糕。

“喂,我们答应了,来下马一战,只要你下马,我们就扔掉枪。”李欢扯着嗓子,朝着吉真声嘶力竭地大喊一声。声音在空旷的山野间回荡,带着一丝急切与无奈。

吉真听闻,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宛如黑暗中突然寻到了一丝曙光。看来对方终究还是答应了自己的要求,一直以来,他最忌惮的就是对方手中那黑洞洞的手枪。只要对方扔掉枪,凭借自己堂堂建州女真第二高手的实力,难道还打不过这两个人?

而且,外人只知吉真是公认的建州女真第二高手,可实际上,或许连第一高手阿哈都未必是吉真的对手。只是他与阿哈自幼一同长大,情同手足,吉真才始终没有向阿哈发起挑战,这份情谊在他心中重逾千金。

吉真可不傻,哪能轻易就范。他梗着脖子,眼神警惕地回应道:“你们先扔掉枪,不然我一下马,你们要是耍赖不扔枪,那我岂不是死路一条?”他心里清楚,一旦自己下马,而对方手枪还在手上,那自己可就毫无胜算,只能任人宰割。

“那我们扔掉枪,你直接骑着马冲杀过来,那我们不也死定了?”李欢没好气地回怼一句,心中满是憋屈。若不是担忧耿青的状况已经有些失控,他才不会答应吉真如此苛刻的条件。

吉真沉思片刻,大脑飞速运转,权衡着各种利弊后说道:“你们往离我远一些的地方走,然后再扔枪,与此同时我会下马。之后,我们一起朝着中间位置走。这样一来,一旦某方出现问题,我能转身回来上马逃离,而你们也来得及去重新将枪捡回来。有了这段距离,你们也不必担心我骑马冲刺,怎么样?”他目光紧紧盯着李欢,试图从对方的表情中看出想法。

李欢认真琢磨了一番,不得不承认这个主意确实周全。他眼珠转了转,思索片刻后点点头,干脆地回应:“没问题。” 随即,他一边向耿青详细解释吉真的提议,一边朝着远处走去。待他感觉距离足够合适之后,转头看向耿青,两人默契地同时朝着远处的吉真挥了挥手中的手枪,随后用力朝着另一个方向扔去。

吉真见李欢和耿青果真照做,便也不再耍弄心机。此刻,他心中涌起一股视死如归的决绝,实在是不想再无止境地奔逃下去了。在他看来,若是能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将这两个一直追杀自己的人斩杀,那也算是死得其所,赚了。

想到这儿,吉真动作迅速,利落地翻身下马,双脚稳稳落地后,便迈着坚定的步伐,朝着李欢两人的方向大步走去。而同一时刻,李欢和耿青也毫不犹豫地向着吉真靠近。

随着双方距离越来越近,他们眼中的光芒愈发锐利,那是一种仿佛能将对方看穿的审视,更是一种毫不掩饰的强烈战意。空气中仿佛有火花在跳跃,紧张的气氛如同实质般蔓延开来,似乎连周围的空气都被这股浓烈的战意点燃,即将爆发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对决。

吉真双手稳稳握住那把半人高的长刀,缓缓将其举到眉心处。透过那锋利如镜的刀面,吉真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眼中涌动着的嗜血疯狂,宛如一头即将择人而噬的猛兽。此刻的他,将所有的疲惫与恐惧都抛诸脑后,心中唯有对战斗的渴望和对敌人的杀意。

对面,耿青和李欢各自手持一杆长枪。这长枪设计巧妙,是可折叠的款式,之前一直安静地放置在摩托的后座。他们手持长枪,缓缓前行,枪尖轻轻在地面划过,留下两道长长的痕迹,仿佛在大地上书写着这场战斗的序曲。

“杀!”

就在双方距离只剩下五步之遥时,耿青猛地大喝一声,声如洪钟,在寂静的空间里陡然炸开。这一声喊,饱含着他压抑已久的愤怒与决然。随着喊声,他双手紧握长枪,用力挥动半圈,随后将长枪当作棍子一般,高高举起,那粗壮的枪杆裹挟着千钧之力,从半空迅猛落下,直朝着吉真狠狠砸去,带起一阵呼呼风声。

李欢心中暗暗叫苦不迭,忍不住在心里埋怨:“我的好队长啊,人家吉真好歹也是建州女真第二高手,实力不容小觑。这个时候,咱们不应该步步为营、稳扎稳打,耐心找寻对方的破绽再出手吗?哪有一上来就不管不顾、用尽全力攻击的道理啊!”然而,此刻耿青已然率先发动攻击,如离弦之箭般难以收回。李欢就算心里再着急,也别无他法,只能迅速跟上。

只见他双手握紧手中的长枪,以腰肢为圆心,巧妙地借助身体扭转的力量,将长枪猛地朝着吉真的侧面横扫而去。那长枪在空气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枪身带起呼呼风声,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都切割开来,直奔吉真而去,试图配合耿青的攻击,给吉真造成巨大压力。

吉真原本对这两人的实力摸不着底,心里盘算着先通过一些试探性的动作,摸清楚他们的套路和功底,再制定更为有效的应对策略。可万万没想到,对方阵营里居然有个像耿青这样的“愣头青”,二话不说,上来就发动凌厉攻击,完全打乱了他的节奏。

这突如其来的猛攻,让吉真不敢再有丝毫保留。别看他身材高大魁梧,但肢体灵活得如同敏捷的猎豹。只见他身形一闪,迅速向后撤了一大步,精准地避开了李欢那势大力沉的横扫。几乎在同一瞬间,他脖子快速扭转,目光如电般锁定耿青后续的动作,同时双手猛地发力,将那把长刀稳稳地架在自己的后背之上,做出了一个极为巧妙的防御姿势,犹如铜墙铁壁般严阵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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